但顾庭杰说是这样说的,陈久也只当他吹牛,毕竟当时顾庭杰和他吹的时候,顾庭杰父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他家里也没有存款,顾庭杰虽然考上了大学,但上学时得一年打好几份工才能攒够学费。
陈久当初听了顾庭杰的这些吹嘘不置可否,他只是转了一圈觉得着房子除了看起来破了一点旧了一点和别的房子也没什么不同的,于是他转完便回去了,倒也没停留多久。
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陈久差点不记得路了,全靠顾庭杰在后面一个劲的指路,他才没开迷路。
到了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可把车开到那栋洋楼门口的时候,陈久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这幢洋楼的不同来。
按理说闹了鬼的房子应该是风水不好,或者招惹了什么邪物所以才引来了鬼怪。
但这栋房子,陈久看了一圈也没能看出风水到底差在哪里,而鬼气森森更是没有。
谈到风水阵法这不是陈久的强项,这应该是甘离的强项。
于是陈久转脑袋去看甘离,而甘离则回他一脸懵的神情,仿佛不知道陈久来这里应该干什么,或者陈久说的捉鬼到底应该怎么捉。
陈久看到了甘离的这幅神情一拍脑袋。
他忘了,甘离还在失忆中。
陈久捂了把脸叹了口气,转而对着甘离摇了摇头。
“没事,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要和我一起吗?”
“当然,哥,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甘离伸手握住了陈久的手,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虽然甘离失了忆,但他这样的举动明显让陈久定下了心神。
他想了想掏出了一沓符,塞进了甘离贴身的口袋里。
“那你得跟紧我,要是中途有什么事你要立即跑,跑到安全的地方不要管我。”
陈久叮嘱道。
但甘离却只是笑着握着陈久的手,一副我失忆了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的表情。
陈久盯着他,想板起脸来郑重的和他说这件事。
可甘离却笑着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俯下身拿额头蹭了蹭陈久的脸颊,一秒便让陈久破了功,本来还想板起脸的陈久被他蹭的红了脸。
“我知道了,哥。”
甘离和他道。
但只是知道了,不是我会这样做。
陈久只觉得这厮自失忆之后似乎就没了负担,如今更是练就了一身撒娇卖乖的好本领,论起这个陈久压根不是甘离的对手,于是他总是能被甘离弄的一点脾气都没,平日予取予求的。
陈久知道他不能再纵容甘离这么下去了,于是他刚想再说点啥,便听到车窗旁似乎有人在咳嗽。
他抬眼一看,发现后座上的顾庭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下去了,此时正走到了车门边背对着他们咳嗽,似乎想要提醒他们。
陈久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甘离又看了看车窗外的顾庭杰。
最后也不知道说啥了,只好拉着甘离下了车。
夜风有点寒,一个劲的吹着,吹的小区里的树簌簌的发着抖。
陈久下了车也感觉到了这寒意,透过寒便又显得出暖来了,甘离紧握着他的手是他周身唯一的暖源。
那股暖意包裹着他,似乎给了陈久某种不知名的底气一样。
他握着甘离的手慢慢的走进了这栋伫立在黑夜里的老洋房。
另一边。
坐在面包车上的白修和半夏眼见着,不远处下了车的陈久牵着甘离的手走进了那栋洋楼里。
陈久和他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出什么事了吗?
白修想着,便看向了一旁已经收拾齐全准备下车的五爷了。
五爷揣了揣手歪头看他。
有事?
“五爷,最近这幢老洋楼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白修看着不远处的人影斟酌的问道。
王五爷听到这句问,认真的想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见着有什么异常,这栋楼原先是一对老夫妻住的,后来那对老夫妻前后脚离世了,这房子就一直空了下来,前些年的时候有对中年夫妻是那对老夫妻的子女时不时还过来打扫一下,后来他们也不来了这房子就空下来了。”
“倒是最近,又有个年轻人搬进来了,他应该是那对中年夫妇的儿子,搬进来住了有几个月了。”
说着王五爷指了指洋楼门口帮陈久停车的顾庭杰。
“就是他。”
“这小伙子大概没什么朋友,没见他带过几个人回家。”
说着王五爷掰着指头算了算。
“这个月除了这两个人,就只有一个女孩进过这幢洋楼了。”
说着王五爷又说出了那个女孩来的几个日期,他甚至连那女孩几点钟来的,几点钟走的,来了几分钟几个小时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看来王五爷这份闲职的工作其实也不算是闲职。
说着王五爷嘿嘿一笑。
“得亏这小子没什么朋友,不然他整天要是呼朋唤友的,我倒也真记不住这些。”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我年轻时可是扫一眼就知道红豆桶里混了几颗绿豆的”
“老了也只能派上点这样的用处了。”
说着王五爷叹了口气。
“五爷您身子骨硬朗着呢,我都不如您硬朗,您这记忆力厉害着呢,您看您这不是记得一清二楚嘛。”
和自己师傅相处久了白修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一套哄老人的手法。
三两句话便把王五爷哄得眉开眼笑的。
不过他最后话峰一转最终还是转到那幢老洋楼上。
“那五爷,那幢洋楼里住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啊,我看他好像挺着急的样子,难道是家里遭了贼?”
王五爷摇了摇头。
“这我倒是不清楚,我一般不值夜班,洋房内我们也没安监控,毕竟得给人留点隐私。万一那小伙子光屁股满洋房里乱晃悠怎么办,晚上盯监控的可是个小姑娘,别给人盯出针眼来了,到时候可得算工伤。”
“不过我听监控的小姑娘最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夜里那年轻人进出频繁了一点,有时候半夜急匆匆的就出门了,出门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夜。”
“不过年轻人嘛,夜生活丰富一点也正常。”
“要说遭贼,你别说,这年轻人搬来之后还真遭过一回,有天夜里有个贼还没进门,突然朝着大门里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跑了。估计是主人在家吧,就没敢活动。”
说着五爷又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那年轻人也姓顾,叫顾庭杰。那个常来这幢洋楼的女孩好像姓徐,叫徐…”
但这边王五爷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嚷。
“徐火,你怎么来了!”
顾庭杰刚帮陈久把车停进院里的车库,便听到腾腾腾的一阵机车声。
转头一看,一人已经在院里停稳了摩托摘下了头盔。
“顾庭杰,你要死,一天我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了你都不接,问别人谁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不去来找你,你是要去死吗?”
那人穿着一身机车服留着一头短发,染得火红,性子也是红红火火的。
她停下了车快步朝着顾庭杰走来一遍数落着他,一遍伸手朝着他的肩膀重重一拍。
“我让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不就是个鬼吗?你至于吗?”
“你……你…你……”
顾庭杰本来还想说话,结果被徐火一巴掌拍的半天没喘上来气,一个“你”字说了半天才吐完整了。
“你还知道是鬼。”
顾庭杰差点被气笑了。
“徐火你还记得你是个女的吗?你那屋子从你女朋友到你养的猫,有一个雄性吗?你让我和你住,睡猫窝吗?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在圈内的清白还要不要了,过半月我就能被传成意图骗婚的假|gay,你不找女朋友了,老娘还得找老公呢!”
说着顾庭杰掐着腰就想和徐火吵一架。
“那你咋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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