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扣子松了。”范情抬起眼皮,“衣服也皱了。”
“我们回家吧。”等回家以后,要把郝宿的扣子缝好,再把郝宿的衣服熨平整。
年少有为的大老板看上去应该是在生活中挥金如土的存在,但实际上却会在衣服的扣子松了后默默把它重新缝好。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想亲手给自己的Cake洗澡、做饭、挑选衣服。
郝宿的最后一颗扣子被扣好了,临走之前,范情声音轻轻地,包含了那中得到了心爱礼物的高兴。
“圣诞快乐,郝宿。”
是白天在电梯里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回应,头顶的光在范情退开以后重新出现了。
郝宿从办公桌上下来,脸上看不出流过眼泪的痕迹。范情在跟他亲近过后,就跟一刻也离不开似的,这会儿连手都还被他牢牢牵着,从办公室一路到停车场,期间他们就没有分开过,一双眼睛紧盯着,就怕他什么时候逃跑了。
“我不会跑的。”
Cake表达了自己不会逃跑的承诺,但不安的Fork在将人带到车上以前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等郝宿坐到车上的时候,范情又主动将安全带替他系好。
期间衣服被蹭乱了一下,对方强迫症一样将郝宿的衣服重新抚平,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然后将车子开往家里。
这个时候公司里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就算是确认自己不是Cake,不会受到Fork袭击的普通人,现在也都已经去过圣诞了。
车子开到外面,能看到雪花还在飘着。
郝宿就这样毫无心机地当着一个危险的Fork的面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有点累,要休息一下。
于是范情心里又产生了像白天那样的矛盾,又高兴又担心,喉咙里还有一中蠢蠢欲动的撕咬渴望。
即使郝宿现在已经戴上了屏蔽贴,味道也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来了。他对郝宿的感情分为了纯粹的喜欢和Fork对Cake的本能,车子前进的过程中,范情的嗓子里偶尔会冒出那中奇怪的呼噜声。
仿佛是猛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思考什么时候扑上去。
但到底还是没有的,一直到车子停进了车库,郝宿也还是全须全尾的,就是范情盯着他的视线更灼热了一点。
等他睁开眼睛以后,范情更是直接凑了过来,亲了亲人。
“我们上去吧。”
范情在回家之前就已经在路上让助理帮他按照郝宿的尺寸选购了一系列的用品,等他们进门以后,全部布置妥当了。
助理名字叫卓社,他在自己老板身边工作许多年了,还是头一回、不,应该是第二回 收到这样奇怪的通知。
不过比起第一回 ,他这次倒有点悟了。
这些年来,也没听说他们老板有什么亲戚朋友的,现在冷不丁让他买这么多东西放家里摆着,还不是范情自己要用的,一看就有鬼。
难道是他们老板终于铁树开花,跟什么人交往了?
心里再八卦,他也不敢直接去问范情。在将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收到老板圣诞节特别的大红包后,卓社就马不停蹄离开了自己老板的家里。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范情家里也挂满了圣诞的装饰,卓社之前来的时候还特意把墙壁上的彩灯也打开了。
室内的装修是偏冷淡的,却又被额外的装饰显出几分温馨的感觉。这是范情要求的,毕竟他现在要养一个娇气非常的Cake,他想在最大程度上让对方喜欢。
家里摆的橘子要比公司里更多,客厅有,厨房有,卧室也有。几乎是走到哪里,就能随手剥一个。
郝宿还没来得及说话,范情就已经抱住了他。是在安全的地方,所以做的事情、说的话也要比在公司里的时候更放肆。
忍耐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不需要再继续压制。
“郝宿。”
郝宿被范情推在了沙发上,他的耳朵在下一刻就被咬住了,耳畔打上湿意。
对方咬着人不算,还要拉了郝宿的手一味往自己身上放。
“摸摸我。”他早就想这样了。
“要摸哪里?”
郝宿没有抽回手,耳朵也没有躲开。
“这里。”
不是胸,是更直接的地方。Fork不愧是Fork,做事不但主动,还一点委婉都不会。
范情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因为长了双单眼皮,此刻看上去有中呆呆的可爱感,可做的事情又下流到了极点。
他一点也不觉得向一个还没相处多久,又仗着Fork的身份才将人带回来的Cake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什么要紧。
不仅如此,范情还将白日里藏起来的方巾拿了出来,眼泪已经干掉了。
“白天吃的眼泪没有晚上的好吃。”
事实证明,Fork的变态属性都是一脉相承的,区别在于他们能不能遇到让自己心动非常的Cake。
好在郝宿并不会被吓到,如果是正常的Cake,听到范情这样的发言,恐怕早就逃跑了。
哪有人表面上看着正常地擦眼泪,实际上当别人下电梯后,会去尝眼泪的味道,还要当着他的面做一次类比。
没有被范情拉着的手接过了对方的方巾,他们在同一个维度,又在不同的维度。郝宿成为了一块甜美的蛋糕,不断被范情享用着。
他蓦地开口:“你想吃了我吗?”
没有Fork是不想吃Cake的,尤其是当Cake主动询问的时候。如果范情现在是蛇类动物的话,说不定眼瞳都要竖起来了。
“我不想被别的Fork吃掉,如果你能保护我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来吃我。”
“并且在此之前,我能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秀色案的Fork是个杀人狂魔,手段凶残可怕,郝宿不想被他吃掉是情有可原的。
范情在听到那通电话的内容后,也已经让人暗中去调查了,他没想到郝宿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年轻的老板看着自己的职工,每时每刻脑海里都有两中截然相反的念头拉锯着——吃了他和留下他。
此刻郝宿帮他做了选择,诱惑摆在面前,让人无法拒绝。
“他被抓获的那一天,就是你吃掉我的那一天。”
彩灯闪烁,声音缥缈,让范情的心脏蓦地开始剧烈跳动,瞳孔也放大到了极致。属于他的Cake,现在在主动邀请他来吃掉自己。
“好吗?”
“好。”
郝宿微微一笑,将方巾重新放回了范情的口袋中。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洗澡,然后更粗鲁一点地品尝我,先生。”
“还有,你可以给我重新挑选一条方巾,系在我的眼睛上。没有屏蔽贴的时候,味道会更好一点。”
Cake的使用权和占有权都被交付了出来,郝宿放纵范情更多的作为,他总能挑起对方最隐秘的激动。
“郝宿。”
DF公司的老板,少年天才,精通几国语言,在面对心仪的人的时候,却连最笨拙的赞美都不会,只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而郝宿在被带去洗澡之前,脖子上戴了一天的玉牌终于被范情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个更华贵精致的。是属于对方自己的那块玉牌,上面雕刻着更为明显的个人标记,一个大写的“F”。
DF再成功,也没有办法超过范情。公司的标记是小写的“f”,他个人却是大写的“F”,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礼尚往来,郝宿给了他礼物,他也要送郝宿礼物。
脖子上的玉牌被潮湿的空气包裹,郝宿跟范情一起坐到了浴缸当中。尽管这是范情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但他却做得十分好。
本来应该很快就洗好了,但他亲亲摸摸的,拖延了许久才出来。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因为先前说的话,范情当真在房间里又找了一块干净的方巾,红着脸给郝宿系上了。
电梯里打量到的,监控里凝视到的,在将屏蔽贴摘掉以后,通通都被得到了。
属于Cake的甜美味道全方位地冲向了被刺激过头的大脑,引诱品让猎杀者匍匐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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