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触一下,隔了好久又触一下,近乎撩|拨的举动,使得本就被病症困扰的人更无法承受。
范情更是直直地就要将郝宿的手往自己的眼皮上放,崩|溃地喊着:“摸|摸|我……摸|摸……”
他语无伦次,手被反按住,郝宿又在看着那个齿印了。
紧接着,跟浴室里一样的事情发生着——
在郝宿又按了一下范情的手腕骨时,对方终于醒了过来。两人相拥着,范情更是被郝宿揽得紧紧的。
是总裁自己昨晚要求的。
我睡着的时候,你也要抱着我。
越是提出这种霸道的要求,范情的语气就越会冷淡,这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色|相反差。
他说让郝宿亲他的时候是这样。
“郝宿,亲我。”
他说自己主观感受的时候是这样。
“那里比较舒服。”
但每每过后,就又会失去基本的伪装,现出真实模样,可范情早已无暇顾及。
“早安。”郝宿一点也没有惹醒他人的自觉,“情情。”
那声情情又轻又柔,跟昨夜无数次响起的语气一样,纵容非常的。
范情才一醒来,看到郝宿|握|着自己的手,表情疏淡,可身体却朝对方更贴近了。
昨晚对方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在手腕齿印重合的地方咬着。
“痛感也能让您快乐吗?”是可以的,常年的条件反射已经能够让范情将其和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感觉联合起来。
他没有说话,但骤然发红的眼睛早就告诉了郝宿答案。
“早安。”
范情声音哑哑的,他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对方那里拿回来,而是轻轻扭动,跟郝宿五指相扣着。
严格意义上说,每时每刻,他的皮肤饥渴症都是在发作的状态,区别在于症状的轻重。
轻一点的时候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外在表现,只要他不说,也根本没人发现。重一点的时候他通常会借机做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比如处理文件等。
最严重的时候就只有用痛意来提醒自己,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外,就剩下昨晚发作得最凶了。
应该说,昨晚远比五年前更激|烈【指皮肤饥渴症】。
但他已经不需要再忍耐了,就像现在,只是轻微的皮肤饥渴,他就可以选择跟郝宿掌心相贴。
他更是贪婪地挤进对方怀里,沙漠里口渴的旅人不仅得到了一杯水,还得到了整片绿洲。
“又发作了吗?”
郝宿感觉到了怀里的人轻轻的颤动,回扣住了范情的手。他的手指盖落在范情的手背上,暖意触发着。
“嗯。”停顿,范情又用那种分外冷静的语气,“再抱紧一点。”
“好。”
怀里的人耳尖又变红了。
两人这样静静地拥了一会儿,便陆续起床洗漱了。照镜子的时候,范情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们穿的都是酒店提供的睡袍,极为宽松的款式,领口微敞,低身吐漱口水的时候,还能看到更多阴影里的景象。
“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范情长时间看着镜子,郝宿出声问道,视线更是自然地落在。
“痛?”
红|肿|了些,郝宿没有过分碰他,是范情一个劲地贴。
“还好。”
总裁连脖子后面都红了,面孔矜持冷淡,不等他将浴袍系紧一些,浴带就先一步散了。
明亮的镜灯将情形照得更清楚,娇艳非常,又可怜无比。
范情被郝宿的动作弄得眼睛都睁圆了不少,可眼尾却又在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漫了一层水光。
“你……”怎么这样大胆。
哪有跟别人达成协议的人会这样僭越,郝宿全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的自觉。可范情并不是要指责对方,比起郝宿诚惶诚恐地赔笑应对,他更喜欢对方坦荡自在的样子。
“没有破皮,如果难受的话,可以擦点药。”他又在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了。
明明郝宿也没碰到人,但范情就是觉得压迫感又一次出现。总裁垂着眼皮,看着近距离的手,唇角紧抿。
被碰到的话,会很舒服。大脑被这句话控|制着,身体也往前倾了一下。
并不明显,但还是被郝宿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收回手,替范情将浴袍虚拢起来。
“不能再刺|激了。”
总裁的耳尖因为他的话再次变红起来,他的意图被对方轻易看破。
“如果喜欢的话,下一次再这样。”
羞|耻感都已经冲破了头顶,范情的表情越发收敛。他抬头冷冷瞧着人,喉咙里的声音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指尖都在发颤。
“嗯。”
他们在浴室里耽误的时间比较长,范情一早就发了信息给助理,让对方拿两套衣服过来。
哪怕将浴袍系得再紧,没有领口的设计也很容易叫人看清脖子上那些痕迹,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这里等我一下。”
助理一直到房门紧闭还都有些回不过神,这是……开荤了?跟谁啊?他整天跟在总裁身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总裁怎么连声音都哑了?
就在助理一一排查可疑的人时,郝宿下单买的药也已经送到了。助理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走错了,直到听见一道沉稳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谢谢。”
男人身高腿长,那套休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格外时尚潮流的感觉。
助理觉得郝宿有点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对方是谁。苦思冥想间,房门又一次关闭。
“要擦……”
助理只在房门关闭之前听到郝宿说的两个字。
他一下子就浮想联翩了起来,要擦?擦什么?总裁昨晚玩得那么大吗?都受伤了?
助理在外厅好奇地来回走圈,里面的总裁却自己拎着衣摆,让郝宿给自己涂药。
昨天晚上虽然闹得凶,但郝宿却十分温柔,像现在这样。
他一直都慢慢的,生怕弄|伤|了他,不断地问:“痛吗?”
范情在药膏抹上来的时候总要忍不住哼一下,他自己都有些觉得声音不太恰当,可又没办法克制。
“没关系,不用忍着。”郝宿又一次纵容着。
另一边,闻耀一觉醒来还是没找到郝宿的下落,气得连早饭都差点没吃下。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翻遍了A城,自个儿儿子却已经跟公司的死对头在一起了,还即将签订一份协约。
第124章 皮肤饥渴(5)
“往上掀起一点。”
郝宿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没抬头,只是又挤了一坨药膏到指腹上,等范情颤着手照做的时候,再次涂匀了。
总裁浑身敏感,原本衣摆是掀到胸口上方的,结果涂着涂着衣服就开始往下掉,显得有些碍事。
范情同样娇艳的唇抿得紧紧的,忽而,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面镜子——不算是镜子,只是能勉强映出人影,像是湖泊,人变成圈圈泛开的涟漪。
模糊加强了感官上的冲击,他一身冷态地站在房间中央,本是高不可攀的模样,却自己拎了衣摆,让郝宿为他涂药。
指腹的触感清晰地传达到皮肤上,药膏是毫无刺激的温和,范情在最后哼出声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有些气喘吁吁的,明明是被照顾的那个人,看上去竟比涂药的人要更累一点,眼尾也布着层艳态。
等郝宿将药膏的盖子盖上时,他仍旧两只手将衣摆抓得紧紧的。
“已经好了。”郝宿提醒着,他才又慢吞吞放下了手。
范情看上去自持到了极点,将衬衫上的褶皱抚平,拿出领带,手指轻绕,便已经打好了。
郝宿在他想要将衣领放下的时候伸手过去:“我来吧。”
他比范情要高一个头,整理衣领的时候目光有一种很自然的专注。
手理到前面时,范情微微仰头。这种身高上的差距昨天晚上他也近距离体验过,不过当时是背对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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