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忙着做炸/药,同知忙着给他送折子,让他拿注意。
方子晨是忙得不过来,原是想着把这些事儿先压后些时日,把安和县的事做完了再说,可听着蜀南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方子晨是直接气炸了,一拳锤到桌子上。
嚣张。
真是太嚣张了。
敢对他这个堂堂一洲老大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这帮人,真的他娘的是不知所谓,怕是傲得爹娘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
调派过去的两百兵没能擒拿下那帮子土匪,那帮人都是村里过不下去后被迫上的山,村里人,没什么功夫,就是锄头和镰刀挥得溜一些,照说跟会些拳脚猫功夫的涸洲官兵对上,应该是只有挨打的份,可这会他涸洲兵却是被打了回来,两官兵还都住进了医馆里头。
土匪们对蜀南西山,龙虎山一带的地势熟得很,官兵一过去,他们就蹿到山里去,鱼入了水,猴进了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窝点隐蔽得很,怎么找也找不着,官兵一走,他们便又开始跳出来‘打家劫舍’,官兵闻风而动,匆匆赶来,人又躲到了山了。
方子晨下了死命,杨乘风不得已,亲自跟着官兵不眠不休埋伏在龙虎山一带,好不容易蹲到土匪下山了,迎面对上,打了没过几招,土匪退回山里,官兵追过去,就被人包饺子了。
这帮土匪村里人出来的,原先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做起了这刀尖上的活儿,第一次打劫不是不害怕。
那些走商做生意的都是大老爷,以前他们碰上,那是看都不敢多看,虽说士农工商,商为贱,可涸洲这里,有银子的就是大爷,人带着护卫和运货的马车,第一次都不敢出手,可不出手不行,家里爹娘媳妇孩子要饿死了,咬咬牙冲了出去。
那不要命的狠劲,小厮和没练过的,只长得彪悍的护卫哪里是对手,被锄头打得落荒而逃。
然后土匪们就发现了,对方好像也没怎么厉害嘛!平时走路昂首挺胸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这会还不是在他们的木棍下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尝到了甜头,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后头就飘了,良心也没了,抢货了还不够,看见漂亮的姑娘哥儿,还把人强撸到山上去。
占地为王,队伍壮大后,寻常百姓不敢招惹,官府出动了却是接二连三的都降不住,土匪们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厉害了,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下海跟王八嘴对嘴了。
有些商户不得已,提着礼儿‘上门’讨好,被人恭维了十几年,没人敢动他们,这会方子晨派了兵过去剿匪,土匪们觉得方子晨就是找打的,放了狠话——知府大人?什么知府大人,呸,区区一个知府,也敢招惹他们,趁着现在没惹火了他们,要么鸣金收兵,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可别怪他们心狠手辣杀上门去,灭他个满门。
在涸洲城里,敬你,你就是个知府大人,可蜀南是他们的地盘,别说什么知府大人,就算是龙是虎,到了他们的地儿,也他娘的得给他们蹲着。
□□嚣张难听,回来禀报的官兵都不敢照着原话说,还是‘美化’过了一番。
那些辱骂方子晨不介意,但只一句话将他激怒了。
——灭他满门!!
这话简直比骂他祖宗十八代,喊他叼毛还要让方子晨恼火。
一股汹涌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的涌了上来。
长这么大,敢这般对他放狠话,这帮子土匪是第一人。
那官兵看方子晨怒火冲天,似乎要一口气上不来,满目萧寒阴沉,愣是怕了。
这知府大人,比着先头那些个官老爷还有让人觉得恐怖和胆寒。
“大人,是否要加派兵力过去增援?我们······”
‘咔嚓’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官兵身子一颤,谨慎又戒备的抬头看,就见着方子晨硬生生的把书桌一角掰了下来。
这桌子哪里买的?
别是用陈年烂木做的吧!
“下令过去,这事儿先放着。”方子晨靠到了椅背里,声音冷沉着,几乎咬咬切齿:“先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吧!不日本官亲自过去,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谁灭谁满门,在本官的地盘上,本官是容不得他们嚣张的。”
如今两百对上一百还没讨着好,再派人过去,几百人若是擒住了土匪,也不怎么好听,擒不住,连他自个都要跟着丢脸——狠将出好兵,知府手下的人不中用,看来这知府也不怎么样嘛!
官兵刚从衙门里出来,正要前去蜀南通知,都没上马,一队禁卫军呼啦啦从衙门里出来,牵了马,又匆匆忙忙下到各个村里。
各村各队,全部加快进程,务必在四天之内,全部竣工,不得耽误。
第366章
赵哥儿听到消息,还有些怔。
如今整条河道已经差不多要挖通相连了,原先是河道分了九段,然后分配到底下各个村子。
现在已快相通,但后头的收尾工作,按照进度,怎么的都得要个七/八天左右。
四天之内完成,实在有些赶了。
晚上赵哥儿带着乖仔回了府,看见方子晨正在院子里逗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着,这个亲一下,那个亲一下,两个小家伙脸嫩得跟果冻一样,亲起来好不快活。
滚滚蛋蛋长得圆滚滚的,很是喜庆,这会踢蹬着腿,脸都被亲得通红了,还一直呵呵笑,显得很亢奋。
赵哥儿洗了手,也跟着逗了一下,小风去厨房拿了点吃的来,乖仔是狼吞虎咽,小风摸他的头:“你慢点吃啊。”
乖仔撩起衣服,露着个小肚子:“小风哥哥,乖仔肚几扁扁滴咯,慢不下来哟。”
小风一摸,确实有点扁,可他不上当,这小子身上一股子的鸡肉味,衣袖上还油得反光呢!
赵哥儿捏着蛋蛋的肉乎乎的手背,问:“夫君,可是出了事儿吗?”
方子晨三言两语说了。
赵哥儿眉头紧蹙。
乖仔点心都顾不上吃了,捏着拳头。
“一大群坏蛋,父亲,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坏蛋要挨打。”
“嗯!”方子晨也是火的,拳头也攥紧着,额头青筋暴起,跟着挥拳头:“等这边忙完了,父亲就过去干掉他们,妈的,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乖仔上窜下跳的:“对头,盘掉他们,抄他们老窝,还世界一片清明。”
“好,父亲到时候就杀得他们个片甲不留。”
“盘他们,盘他们。”
赵哥儿:“······”
赵哥儿看着这一大一小,差了十几岁,却意外的很有共同语言,这会神情激动,好像喝了好几斤酒,人土匪这会儿在他们眼里似乎已经是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惧了,过去剿匪是手到擒来一样。
“夫君,”赵哥儿有些不放心,在他意识里,土匪是很不好惹的,到底是不放心:“到时我跟你一起去。”
方子晨懂他:“我带着儿子去就行了。”
赵哥儿拧着眉:“可是······”
“放心,你知道我这人的。”要是到了地儿,发现真干不过来,他肯定是要撤的,他还年轻,还没活腻呢,可不能挂了。方子晨道:“到时候我有别的事让你帮忙呢!”
赵哥儿也知道方子晨要脸得紧,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问:“什么事?”
方子晨把孩子给小风和乖仔照顾,带赵哥儿进了书房。
方子晨近段被唐阿叔寸步不离跟着,那是勤奋‘好学’得很,如今整个涸洲,哪里产什么,种什么,何种地质面貌,他是全都摸清了。
赵哥儿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惊道:“夫君想在安平县建厂?厂是什么呀?”
方子晨哽了一下,解释起来。
赵哥儿听得认真,而后眼睛发亮:“夫君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要换以前,赵哥儿口气是不会这么大的,可这一个月,安和县整条河道的事儿都是他负责和跟进,没出过什么差错,方子晨是见缝插针就夸他,赵哥儿已经飘了,觉得大夏都快装不下他了,一个厂而已嘛,小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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