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他变得更为专|制残酷,人命在他那里再轻贱不过。年幼的儿子选择离开庄园,无疑触怒了他的权威。
郝淮下过命令,凡是在他领地之内,任何人都不准接济郝宿。
从小到大,郝宿都没有享受过一天伯爵继承人的待遇。甚至在郝淮生病那会儿,还差点动过要将郝宿也一枪打死,陪自己下去的想法。奈何男仆找不到郝宿,才就此作罢。
郝宿今年已经有二十四岁了,父亲视他为无物,成年以后每次回家动辄都会大肆羞辱。
他之所以要在成年以后跟郝淮维持往来,是受到当前整体环境的逼迫。身为人子,不能对自己的父亲有丝毫不敬,即便错误的是对方,否则郝淮有权利对他施以剐刑。
原剧情里,郝淮看不上自己的儿子,认为郝宿就算现在倔强,将来也还是要哭着回来哀求他,继承他的遗产。
可他并不知道,郝宿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早已在外面站稳了脚跟,并且周旋于皇室中间。
他一直在为女王办事,这趟回来同样是奉了女王的命令,将于七天后正式担任执行官一职。
执行官只有一个顶头上司,那就是女王。女王以下,皆可藐视,哪怕是皇室,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
按照计划,如果郝淮没死的话,那么郝宿在回来以后就会解决了他。
执行官权力超然,就算他想要对郝淮做什么,只需要找个理由,也无人敢置喙,甚至还会夸赞他大义灭亲。
不过可惜,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跟其他人是被马车送进庄园的不同,范情是被郝淮亲自带进来的。
新一届的女王继位后,皇室内部就有了不少的动荡,其中以胡氏最甚,而范情就是胡直山的儿子,不过是最不受宠的,外界都不太知晓的那种。
教会颁发禁令,人不应该有任何欲望,应保持绝对纯净。他们以最严厉的标准要求着普通百姓,却对私生活混乱的皇室与贵族视而不见,这些人的身边情妇、情人不断,孩子也是一个又一个地出生。
范情是随母亲姓,母子两人一直被养在外面。只有在家族聚会当天,才能得以回去一趟。
六个月前,贵族会宴当中,郝淮一眼看中了对方。
尽管成为他的情人也终究逃不过跟被送进庄园的少年们一样的命运,但他们在前期的时候还是很风光的。
郝淮对情人的标准一向高,也十分挑剔。然而范情容颜姝绝,几乎是被他一眼看中。
少年从头到脚都透着美丽,看上去像一只雏鸟般可怜娇爱。同时他又是那样的纯洁,不曾受过一点外物侵染。
似乎只是轻微的摧残,就能立刻叫他血流泊泊。
这样的人,简直太符合郝淮的心意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人弄到了手,为此还割让了一些地皮给胡直山。
胡氏想拉拢郝淮,加上范情又不是太重要,所以胡直山在听说这件事后,直接就将人送给了他。
不过范情的身体内流的到底还是胡氏的血,被郝淮玩弄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在将人给出去以后,他们也就和范情划清了界限。
胡直山更是在事后给了范情母亲一笔钱,让对方不准在外面乱说话。
但他们决计没有想到,其实郝淮之所以看上范情,还有第二个原因。
这位喜欢对年轻的少年施暴的伯爵其实还对生命论推崇不已,生命论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故事。当中提到,只要将那些长相美艳的少年们的血浇灌在身上,就能长生不老。
以往那些进入庄园的人在死去之前,身上的血都已经被放干了。
即使这么多年如一日地坚持,但郝淮也还是在老去。他将其归咎在了自己找的人不够纯洁上面,而范情无疑是能够满足他的人选。
可惜对方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孱弱。
郝淮怕人还没有玩够,对方就先死了。于是他将范情带回来以后,就让人悉心照顾着,对于即将摘取的果实,伯爵大人总是会加以成倍的耐心。
也由此,这给了外界一个假象,那就是他很宠爱这位新来的人。
范情的年纪都可以当郝淮的儿子了,在知道他的年纪以后,庄园里面的人都称呼他为小夫人。
事实上,郝淮也的确是很宠着对方。不过这宠只是建立在范情的识时务上面,他让他将头发留长,让他改穿繁复累赘的女装,失去身为男性的尊严,让他保持绝对的纯净。
范情被养在庄园内,直到一切都符合了郝淮的要求。
猎场上的老手最知道要怎么才能让猎物露出更可怜的神情,在这三个月内,他会对范情表示出亲近,对方总是不出意外地会被吓得颤抖啜泣,甚至表现出抗拒排斥。
每每如此,郝淮充满阴险的脸上就会露出伪装出来的慈和模样,表示他不会动他。
他不强迫他,让他将他当成难得的好人,然后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口咬下范情最鲜美的嫩肉。
郝淮自大地以为范情尽在他的掌握中,可就在他想要对方履行情人的职责时,突然染上了急症。
他的身体开始逐日枯竭,衰老,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没有办法指挥他人,将范情立即杀死,用他的热血浇灌在他身上。
娇养深屋的小夫人端着温顺模样坐在他的床边,照顾着他的起居,在他骇人可怕的眼神当中目光冷然地喂下一口口毒药。
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这位企图杀害自己的伯爵拽进了病魔的怀抱。为了掩人耳目,足足又吊了对方两个半月时间。
最后半个月的时候,郝淮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庄园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
范情凭借着自己的手腕,还有曾经在胡氏培养出来的势力,夺去了郝淮全部的财产。
其后,他又坐稳了自己是郝淮遗孀的身份,对胡直山展开了报复。
不过,范情最后选择的是跟他们同归于尽。
原剧情当中,郝宿也是在这一天回家的。他回来不久,就察觉出了这位小夫人的蹊跷,以及郝淮死因的可疑。
不过他没有管,很快就又搬了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执行官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上一回两人见面的时候,范情的身上还穿着郝淮特意让人定制的女装。
而在郝淮死后,他便褪下了那身具有辱人意味的衣饰,换上了常服。但对于那些比较好看的,他也没有拒绝,像现在这套裙装。
说是裙装,但其实并没有太过女性化,介于两者中间。
范情喜欢华丽夸张的衣服,还喜欢热烈触目的颜色。清冷与昳丽相撞,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们两两相望,范情很快就叫来了下人,让他们去给少爷打扫出一间空余的卧室来。
家里当然没有郝宿住的地方,仆人拿不准要在哪里,就听范情撑着栏杆淡淡开口:“就选在我的隔壁。”
一个是尚且年轻的小妈,一个是正当青年的继子,在父亲去世的情况下,同处一室已然是不恰当。
他们本应该极力避嫌,可如今却要住得这样近。
仆人当然不敢置喙什么,再说,他们觉得以小夫人的性格,跟少爷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
对方这么做,说不定是为了折辱少爷,或者更方便他掌握对方,以免郝宿将家产抢走。
仆人听到话后就连忙下去准备了,范情说完,目光重新看向了郝宿。
他已经从二楼处又下来了一点,却仍旧是在台阶上,看上去比郝宿要高一点。
只听他声音淡淡,自然的作派下,有一种阴冷悚人的傲慢。
“郝宿,你应该主动向我问安。”
他应该尊称他为夫人,应该向他问好,应该目光直视,应该……像那些人一样,欺他柔弱,爱他美丽,玩他于鼓掌之中。
要放荡,要堕落,要将他强占肆辱。
范情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来到郝宿面前,怜伶的手指捏住了郝宿的下巴,迫着人完全注视着自己。
“叫我,夫人。”他的嗓音清疏,将小妈的恶毒刻画得入木三分,却又在开口的同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激亢。
指尖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映在了郝宿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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