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刘婶子没跟着去,坐田埂边看着他们玩,吵吵闹闹的,一脸笑意。
几人玩到了傍晚才回来,中午抓着了好些老鼠,刘婶子本是想拿回来炒了吃,可孟如清怕,虽知道这老鼠不是下水道里的,但方子晨也不敢吃。
如此刘婶子就没拿回来了,后头分给了村里人。
今年红薯长得好,地里的老鼠都肥一些,往年家里没东西吃,村里人也出来找过老鼠,这东西烧了毛洗干净,炒起来可香了,不过这东西狡猾得很,经意抓不着,这会白得几斤肉,大家自是高兴的。
大人还好些,几个孩子一身泥,像在地里滚了一圈,个个满头大汗,一路回来路也不好好走,蹦蹦跳跳笑呵呵的,发癫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觉得炸老鼠洞实在是太好玩咯。
明天还要去。
秦恒煊看着几个孩子脸红彤彤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他算是体会了一把弄孙含饴、颐养天年的乐趣。
跑了一下午,不是不累的,秦恒煊歇了一下便把方子晨叫了过来,问他这东西能用到战场上吗?
“能啊!”方子晨道:“不过,这东西杀伤力大。”
真使用到战场上了,他总感觉自己像个刽子手。
秦恒煊看他有些抵触,便没在提。
现在和儿子好不容易有实质性的进步了,孩子也没在‘抵触’他,他可不能惹了儿子生气。
小风回来时带了好些牛肉,赵哥儿想了想,打算晚上做烧烤吃,上次做,乖仔都没有在。
那烧烤好吃,他儿子一定喜欢。
刘婶子一听,问了赵哥儿两嘴,之后垮着篮子出去了,再回来里头装了好些韭菜。
刘叔去外头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又去镇上买了几条鱼。
院子里摆满了吃的。
几个孩子洗干净了,也跟着过来帮忙。
虽是不知道烤肉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肉肉,就一定好吃。
孩子们勤快得很,串完牛肉又去串韭菜,白菜也整了好些。
家里人多,也不能单吃牛肉,赵哥儿又腌了一大盆的猪肉,腌过的猪肉烤起来会嫩些,不然直接切了烤,又柴又老,还塞牙。
今儿风也不算得大,院子里生了一堆火,碳火燃得也旺,不算得冷。
孟如清在一旁学着做,滚滚蛋蛋围着人群追追打打,跑了一下午了好像也不觉得累,精力旺盛得很。
村里条件虽是简陋,没有丫鬟照顾,带来的秦家兵也住衙门里去了,什么事儿都得自个动手,劳累些,但孟如清却是甘之如饴,小户人家向往大院里的富贵生活,羡慕贵人奴仆成群的伺候,啥事儿都不用做,但其实,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户生活,却也有不一样的滋味。
温馨,暖和,热热闹闹,这是高宅大院里难以想象和拥有的。
风花雪月才是景,可柴米油盐皆是诗。
烤肉秦恒煊吃过,但从未吃过这般香的。
铁架架上去,牛肉搁上头,烤了半熟,辣椒油一刷,孜然粉一撒,那味儿顿时就飘出来了。
香得不得了。
滚滚蛋蛋口水当场就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孟如清给他们擦都擦不过来,口水咽得吨吨响,两个小家伙不想着玩了,跑到桌边端端正正的坐好,等着赵哥儿给他们投喂。
两家人一边烤,一边吃,聊聊家常,又聊聊孩子,好不热闹。
秦恒煊看了方子晨一眼,是恨不得立马带他回去,他晓得秦老夫人定是千盼万盼着了,但这会儿年节,要是回去,那他和孩子的第一个年,怕是都要在路上过了。
这场烧烤其乐融融,个个吃得肚皮溜圆。
村里人没说啥,杨铭逸隔天便又跟着乖仔出去了。
方子晨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哥儿实在是白瞎了这么一副长相。
二九那天,下头人来报,说安平县那边村里出事儿了。
冬天冷,山里没啥吃的,山里的野兽常是跑村里来,先头村里闯进了好几头野狼,弄得村里人心惶惶。
这野狼可不是吃素的,这会儿报到方子晨这儿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子晨说去看看。
秦恒煊便道:“那我同你一起去吧!”
方子晨想了一下:“危险吗?要不再叫些人?”
秦恒煊口气相当大:“就狼嘛!有什么危险的,以前我是一脚一只,一脚一只。”
方子晨疑惑道:“你没吹牛?”
秦恒煊摇头:“吹牛是不可能吹牛的,你父亲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老实。”
方子晨也没接触过狼,以前在动物园见过,看着跟哈士奇一个样,就是酷了一些而已,但听说这东西相当凶猛,还会吃人,很危险。
不过这会听秦恒煊这么一说,他顿时又觉得好像也没啥了不得的,毕竟秦恒煊长得很斯文,一副菜鸡样,就这样的都能一脚一只,那狼估计也没厉害到哪里去,没准就是跟黑旋风一样,大大个而已。
村里人也怕黑旋风,可黑旋风乖得很。
方子晨一下觉得这狼不足为惧了。
那狼皮可是好东西啊!
“那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听说这群狼只有六只,我们去干翻它们,将他们一网打尽。”方子晨说。
秦恒煊和他是一拍即合,当下摆摆手,道:“行,区区几只畜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是。”方子晨牛逼哄哄的道:“我们父子出马,手到擒来。”
两人说着说着,好像已经把那群狼都给干翻了,哈哈笑了起来。
孟如清在和赵哥儿杀鸡,隔得有些远,听得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眉心隐隐直跳。
第432章
隔天一大早,方子晨带着乖仔,秦恒煊跟着,三人无知者无畏,带来两条木棍,直接策着马往安平县走。
早上离开时,那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又意气风发,结果晚上回来,头发凌乱,衣衫破烂,像被拖进小树林里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了一番,狼狈得不行。
孟如清眼皮一跳,赶忙问怎么了?
秦恒煊猛灌了两杯茶,才道:“被狼追的。”
孟如清:“······”
孟如清心脏狂跳,声音都拔高了:“你们去哪了?”
秦恒煊目光有些躲闪,吞吞吐吐:“剿狼去了。”
孟如清深深缓了口气,仔细问了一番。
“几人去的?”
秦恒煊道:“就我和儿子还有孙子。”
“没了?”
“没了。”
“······”孟如清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就知道,这两人凑一起,不是要捅天,便是要做死。
过年肉吃腻了,跑外头找死去了。
秦恒煊这会儿也有点心有余悸:“这玩意儿有点厉害,那一口獠牙怪渗人的,今天差点交代在那边了。”
孟如清:“······”
先头祖孙三人拿着棍子追着狼跑,后头是一群狼追着他们跑。
三人是是跑得鞋都要飞了。
要不是乖仔放了个炮把那群狼吓跑了,这会儿铁定回不来。
晓得这东西不好对付,方子晨去镇上买了家伙,可后头再去,狼群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晦气,这群畜生跑得真快。”方子晨闷闷不乐的看着秦恒煊:“父亲,你不是说你能一脚一只吗?刚你跑得比我还快啊!”
秦恒煊抹了把冷汗:“失策了,这群比较厉害一点。”
方子晨插着腰:“父亲,吹牛逼不好啊,刚才就属你叫得最大声!”
真吹牛,这牛吹得也太大了点。
害得他都轻视对手,差点被对方一网打尽了。
乖仔猛点头:“就是咯。”
方子晨:“父亲,刚才你跑得屁都蹦出来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做到一脚一只的?”
秦恒煊揉揉鼻子,道:“做梦做到的。”
方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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