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横了他一眼:“你还说,还不是都怪你。”
方子晨:“······”
怎么又怪他?
刚还说夫君你真好,还朝着他娇羞一笑,这会就又瞪眼了。
果然这哥儿翻脸都跟翻书一个样,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吃过饭歇了会儿,赵哥儿找好了衣裳催方子晨去洗澡,方子晨习惯性的只掩上门,站浴桶边刚脱了衣裳,忽而手一顿住:“谁?”
唐阿叔正趴着门,眯着一只眼透过缝里瞧他。
方子晨脑子嗡嗡直响,脸都黑了。
这为老不尊的。
唐阿叔心理素质过硬,被发现了也没丝毫慌张,还推开门,把头伸进来:“少爷,是老奴啊。”
方子晨缓了口气:“你干什么呢?”
“老奴就是想着少爷用不用伺候。”唐阿叔说。
伺候他洗屁股吗?
方子晨哽着脖子,道:“不用。”
“哦,那老奴先行告退。”
他眼神清明,不含贪婪和欲望,看着也不像是那种想爬床的,方子晨也就没当回事儿,可谁知后面几天,唐阿叔总是偷看他,不是在洗澡的时候,就是在他上茅房的时候,阴魂不散,可把方子晨整怕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冯嬷嬷和唐阿叔一个代表着秦老夫人,一个代表着秦少主君。
他们走出去,即使是赵嵩这三品的官儿都得给面子,京城稍有风吹草动,上头的人儿都能顷刻知晓。
冯嬷嬷几人刚来第二天,赵嵩下值时找了方子晨,说人明面上是被送过来了,把你奉为新主子,话虽是这么说,但到底是秦家出来的,两人在秦家伺候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秦家把他们送过来,便是真的疼我那小外孙,也是真看重他,你切莫怠慢,真出了什么事儿,秦府少不了要为他们出头。
秦家特意派这么两老仆过来,一是信任,二便是表态度了。
乖仔从衡阳回来后,一直有给秦恒煊和孟如清写信,信多是让镖局送过去,贵得紧,写个一两张的,乖仔觉得不划算,每次都写一沓,事无巨细,连他一天吃了多少个包子,放了几个屁,上了几次茅房,被赵哥儿拿着木棍追了几条街都写了,李欣怡的事儿自是亦然。
孟如清收到信,看得眼都红了,只觉得方子晨无权无势的,在京城定是寸步难行,连带着乖仔也挨人欺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派人过来给撑个腰。
不过秦恒煊拦住了他,说他们只同赵哥儿和乖仔接触过,这两人品性是好的,可方子晨人品如何还未可知,若是品德不端的,贸然送了人过去,倒时人打着秦家的名儿为非作歹,秦家百年名誉,岂不是要扫地了?
孟如清想想也是,先派了暗卫回京调查。
暗卫入京一月,回去后禀报,说经他暗查下来,方子晨除了极度的抠门外,品貌端正,并非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辈,主子大可放心。
秦恒煊蹙着眉头:“极度的抠门?”
“是。”
“有多极度啊?”
暗卫老实说他多次看见方子晨同卖包子的砍了半天价,就为了省一文钱,有同门情谊的黎大人遇袭,他也只送了两斤肉。
只要品德端正,抠门也算不上个事儿,孟如清便派人来了。
这几天下值,翰林院里一些同僚,甚至之前对着他很冷淡的三品学士老头,都对着他客客气气,说想请他吃个饭。
这秦家真是不得了。
但这老阿叔,若是有啥不良嗜好,管他什么来头,有多能干,他都不能留,他方子晨铁骨铮铮的汉子,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唐阿叔的‘异常’冯嬷嬷也发现了,看见方子晨似乎已快忍无可忍,冯嬷嬷趁着在厨房忙活的功夫问唐阿叔:“你最近是咋地了?”
唐阿叔一生未嫁,就守着孟如清,是不是······两个哥儿没有未来,可这会儿,冯嬷嬷这几晚脑补得厉害,此刻语重心长:“主子派咱们过来,就是信任咱们,你可别做糊涂事,而且你这年纪,跟少爷也不合适。”
唐阿叔闻言菜刀差点切道手上:“冯姐,你咋个意思啊?”
冯嬷嬷往外头看,这会赵哥儿和两孩子不在家,去店里了,院里头安静得很,她说:“你这些天······”
唐阿叔反应过来了,抢先道:“冯姐,你误会了。”
“误会?我都看见了。”
唐阿叔叹道:“我就想看看少爷的屁股。”
冯嬷嬷如遭五雷轰顶,手一抖,洗一半的白菜噗通掉回盆里。
这,这还说她误会?
她口干舌燥,试图劝唐阿叔悬崖勒马:“小唐啊!虽然少爷确实是出众,但你大少爷太多,你们不,不合适,而且我瞧着少爷和主君感情也好得紧,前儿大厉去接他下值,说看见户部侍郎那老头说咱主君有孕了,怕是伺候不便,想给少爷介绍人,少爷都把人骂走了,你若真做了什么事儿惹了少爷不高兴,换了旁人看在秦家面上不会为难咱们,但我看少爷若是真生气啊,怕是老将军在这儿,他都敢打的,所以你······”
唐阿叔哭笑不得:“冯姐,你真误会了,我就是觉得他很像孟少主君。”
世上相似的人不是没有,但相似到这份上,唐阿叔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冯嬷嬷问:“那这跟你想看少爷屁股有什么关系?”
“当年······”
孟如清当年早产,且很是突然,当时还在赶路,精兵赶忙停下扎了营子,也不知道是孩子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孩子就是迟迟生不下来,当时路上就带着两产婆,看见孟如清已没了力气快不行了,产道也只开了一点,孟如清什么身份,他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什么身份,产婆最是清楚,不管大人还是孩子,但凡有丝毫差错,她都小命难保得立马见鬼。
她紧张的两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人手不够,唐阿叔被迫接手,最后折腾到大半夜,孩子才算是生了下来。
但当时没一个人高兴,木楞着也忘了去剪脐带,因为孩子生出来后没有哭,全身青紫,产婆满身冷汗,颤声说羊水破了太久,孩子会不会是······
正常情况下,婴儿出生后就会出现哭啼的声音。
唐阿叔不信邪,拎过孩子对着他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孩子挨打后立马就哭了。
他打过那孩子的屁股,记得那孩子屁股蛋上有一浮云样的黑色胎记。
他们做下人的,没点身份,连主子的脸都不能直视,但再有身份,这种私密的地儿,也是不能看的,何况他还一哥儿,虽是上了年纪,可老哥儿也是哥儿,男男有别,他如何的能对方子晨说一句:“少爷,老奴能看一下你屁股吗?”这样的话。
直接问方子晨,他屁股蛋上又没长眼,他想着去问赵哥儿,赵哥儿却说不清楚。
确实是不清楚的,虽说夫夫三年,什么不羞不臊的事儿都做过了,可他们多是用的传统体位,偶尔玩点花样,或者方子晨换衣裳,赵哥儿目光总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精瘦的上身和他勾人的面庞上,哪里会去看什么屁股,方子晨大多时候,也只会裸着上半身睡觉。
赵哥儿晓得他为什么这么问,可方子晨来自异界,万万不可能会是秦家丢失的那个孩子,唐阿叔不死心,恳求他帮忙看一下,赵哥儿无奈,晚上红着脸叫方子晨脱裤子。
方子晨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你如今怀着身孕,虽是满三月了,可你知道的,我这人龙猛虎精,一进去万一不小心把儿砸的头给戳凹了可就不好······哎呦我艹,你别拧我啊!痛痛痛,赵嬷嬷快放手啊。”
“我要看你屁股。”
“看看看看看,别说屁股,你就是想看我鸡鸡也行,我求你先松手。”
方子晨屁股蛋白花花的,啥子都没有。
唐阿叔听赵哥儿说没有,失望了一阵,可看着方子晨同孟如清一模一样的眉眼,连带着有些神情和喜好都一模一样,他还是忍不住想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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