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到了王美丽的这句承认的甘离却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那我和阿久是亲兄弟吗?”
甘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嗓音略微有些颤抖。
而王美丽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摸了摸甘离的脑袋慈爱的朝他说。
“你们是兄弟,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失了忆的甘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久母亲这句话的含义,只觉得陈久母亲对自己提出的问题都做了肯定的回答。而他自己则沉浸在陈久母亲的回答中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这里是自己的家?眼前的妇人是自己的母亲?眼前的中年男人是自己的父亲?陈久是自己的亲哥哥?
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甘离愣在了原地,他暂时还无法从自己爱上了自己亲哥哥的这个答案中缓过神来。
而一边旁观的陈久则被自己老妈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忽悠技巧惊的简直想现场给王美丽同志鼓个掌,而他此刻则完全忽略了一旁甘离无比震惊的心理。
最后在百般的自我震惊自我劝解中,甘离点了点头,挣扎着朝着王美丽喊了一句。
“妈。”
转而他又朝着一旁打扫卫生的陈建国喊了一句。
“爸。”
而在这两声“妈”和“爸”中,沙发上的陈久却突然意识到。
我刚确认关系的男朋友,现在成为兄弟了???
陈久也懵逼了过来,他转脸看了一眼一旁已经从懵逼中缓过神来的甘离,只想抓住他吼上一句,你想清楚呀,你姓甘我姓陈我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从一脸懵中缓过神的甘离其实也想到了陈久想到的这个问题,于是他看着面前刚认的母亲欲言又止。
王美丽注意到了甘离的神态,她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妈,那为什么我姓甘,而陈久姓陈呢?”
甘离问道。
而面对甘离这个问题,王美丽却只是继续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答道。
“因为你和你爷爷姓的,阿久不是。”
然后她说完这句话,也没等甘离再继续发问,只是摸了摸甘离的脑袋又摸了摸陈久的,和他俩道。
“好了,妈去买菜去,有什么想吃的和妈说,你们今天刚回来估计还没吃午饭呢对吧。等着,妈去给你们炖排骨去。”
她这一番话彻底把甘离想要问出的问题通通打回了肚里,他看了看眼前这位新鲜出炉的母亲,又看了看一旁的陈久,最后还是点点头什么都没问。
甘离素来是个懂事的孩子。
第117章 吃饭了
王美丽同志做饭的时候,陈建国同志揣来了一盒象棋。
陈久见着他爸揣着象棋往客厅走来了,他立马转头就想往厨房钻。
但他家厨房实在小,厨房里已经呆了一个前去帮忙的甘离了,哪里还容得下他。
最后陈久惨遭驱逐,被他妈驱赶进客厅摆凳子去了。
而进了客厅则恰好和他爹陈建国狭路相逢。
陈建国同志左胳膊下面夹着象棋盘,右手提着凳子,把棋盘往餐桌上一放。
“来一盘。”
这句话明显不是个问句。
但陈久也实在不想和他爸这个臭棋篓子下棋,这个臭棋篓子从小学就开始教他下象棋,上小学那会他和他爸还能杀的有来有往,甚至他也还没意识到他爸臭棋篓子的本质,直到几年过后他上了中学。
才发现他爸的象棋技术臭的一批。不光臭,他还擅长悔棋,一盘棋能悔出半盘来。这让陈久小小年纪就明白了一个真理和陈建国同志下棋实乃是这个天底下最没有乐趣的事了。
所以陈久自从上中学之后就不乐意和陈建国下棋了,但这却毫不打击陈建国越挫越勇的棋瘾。每次陈久回了家,陈建国都必定会拉上他来几盘,而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陈久实在不想下,但也没招,最后他还是抹了把脸接过了棋盘。
算了,这小区方圆几十里除了他这个儿子还有谁肯和他老爹下这个棋呢。
他估计他“死”的这阵子再没人和他老爹下过棋了。
这样一想陈久鼻头一酸甚至觉出了几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滋味来。
就这样想着陈久摆开了棋盘。
陈建国坐在对面板着脸背着一只手,一脸的大义凌然如果单看模样估计谁也看不出这竟然是个一盘棋悔半盘的臭棋篓子。
果不其然,来回下了几步之后,陈久拿着过河卒吃了一个炮,陈建国便开始熟练的摆手悔棋了。
但陈久已然习惯了他老爹的操作,只是点点头啥也没说,转而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厨房。
透过厨房半开的玻璃门,不仅能看到围着围裙忙来忙去的王美丽,还能看到立在水池边洗葱扒蒜的甘离。总感觉他往那一站似乎都要佝偻着腰,好像整个屋子都显得逼仄了下来。
甘离似乎注意到陈久投来的目光了,他微微仰起了头朝着陈久看去,有些好奇的瞧着。
失了忆了甘离忘记了陈建国臭棋篓子的做派,他见着陈久的一脸难言的苦相还以为他下棋下的不好,正在苦思冥想着下一步呢。
陈久有些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失了忆的甘离目光纯净的像是能灼烧人一般,陈久总感觉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藏了。
而正在这时,对面的陈建国却出了声。
“小久啊,你是不是……”
陈久本就心虚,猛地听陈建国这一说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跪地抱他老爹大腿。
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犯的错,是我不好,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鬼迷心窍喜欢自己兄弟,要打断腿就打我一个的吧,甘离是无辜的。
只是一瞬间,陈久甚至都把自己抱陈建国大腿时的求饶词都想好了。
但对面拿棋子的陈建国顿了顿,看着陈久的那一脸惊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小久啊,你是不是在绥山遇见了什么?”
陈建国一句话说完,陈久算是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如实的说道。
“我在绥山遇上了‘盘古’的人。”
原先他刚进门和他爸他妈说这一路复活的经历的时候,陈久只是大致的说了说。毕竟这段时间遇上的东西太多,要是往详细里说了估计说到太阳落山也说不完。
所故陈建国和王美丽知道的也有限,只知道是顾阙假死的符咒出了错,陈久以为自己死了便在甘离身边呆了这么一阵子,后来知道自己没死他们去绥山解了咒,结果绥山布下的法阵出了事故导致甘离失忆了。
当时解释完,陈久看他爸妈还不信,当场掏出了甘离的手机拨通了顾阙的电话,最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服了他爸和他妈。
陈久刚才提心吊胆了半天,见他爸是说这件事,他才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不知道他爸是怎么看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的,不过陈建国的这个疑问倒是也勾出了陈久的另一个疑问。
“爸,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说着陈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陈建国其实原先只是随口一问,陈久一回家他就感觉陈久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是怎么不一样,他也没能分清。
但儿子平安归来了总归是好的,陈建国问出这事的起因其实只是他悔棋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心一虚便想找点什么话题来掩饰,而没想到这话题则偏偏阴差阳错的撞上了陈久的心虚而已。
此时听到陈久的问话,陈建国捏着棋子打了个哈哈。
他没回答陈久的问话,只是摩挲了下棋子眉头皱了皱神色显得略微有些凝重。
“‘盘古’的人……详细和我说说。”
陈久很少见着陈建国这么凝重的神色,他点了点头把目光从他爸的脸上转移到了他捏着的棋子上。
他把他与甘离和顾阙一行人进入绥山遇上了杨家镇的法阵,到他被“盘古”中的一行人抓走后脱困,后来与甘离重逢,在杨家镇与另一批“盘古”中人战斗,再后来杨家镇法阵崩溃,遭遇山崩的他们在地底找到了幕后主使石精,最后石精自爆,到最后他们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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