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群中对视了一眼,正经严肃的医生抿紧了嘴唇,居高临下地锁定了他。
他的目光沉静而温柔,却异常有压迫力。学生感觉到了这一点,但仍然在挑衅着他的权威。
于是医生从演讲台走了下来,站到了他的面前。近距离之下,压迫感陡然增加,医生尚且没有开口,桀骜的学生就已经受制性的安静了下来,脸庞也逐渐染上了绯红之色,似乎之前的作所作为只是为了吸引医生的注意力。
他坐在套了红色布罩的椅子上,两条腿单薄可耻地交叠着,衬衣之下,根本毫无遮挡物。
“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俯下身,被挡在眼镜后面的视线锐利地打量了一眼对方,淡定的神色仿佛对他的现状毫无察觉。
学生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心跳突然乱了半拍,手脚发软的同时,又是那样的激亢。
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范情。”
“范情。”
医生重复了一遍范情的名字,目光倏而冷漠下来,眉眼之间都含上了一层霜意。他出其不意地握住了范情的手腕,将人直接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让他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被无数的视线凝聚着。
“穿成这副样子,是来勾引我的吗?”
学生破坏了医生的辛苦准备,以至于后者并不能轻易原谅对方。
是绝对蓄意的报复,要他在如此场合里丢尽脸面。
郝宿握着范情的手腕,将人拉着上半身贴近了自己,羞辱性的言语却令对方呼吸急促,体温升高,瞳孔放大。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范情的嘴唇,着力在唇珠上按压着,逼得他口中溢出蔓蔓呻.吟。
四周变得格外安静,一时间只能听到范情的声音在回荡着。
“嗯?”
医生在冰冷之下,撕开残忍的真实面目,他并不是能被肆意挑衅的。
范情自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无从招架,连身子都是全然靠着对方才能勉力支撑着。
他期期艾艾地求起了饶,根本就没有半分矜傲模样,点头的动作都透着可怜。
郝宿往下瞥了一眼,叹息一般开口:“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膝盖曲起,似有若无的,又不肯给到底,叫范情崩溃的层面更广泛了。
“看来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能让你长长记性。”
医生收回了腿,学生却被思维支配,想要再次赶上去,却被一只手不留情地推开了。
紧接着,他几乎是被半拖半拉地带到了演讲台上。
郝宿并不怜香惜玉,将人掷在了演讲台的桌子上,手指轻微一勾,对方唯一的衣物便敞了开来。
这场演讲到这里已经变了性质,上面的人只要稍微转头,就能看到底下坐着的那些人是如何的瞠目结舌,又是如何的目光恳切。
“下面我们来分析人体构造,感谢范情同学的示范。”
医生扬了声音,微型麦克风离范情很近,声音也就放大了无数倍。
他整个人都处于眩晕的状态,四周是各种各样的目光,他被医生压在这样大的桌子上,暴露出了一切。
而在这时,医生还要掩住麦克风,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怎么样,被这么多人注视,心里觉得很刺激吧?”
他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分明是一匹隐藏的恶狼。
范情目光空空的仰着脸,感觉到演讲台上的灯光好似也都一齐打在了他的身上。
比灯光存在感更强的是底下坐着的那些人的目光。
强烈的,磅礴浩荡的羞耻感快要将他整个人穿透。
他连动都不敢动,方才的顽劣在此刻被吓得分毫不见,只能拉住唯一可依靠的人。
然而无济于事,医生吝于给他仁慈。
投影屏上的PPT被范情的身体画面取而代之,郝宿以专业的态度,戴上了医用手套,从头部开始解说。
五指以学术的姿势碰触在头皮之上,手套的微凉感叫人眼睫颤乱不已。
他的讲解随着手指的转移而改变。
“颈部以斜方肌前缘为界,前为固有颈部,后为项区……”①
郝宿说着,手掌便从下方托起了范情的颈部,让他肩部以上的区域都暂时固定在了一种别扭的位置,大拇指按着的颈部动脉跳动频率要远远大于正常水平。
随后是胸部介绍,由于构造复杂,因此花费的时间比刚才更多些。
戴上手套以后,连动作都变得冰冷。范情咬住了嘴唇,才不至于在手指经过的时候喊出声。
可他的忍耐不但没有得到怜悯,反而还使得医生看出了破绽。后者存着有心的折磨,有意无意地落下重量。
等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后,医生才轻“啧”了一声,放过了人。
然而他的介绍又转到了肋骨处。
“人体肋骨十二对,左右对称。”②郝宿的指尖触着范情的肋骨处,“我们可以来数一数。”
范情虽然瘦,但并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因此想要数清楚肋骨的数量,手上必然要用上一些力气。
痒意跟快意通通涌了上来,就在范情想要喊郝宿的时候,他被突然地半拥了起来。
医生怀抱清冷,动作果决地将白色衬衣从后背处扯下。半弓着的背脊曲线流畅精美,仿佛被特意打造出来的艺术品。
手沿着背部正中线滑动,仔细介绍了脊椎的数量和脊柱的构成。
示范人员完全看不见下方的人,他的脸埋进了医生的肩窝里,两只手想要抱住人,却被勒令不准有任何动作,仅有蝴蝶骨随着医生的讲解而振动。
“郝宿……”
他不再是喊着医生,而是喊着郝宿,企图结束这场煎熬。
但另一方并没有就此收手,只有暂时的吻。敷衍又薄情,只是医生为了让示范人员更加听话而使出的手段而已。
“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更加直观地来观察人体最硬的平滑肌和结缔组织③。”
医生的手中凭空生出了一个系着红绳的铃铛,正待往对方身上戴着时,学生终于因为他如此过分的对待而有了不明显的、连反抗也称不上的阻止。
“不要戴在这里……”
“那戴哪里?”
红绳已经打出了圈,套牢了范情,话音落下的时候,系得紧紧的。
“唔。”范情推着郝宿的手直接瘫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彻底地默认了医生的所作所为。
等身体构造这堂课正式上完后,范情整个人都到了郝宿的怀里。即使下方坐着的都是虚拟出来的人物,对方也都不愿意再面对了。
医用手套被摘掉扔弃在一旁,堪堪挂在桌角上。灯光在上面折射出了一缕晶莹,沿着手套指尖滴答地落在台上。
不听话的学生被医生当着这些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系着的红绳在观察的过程中跟范情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消失,在有些勒人的情况下,被医生加倍惩罚。
“郝宿……”
范情的眼皮又红又肿,刚才已经哭过了一轮,声音都泛着哽咽。尽管如此,他还是亟待着衣衫完整的人做出更多。
不管是个人域规则还是范情,都被郝宿掌控着,由不得他做主。
“是情情之前想要的吗?”
郝宿褪下了医生那层扮演,温声问道。
他问范情,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对方昨天想象的,是不是还满意。
怀里的身体因为他的这句话又一次发生了震颤,紧接着就是一声肯定的答复,还有泪沾眼睫的破碎。
“是。”
周遭的场景在范情的声音里开始分崩离析,郝宿带人去了他们经常会去的地方。
柜上的玫瑰随着主人的跌宕而晃动着枝叶,朝阳升起的时候,花瓣上亦沾满了晨露。
有铃铛的声音响彻了整晚。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日光透不进来分毫,地上扔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大概是被用来擦过了什么,以至于看上去并不如往日柔软。
解开的领带挂在了一旁的椅背上,不远处是成套的西装与内衬。
下半夜的时候,两人从个人域中回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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