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巧妙地误导了沈暮,自己对范情的在意不过是出于兄长之情。
“所以你对公主这么在意,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的。公主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为公主感到高兴。”
郝宿的答案跟刘三儿截然不同,但又好像哪哪都很有道理。
沈暮想一想,觉得似乎好像大概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范情比他小,一直以来给他的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印象,对方现在要出嫁了,身为“兄长”,难免会多关心一二。
他的神情里有一种豁然开朗,还有一种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并非……”沈暮的话戛然而止,郝宿可是公主的驸马,他不能在对方面前胡说八道,影响对方跟公主的感情。
郝宿的话让沈暮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朝对方拱了拱手,衷心祝福了对方跟公主两人百年好合。
“你放心,届时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
说着,沈暮又想起之前柳誉的行径。除了画舫那一次外,之后柳誉还又找了他几次。
“对了,你对柳誉可还熟悉?这人心术不正,几次三番想找我打听公主和你的事情,不过都被我敷衍过去了,回头要是碰到他,务必要多加防备。”
“我与他并不熟悉,当初进宫殿试的时候说过一两句话。多谢提醒,我记下了。”
“不客气,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府了。”
理清了思绪,沈暮也就没有想继续待在茶馆里。
两人就此分别。
郝宿回府的时候身后依旧跟着几个尾巴,这几条尾巴盯了他快两个多月,总算是要忍不住了。
应该说,是背后之人终于忍不住了。
“先不用回府,去郊外走一圈。”
他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了一句。
原主同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郝宿并不是。就算这具身体会限制几分原有的发挥,但对付这几只虾兵蟹将也已经足够了。
怪只怪柳誉做事不谨慎,如果郝宿是他的话,不管要对付的人是武林高手,还是普通人,都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逃生的机会。
“是,主子。”
马车就这样在街上跑了起来,一路穿过城门,来到了郊外。跟踪的几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出城,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他们已经确定了郝宿毫无威胁。郝宿自己出城也好,更方便了他们,
想到柳大人给的赏赐,他们各个都忍不住摩拳擦掌。
柳誉这回是下了狠心要杀郝宿,所以出手也尤其阔绰。当初范隐赏赐给他的那些东西,连同自己的私产都被他当成了雇佣费。
这群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以往也杀过不少人,不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主顾,加上要对付的人也不可怕,更加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郝宿在马车到了郊外以后就打发车夫去附近休息了,自己则是依旧坐在里面。
孤零零的马车掩在树丛当中,被绳子拴着的马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还在惬意地吃着草。
忽而,打头的杀手一声令下,一把长剑就从车帘处刺了进去。
然而想象中马车里的人被吓得连哭带爬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名杀手的剑刚刺进去,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拿了一盏小小的茶杯,此刻抵住剑尖的就是杯壁。
之后杯身倾斜,里面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泼到了杀手的脸上,其中重点是对方的眼睛。杀手当即就惨叫了一声,也不知道郝宿是如何做到的,那名杀手只感觉自己握着剑的手紧接着就失去了力气,而后剑也被对方夺去了。
“剑虽然次了点,不过勉强能用。”男人还优雅非常地鉴赏了一下手里的剑,语态温柔,可听上去却令人恐惧非常。
这分明就是一个高手,杀手临死之前想到。
郝宿并不过分炫耀自己的武功,他是掀开车帘,姿态矜贵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
他脸上还带着抹淡淡的笑意,但五官却显出了非比的锋利与冷漠。
一共有五名杀手,在第一个动手的那个人死去以后,其余四个人就各站了一个角,举剑对着郝宿。
他们看上去凶狠无比,眼里的杀意比之前更甚。
之前是拿钱办事,现在郝宿杀了他们兄弟,哪里能轻易放过对方。
可他们狠,郝宿只会比他们更狠。秉持着一副无害的模样,招招致命,将右前方的人直接用剑钉在了树干上。
对方死的时候眼睛都还是睁着的,死亡那一刻的恐惧永远留在了他的脸上。
“轮到你们了,我不是很有耐心,就一起来吧。”
刚才那把剑被用来当成了钉子,郝宿不一会儿又从杀手那里拿过了一把剑,他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就将剩下的三个人像切豆腐一样。
连十招都没有过完,这些人就都败了。
郝宿特意留下了一个活口,并让回来的车夫将对方绑了起来,直接送到了衙门。
郝宿遇到暗杀的事情很快就被范情知道了,公主听说这件事以后立刻就赶到了探花郎府上。
发生了这么大事,户部特意给郝宿放了几天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修养。
任谁也没办法想象郝宿一个人面对五名杀手时的情况,他们觉得对方一定是拼了命才逃过一劫。
范情同样如此,郝宿看上去根本就是连剑都没拿过的人,会不会受了许多伤?
一想到这里,公主就急得恨不得立刻飞到郝宿身边。
到了探花郎府后,按理是要先让人通传一声的,可范情根本就等不了,直接就往里走去了。
不过走了两步,范情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路。他那副茫然的样子,眼里还带着着急,看上去有几分呆气。
“公主。”郝宿自长廊处走了出来,叫了范情一声。
他料到范情会过来找自己,因此一早就等着对方了。
“郝宿。”
范情一见到郝宿,立刻就跑了上去,拉着对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你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看完了还不确定,手将郝宿的袖子往上拉了拉,而后更是想要拉开对方的衣襟。
他这时候完全不含别的意思,纯粹是担心郝宿。
“我带了许多伤药过来,还有几名御医,等会我让他们给你看一看。”
“情情,我没事。”
郝宿轻轻握住了范情的手,他要是再不阻止的话,范情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的衣服解开了。尽管从范情过来的时候,无论是家里的下人还是范情带来的人就自觉低下了头,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
范情因为手被郝宿握住了,动作也就一顿。他皱皱眉,眼里还是担心非常。
“可他们是杀手。”杀手都是很厉害的。
听出范情的言外之意,郝宿握着范情的手,将人带着往院子里慢慢走去。
身后的下人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有条不紊地招待着公主带来的人和御医。
听露刚才一过来,看到郝宿的模样就确定人是没事的。之前听戏的时候郝宿揽过公主时她就看出对方是有点身手的,之所以没有告诉范情,也是怕会有个万一。
毕竟郝宿是一对五。
“探花郎这是没事了?”喜初问了问听露,见对方点点头以后,也放了心。
既然探花郎没事的话,那他们也就不跟过去打扰公主和对方了。
“其实那五名杀手的功夫都不怎么样,而且我曾经跟人学过几年剑法,所以真的没有受伤。”
“不担心了好不好?情情。”
见范情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郝宿伸手点了点对方的眉心,柔声细语。
“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刚才情情不是找了吗?有看到伤口吗?”
“可我只看了你的胳膊,万一你身上受了伤呢?”
“没有外伤的话,会不会有内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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