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温柔攻×冷漠危险美人受
孟云君×晏灵修
特殊事件调查局,致力于打击非自然违法犯罪活动,帮助新生鬼适应死后生活,让每位鬼市民都有鬼权、守鬼法、做好鬼。
作为一名法力高深、无所事事、隐居了上千年的孤魂野鬼,晏灵修自然成了调查局的重要招安目标。
然而活成老不死的似乎不止他一个。
孟云君,和他一起入职的新同事,年轻英俊,天赋绝佳,来历成谜,而且总是喜欢找借口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他看,行为动机都十分可疑。
晏灵修苦思多日,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当年捅了他一剑的大师兄啊!自己这个生前的邪魔外道死后做了鬼,奔波千年也要来永绝后患。真是难为他了!
晏灵修:这不是恨不能杀我而后快的大师兄吗?
孟云君:这不是我暗恋多年的小师弟吗?
1v1,HE,古穿今
HE、小甜饼、剧情、强强、古穿今、破镜重圆、灵异
第1章 楔子
晏灵修倒在地上,再没有比现在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就快要死了。
他的胸口被一剑贯穿,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排山倒海一样吞没了所有的感知。
有一瞬间,浓重的不甘涌上心头,让他想要嘶声呐喊、痛哭流涕,只要能逃脱这种令人绝望的宿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求生的本能,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鲜血急速流失带来的寒冷让他浑身都像被冻住了,甚至连视线也模糊起来。
晏灵修闭眼急促地喘息着,吃力地睁开眼睛,往外边看去。
山洞寂静无声,黑暗无边无际,仿佛吞噬生命的深渊,只有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回荡在耳边。
“还好……还好。”
晏灵修恍惚地想:“永远、永远也不要被发现……”
贴地而来的冷风吹动被血浸湿的袖口,长剑泛着金铁般的光泽,剑柄上的铭文倒映在他泛着微光的眼底——
不尘。
终于晏灵修闭上眼睛,陷入了黑沉的长眠。
没有人知道他孤独地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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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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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夜,黑猫,陌生人
普通而廉价的酒瓶,深绿混浊的玻璃,咕噜咕噜,顺着倾斜的地面滚了下来。
街的另一边,徐应穿过一片露天烧烤摊,避开几桌喝得醉醺醺的社会小青年,往不远处的一家馄饨店走去。
头顶的路灯光线昏暗,周围食客吵吵嚷嚷,他没有注意到那只滚落到脚边的啤酒瓶。
晏灵修坐在树梢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喀……呼……”
非常模糊的杂音,像一阵风刮过空荡荡的肺腑,混在傍晚人声嘈杂的闹市区里,寻常人并不能分辨出来。
喝酒的依旧在喝酒,吹牛的依旧在吹牛,路过的一对小女生叽叽喳喳地交流着新开的饰品店,那边服务员端着一大盘子羊肉串,灵活地绕过几个结账的顾客,厨师在烤架上刷上一层厚厚的孜然。
但在晏灵修眼中,就好像一条严丝合缝的轨道,忽然松动了一颗螺丝。在这时候呼啸驶过的列车,注定难以到达既定的方向。
运气很不好的徐应,成为了那颗倒霉的螺丝。
——命运是在他踩上那只本不应该出现的啤酒瓶时改变的。
仿佛触发了一轮罗米诺骨牌,重心不稳下,徐应随手抓住一辆停在旁边的电动车,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跌倒的势头,一片慌乱中,旁边的几辆单车也跟着稀里哗啦地倒了下去。
烤架被砸翻,滚烫的木炭火星四溅,兜头泼在了他脸上。
一场完美的“意外”,可没有任何人察觉。
在一切发生前,徐应的裤脚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嗯?”他低头,看到一只黑猫。
啤酒瓶撞上了他的脚踝,停住不动了。
徐应俯身顺了顺猫毛:“是小黑啊,你来接我下班吗?”
黑猫错开一步,把啤酒瓶拨到了旁边。
徐应随意瞟了一眼,嘟囔道:“是谁乱丢东西……”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头拉开了自己的背包。
黑猫毫不客气地用他的膝盖蹭了蹭爪子,尾巴晃了晃,熟门熟路地钻了进去。
徐应背着猫,走进了馄饨店。
一推开门,老汤底特有的鲜味就扑面而来。
这家馄饨店面积不大,新老顾客占满了桌子的边边角角。而徐应已经是熟客了,享有坐在后厨用餐的特权,进门直接往里走去。
一看见他,店主杜阿婆就笑眯眯地“飘”了出来,在灶台边给他添了张小板凳。
杜阿婆做馄饨做了几十年,拥有众多忠实拥趸——几年前,杜阿婆在睡梦中过世,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第二天还是早起来下馄饨,直到店员来上班,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鬼。
不过变成鬼也影响不了什么,杜阿婆的生活一成不变,照旧是和活着时那样,每天红红火火地开店做生意。
徐应坐下,把背包放在脚边,冷不丁发现黑猫从没拉严实的空隙里探出头来,打量着虚虚站在地板上的杜阿婆。
角落里,一只为馄饨店捉了七八年老鼠的狸花猫正趴在窝里闭目养神,鼻头耸动了两下,顿时浑身炸开了毛,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帮厨和服务员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徐应解释道:“小黑很乖的,不会乱碰东西。”
帮厨伸手想捏捏猫耳朵,却被一爪子拍了回去,理解地说:“散养确实不太亲人……”
他话到一半,忽然注意到这只黑猫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看。
说来也是新奇,这猫不光毛发乌黑,连眼珠都是一种沉沉的黑色,看他的眼神不像懵懂的小动物,反倒像是一个大活人,正透过这双猫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帮厨闭上嘴,莫名不敢再开玩笑了。
店外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警笛。
晚上六点多,正是小吃一条街客流量的高峰期,警车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就被违规占道的摊贩堵住,怎么也开不进来。
不法小商贩们慌慌张张地收拾了摊位就要跑,那些警察却只是拿了大喇叭下车开始疏散人群,根本没有趁机将他们绳之以法的意思。
仿佛是在为警察的行为做注释,馄饨店挂在墙角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本地新闻的主持人从镜头外接过一张字条,微不可察地抽了一口冷气——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今晚18时15分,我市特殊事件调查局发生了一起恶劣的越狱事件……”
“经确认,逃犯是一只关押超过七十年的伥鬼……此鬼评级为‘厄’,具有极高的危险性。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考虑,请以下地区的居民抓紧时间回家,不要在外逗留……”
主持人拈着薄薄的两张纸,快速地报出一连串的地名,杜阿婆的馄饨店就在其中。
街那边的警笛声还在不歇气地催促,食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作为当今社会唯一用于管理“非自然生命体”的官方机构,“特殊事件调查局”无疑属于最神秘的“有关部门”之一。像是“新生鬼无法适应死后生活”“野坟地鬼打墙”“荒郊别墅闹鬼传说”等等,都在它的职责范围内。
和平年代,那种“冤魂屠城”、“饿鬼吃人”等血腥惨案,全都化作了一个个都市传说,口口相传于灵异志怪小说里,距离人们的日常生活非常之远。再加上能被特殊事件调查局放出来招摇过市的鬼——比如杜阿婆——他们的危险等级也都很低,且大多是寿终正寝,比一般的老头老太太还要慈眉善目。
是以,乍一听闻有只穷凶极恶的伥鬼逃出来了,顾客们虽然知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却都提不起警惕心,走得拖拖拉拉的,最后全是被警察提着喇叭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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