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方子晨把敌军杀完了,唐县令急忙的让人打开城门下来迎接,方子晨亮出腰牌,唐县令噗通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下······下官见过方大人。”
方子晨扫了他一眼:“把这些人带城里去。”
“是。”
“给本官守好幸平县,守好里头的百姓,若是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唐县令惶恐道:“是。”
方子晨没进城,又带着兵走了。
师爷目瞪口呆:“大人,那是涸洲的方大人吗?”
唐县令点头。
师爷只觉得不可思议,又怀疑大人看错人了,涸洲知府方大人是个文臣啊!怎么领兵了?
还······还打得那么猛。
刚就数这对父子最是凶狠,小的一棍子一个,大的一枪一个,杀敌跟玩儿似的。
一进涸洲他便把带来的四万兵分了二十个小队,地毯式扫过去,务必要把偷渡进来的敌军全部绞杀干净。
四天后,后方的耗子都被收拾干净,大军结合,方子晨领兵去见了路正仁。
路正仁见他带着儿子,军队里还有女人和哥儿,还有一个能站着睡觉的大夫,眼皮是一直跳,喊他滚回去,方子晨没理他,跟着人呛了半天,软磨硬泡,把秦家都搬出来了,才要得了京军和五万西北军的指挥权,方子晨得了人,直接领兵去了西南方。
路正仁镇守西北方,方子晨镇守西南方。
如今打不过,只能守,敌军大多,守得住都算不错的了,路正仁是这么认为,也对着方子晨千叮咛万嘱咐,方子晨为了要人,嗯嗯嗯的应了,可隔天,底下人回报,说大辽军都没进攻,但方大人却是打过去了。
路正仁一口老血都要出来了。
这畜生,怎么这么胡闹?他自己找死不算,还带着他的兵去。
简直胡闹至极。
如今什么局势啊?
人不打过来都要阿弥陀佛了,他还敢不知死活的打过去?人占领了兴和县,再城门一关,是那么好打进去的吗?
联军占据兴和县,原是打算休整两天,可这会儿下头小兵说敌军来犯,呼市浩都有点惊。
到了城将上一看,果真见见着了西北军,不,不像是西北军,对方衣裳颜色不一样,可后头的又好像是西北军和京军。
最跟前打头阵的,也不是路正仁的副将。
“你是谁?”
方子晨骑在马上,看着呼市浩:“老子姓士,名泥跌。”
呼市浩眉头拧起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又落在乖仔身上。
他小个头,最是突兀。
乖仔以为他也想问自己是谁,主动道:“我姓倪,名也也。”
身后一众士兵都笑了起来。
方子晨给了他一巴掌:“你乱辈分了,我是他爹,你是他爷爷,你占便宜占到你老子头上了,你个死孩子。”
乖仔呵呵笑,又同方子晨黏黏糊糊了两句。
两人之间的互动说不出的腻歪。
呼市浩反应过来了,顿时气得牙痒痒。
“你们是自己开城门,主动从我们大夏国土上滚出去,还是要我把你们打出去?”方子晨问。
呼市浩笑了起来:“嚣张啊!小伙子。”
“滚不滚?”方子晨道:“不滚,老子可就要动手了。”
他看着尚且年轻,呼市浩没把他放眼里:“小伙子,你倒是好胆,你们大夏路将军,这会儿见了老夫,都还得饶着走,不敢正面同老夫相抗,你倒是无知无畏。”
方子晨笑了起来:“你的口气还真是比你的脚气还大,先头让着你们打进来,不过是失误,如今老子都亲自来了,在你以为你还能狂妄?我大夏的地盘上,轮不到你来嚣张,最后问你一次,城门你到底开不开?滚不滚?”
呼市浩自是不会滚的,方子晨朝后头打了个手势,士兵们把三辆投石车推了过来。
这是战场攻城第一大杀器,投石车的作用直如其名,破城砸人,破坏力巨大,这玩意儿方子晨用牛蹄筋制成了扭力弹簧,同时配备绞盘系统给弹簧上弦,驱动着一把大汤勺将巨石抛出,可方子晨这会儿没给汤勺里放石头,直接放了炸药。
这会儿一投,炸药包一炸起来,那声恍如惊雷,几乎是震耳欲聋,火光一闪,土石飞溅,城墙只瞬间就裂开了。
敌军都傻眼了,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就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他们飞来,他们都没当回事,可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厉害?
是个什么东西啊?
方子晨可没管他们,下令再投。涸洲军呼啦啦接连朝城门抛了几个炸药包过去。
有些炸药包落到了城里,敌军直接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联军哪里见过炸药啊!
听都没听说过。
那声音砰砰砰的响,乱石四处飞溅,砸到了不死也得残,他们四处乱窜,胆战心惊。
城里在后方歇息的士兵都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听了声就往城门口冲,可到了地,就见先头集结这这里准备出战的士兵们都倒在了血泊。
呼市浩被炸死在了城门上。
大辽一代猛将,就这般去了。
城门被炸开,方子晨直接带兵杀了进去。
对方没了将领,乱得不行。
有了手榴弹,那就是犹如神助。
联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涸洲军也是气愤填膺,杀起敌来异常的凶猛。
只一天,敌军匆匆忙忙,后头恶狗撵一样,简直慌不择路,从兴和县退出去了。
路正仁想守,方子晨却是想打,把敌军打出去,吉洲才能稳定下来。
他一路势如劈竹。将敌军赶出了兴和县,又追着敌军到了幸平县。
一路炸过去,敌军是死了一路,追上后直接包抄,这帮人也是硬骨头,没求饶,那便全杀了。
一有受伤的,黎艺盛立马就带着人上场去抢救。
……
另一边,吉洲急报一直往京城传。
报······
皇上,吉洲安平县失守了。
报······
皇上,吉洲兴和县失守了。
报······
皇上,吉洲永宁县失守了。
吉洲接连传来‘噩耗’,朝中百官都惶惶不已。
路正仁接连来信,请求支援。
可京中没有兵了。
大臣们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兵了,那就征啊!
说得轻巧,前年刚征了,这会儿又征,怎么,是怕老百姓们不反吗?想内忧外患吗?
都把汉子征到前线去了,地里的活儿谁来做啊?
没粮食了,你前头的兵再多有什么用?你拿什么去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怎么办?
不知道啊。
大臣迟迟商讨不出个完全的对策来,这个一提,那个又说不行,吵来吵去。
四国联合攻打他们大夏,这情况儿前所未有。
如今局势史无前例的严峻。
大辽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要是没有大辽横插一脚,西北军加上十万京军,未必没有能力同大凉和北契抗衡。
方子晨的信,也接连送到了御案前。
夏景宏头疼欲裂,这一个多月来都没睡得一场好觉,眼花得厉害,最近批折子都是黄公公给他读。
这会方子晨信一来。
黄公公读给他听。
皇上,赶紧派兵来啊!感觉西北军要顶不住了。
皇上,难民们怎么安置啊?朝廷派的粮什么时候到?
皇上,派兵来了吗?再不来,臣上有老下有小就撂担子了啊!
皇上······
都是让他赶紧想法子的。
夏景宏真想亲自跑涸洲去赏他一脚。
这臭小子,出了事儿就孬得很。
救灾的粮已经派下去了,但两地远,定是到不了那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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