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开道,旁边人见着赵二嫂衣着不凡,又带着丫鬟护卫,怕冲撞到,还往旁边让了让。
赵哥儿一进来,就见乖仔正站在一个凳子上,他怔了下,被他的发型震慑到了。
依旧是三个不对称的啾啾,东边一撮,前面一撮,后面一撮。
方子晨绑得紧,即使一宿起来,那发型都没有变。
乖仔拿着一个同他脸一样大的包头,摸了一下,然后举着左瞧瞧右瞧瞧。
“这系西莫?这到底系西莫,怎么这么白,这么大?嗯?它还有味道,乖仔瞧一瞧。”他掰开一看,包子里满满的豆沙馅,乖仔哇了一声:
“系包几,这个竟然系包几,怎么这么多豆沙呀?哇,好甜哟,太好西鸟啊!怎么阔以这么滴好西?这系什么手艺哟~一口下去,简直让仁回味无穷,到底系谁做滴,这么滴厉害。哦,我想起来鸟,这是东家滴包几,东家滴包几大大滴,吃鸟能养容美颜,护肤去斑,补虚养胃,滋阴调中,补中益气,强身健体,力大如牛,好处大大滴。”
他说完,香香的吃了起来,两颊鼓鼓,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像只仓鼠一样。
旁儿人看他吃得实在是香,都有些受不了。
“小娃娃,真那么好吃啊?”
“嗯啊!这包几采用优质面粉,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才做出来滴,味道不好,乖仔也不敢为它代言,乖仔系个诚实滴孩几。”
“这包子吃了还能美容养颜?参了燕窝了?”
“你看乖仔呀,系不系白白嫩嫩滴?能掐得出水来呢,昨天我父亲渴鸟,在乖仔脸上掐了二两水出来,乖仔就系东家滴包几西多鸟,皮肤才这么好,屁股都嫩嫩。”
他天生就比别人白些,这些话瞎掰得似模似样。
旁人看他吃包子,左一口右一口,吃完了豆沙包,又从包里掏了个蟹黄出来,然后又是一通瞎吹,说里头的蟹黄多么多么的鲜美,味道如何如何的棒,怎么个人间美味。
大家伙儿看他吃都馋了。
有些人大早上的专门跑过来,包子不想买,就是想看他吃东西。
旁儿的人觉得这娃儿太会说了,长得又可人得紧,笑着拿话逗他。
赵哥儿看他啃着包子,胡言乱语的瞎吹一通,词穷了,还说包子能安胎养身,七十的老叟吃了,能立马上山打虎,赵二嫂撞了撞他,笑得不行:“听见没有,你家好大儿说包子能安胎,等会我们也去买几个?”
赵哥儿脸都有点红,但他也发现了:“他门牙怎么不见了?”
乖仔离家前,牙都没摇,换牙应当不会掉的这么快。
赵二嫂这会也发现了,乖仔缺了一颗门牙。
护卫小声说:“从,从树上掉下来后,乖仔小少爷的牙就掉了。”
赵嵩发现方子晨不在,打探后知道他带着孩子去了青霞镇,立马派了护卫过去。
三护卫连夜策马到了青霞镇,打探一圈下来,竟是没发现任何踪迹,问了城门的官兵,官兵说没见到这么个人。
方子晨一米八/九的个头,容貌昳丽,若真有这么个人进城,官兵当是印象像深刻。
几护卫又返回去找,终于在下马坡那儿见到了人。
两父子玩玩闹闹,路都没赶多少,下马坡就在京城外头六十里处,匍匐过去,一天一夜也能到了,亏得他们不吃不喝策马连奔,结果人连京城的地界都没出。
护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方子晨张牙舞爪,扭着脖子吐着舌头扮丧尸,乖仔被他追得满头汗,刺激得他都要尿裤子了,跑不动后,他爬到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上,四肢趴在树干上,方子晨手指剐蹭着树皮,喉咙里发着怪异的叫声,而后使了一招千年杀要朝他屁股戳去,乖仔一紧张,没抓稳就从树下掉了下来。
门牙当场就蹦出来了,流了一嘴的血。
护卫又说他们吃草莓拉稀了,蹲草丛里蹲了大半天,夫爷瞧着没事,但乖仔小少爷最后一次从草丛里出来的时候,是拄着拐杖出来。护卫当时见他们摘草莓,吃了半个下午,原是想着过去提醒一下,但怕方子晨反感,以为监视,就没出去,隔得远远的,看着这对父子从白天吃到晚上,那真是提心吊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方子晨大概就知道真相,寄信这一环节,也不是多写,有作用的
第321章
赵二嫂听完脸色难以形容,她看向赵哥儿,也许赵哥儿那么着急,不全是怕着方子晨招蜂引蝶,估计也是怕儿子没命。
这男人带娃,果真是不行。
乖仔吃完四个包子,拉着板凳走了。
到东家包子铺,包子西施笑呵呵的给了他一兜包子。
“乖仔,今儿卖了四百个包子,这是说好的提成,收好了啊。”她给了乖仔一串铜板,有八十文左右。
乖仔脸红扑扑的:“谢谢姐姐。”
包子西施捏捏他的脸,实在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仔直接醉了,走路飘飘然,像踩在云端上。他一面觉得包子西施这么做不好,毕竟男女有别,可一面又觉得不该怪她,他魅力太大,包子西施控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他该体谅的,父亲都说鸟,要学会体谅他人,思他人所思,急他人所急。
“乖仔。”赵哥儿在街头喊了他一声。
乖仔一个激灵,脚步抹油一样,高兴地跳起来朝赵哥儿扑过去。
“爹爹,你醒了呀?”
“嗯!”赵哥儿蹲了下来:“想不想爹爹。”
乖仔朗声回应:“想滴呀!”
赵哥儿笑了:“是吗?可是我听人说你跟你父亲到处的吃吃喝喝,乐不思蜀了。”
乖仔小眼神有些飘忽:“没有滴事,乖仔想爹爹的。”
他晚上空下来的时候都会想,白天忙着赚银子,忙着跟方子晨游街似的乱蹿,想得就少了。
六岁也该换牙了,赵哥儿叫他张开嘴,摇了摇他如今只剩下的一颗米粒似的小门牙,没有丝毫摇动的迹象。
那掉的那颗牙,当真是活生生磕掉的。
“疼不疼?”
乖仔知道他问什么,摇头说:“不疼呀,男仁怎么能说疼呢?乖仔可系个猛男耶。猛男身强力壮,铜墙铁壁,不怕疼疼。”
赵哥儿闻言,就知道是方子晨驴他的。
乖仔沉默了会儿主动去牵他的手:“爹爹?”
“嗯?”
“你跟父亲为西莫吵架?”那天乖仔吃完饭找过去,方子晨和赵哥儿已经闹到尾声。
赵哥儿脸色骤然白了,他蹲下来同乖仔对视,抚着他的脸,声音很轻的说:“大概是因为爹爹做错了事。”
其实追究起来,他并未有任何的过错,但方子晨不高兴了,让他说出那样的话,他就觉得自己有错。
“吵架不对。”乖仔拧着两道小眉毛,说:“既然系爹爹做错事,那爹爹就要道歉,乖仔做错事,乖仔道歉,父亲就不生气鸟,父亲说,犯错不可怕,但要勇于承认错误,爹爹也去道歉,然后不要再吵架多,有爹滴孩几,像个宝,没父亲滴孩几,像根草。乖仔想要爹爹,也想要父亲。”
他自觉自己刚吃了三个大包子,已经长大了,语重心长的劝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西莫还能闹这么久呢?乖仔真系想不通,你们都系大仁鸟啊!”
赵哥儿:“······好,爹爹去道歉。”
方子晨醒过来的时候,乖仔已经打工回来了,正趴在他旁边安静的看书,看见他睁开眼,书一丢扑过去:“父亲,你大懒猪。”
方子晨抱着他一顿亲后,才带着他下楼吃饭。
照例是点了虾,不过最近荷包有点紧,方子晨就点了半盘,还有几只螃蟹。
刚吃到一半,赵哥儿过来了:“夫君······”
方子晨没有应,也没有施舍给他半个眼神。
赵哥儿薄唇紧抿,没再做声,到他旁儿坐下,伸手拿了只螃蟹。
方子晨眼皮一跳,立马抢了过来,赵哥儿不防,被刮了一下,他这个动作让赵哥儿无端地出现利刃狠戳般的刺痛,他把手放到桌下,又喊了方子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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