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素和熙并没有贸然答应,他将自己近来的所思所想好生整理了一番,方才肃然道:“奴才心悦于相爷。”
裴玉质得偿所愿,站起身来,啄吻了一下素和熙的唇瓣:“既然如此,从今往后,私底下,子熙便唤我为‘玉质’,自称为‘我’吧。”
“玉质。”素和熙登时耳根发烫了。
“子熙。”裴玉质舔了舔素和熙的耳根,当素和熙以为他还会做什么之时,他却是一把推开了素和熙,“我要继续办公了。”
素和熙失望地道:“奴……我还以为……”
裴玉质打断道:“我手头尚有紧急的公务要处理,不可耽于美色,待得明日,再与子熙共度良宵吧。”
今上已对素和熙表示了不满,他倘使耽误了公务,陛下免不得将气撒在素和熙身上。
“奴才遵命。”素和熙有些恼怒,有些欣然,与此同时,又稍稍放下心来。
他有着一副残缺的身体,纵然裴玉质愿意将童子之身交由他,他要如何取?
手指么?
且他尚未做好全然暴露于裴玉质眼前的准备。
裴玉质食言而肥,一连忙了五日,方才得空与素和熙共赴良宵。
府中人多眼杂,以防被今上所知,他只命人买了两身红衣。
入夜后,他自己率先换上了红衣,又让素和熙换上了红衣。
素和熙一踏出屏风,便见到裴玉质招手道:“来饮合卺酒吧。”
——这合卺酒并未用匏瓜盛,只用了寻常的酒盏。
饮罢合卺酒后,裴玉质解释道:“陛下不喜我沉迷于你,故而我不可光明正大地嫁予你,委屈你了。”
嫁予我?当朝丞相竟然说要嫁予一介失势的阉人?
素和熙口中尽是酒香,牵了裴玉质的手,紧张地问道:“玉质,假使陛下不干涉我们,你当真愿意嫁予我?”
裴玉质反问道:“未尝不可?即使要我身着凤冠霞帔嫁予你亦可。”
素和熙愕然地道:“玉质这般心悦于我么?”
裴玉质笑吟吟地道:“嫁或是娶于我而言,只消对象是你皆可,凤冠霞帔则是情趣,当然子熙若是坚持要嫁予我,我亦不会反对。”
“我愿意嫁予玉质。”诚如裴玉质所言,只消对象是裴玉质,嫁或是娶皆可。
素和熙眼眶微湿:“玉质,自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夫了。”
裴玉质回应道:“子熙,自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夫了。”
“夫君。”素和熙试着唤了一声,固然有点别扭,但并非不能接受。
裴玉质不由一怔,继而笑道:“娘子。”
素和熙牵着裴玉质的手上了床榻,一番唇齿交缠后,素和熙推开了裴玉质,道:“玉质,闭眼。”
裴玉质乖巧地阖上了双眼,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连不断地钻入了他耳中。
片晌,他又听得素和熙道:“睁眼吧。”
他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乃是身无寸缕背对着他的素和熙。
素和熙埋首于床褥之中,闷声道:“由玉质来吧。”
——这便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取走裴玉质童子之身的法子。
裴玉质清楚这对于素和熙而言,乃是天大的让步,素和熙之所以会做出让步,其一是因为素和熙心悦于他;其二是因为素和熙不肯将残缺之处暴露于他眼前。
他叹息一声,手指抚摸着素和熙的后脑勺,软声道:“我想要子熙的手指。”
见素和熙一动不动,他下得床榻,将烛火吹灭了。
素和熙欢喜于裴玉质的体贴,厌恶于自己的软弱,心疼地道:“玉质,勿要容许我糟蹋了你。”
糟蹋,又是糟蹋!
裴玉质平生最恨的两个字便是糟蹋。
他干净利落地抓了素和熙的手指一送,以致于气息一滞,须臾,他一边吃着手指,一面警告道:“不许再在我面前提及‘糟蹋’二字,我心悦于子熙,只想与子熙厮守到老,如何能算得上糟蹋?”
手指所感势如破竹地传入了素和熙脑中,教他不知所措,闻言,他向裴玉质致歉道:“对不住,是我太过自卑了。”
“无妨,我原谅子熙了。”裴玉质气息不稳,“子熙,我心悦于你,矢志不渝。”
第79章 东厂督主(七)
“我亦心悦于你, 矢志不渝。”素和熙仰起首来,吻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猝不及防,猛地坐下了身去。
“嗯……疼……”他顿时双目含泪。
素和熙垂目一望, 慌忙将自己这右手抽了回来。
裴玉质顿觉空虚, 待缓过气来,问道:“难不成连手腕子都吃进去了?”
“是。我适才不该吻你。”素和熙愧疚难当,将自己的右手凑近了裴玉质, “沾了些血。”
“不妨事。”裴玉质依偎于素和熙怀中,“给我你的手指。”
“不可,你受伤了。”素和熙正欲起身去拿药膏, 却被裴玉质圈紧了腰身。
裴玉质坚持道:“不疼,给我手指。”
素和熙心生一计,将裴玉质推倒后, 低下了首去。
由于烛火被熄灭了,月辉不足以将素和熙照得分明。
裴玉质注视着素和熙,抬指勾画着素和熙的眉眼, 劝道:“不必勉强自己。”
素和熙从未做过这等事,从身体上而言, 算得上勉强, 但从心理而言, 根本算不得勉强。
只要能让裴玉质快活, 他愿意做任何事。
故而,他冲着裴玉质摇了摇首,继续耐心地尝试着。
裴玉质揉着素和熙的发丝道:“子熙,我可坦白告诉你,我既已认定了你,便已做好了禁/欲一生的准备, 是以,你不必勉强自己。”
素和熙含含糊糊地道:“我并未勉强自己,我正在学习新的技艺。”
裴玉质忍俊不禁:“子熙说得未免太过一本正经了吧?”
“这本就是正经之事。我无法像健全男子一般,教玉质如登极乐,便得从其他方面着手,尽量让玉质舒服。”素和熙严肃地道,“玉质若有什么建议或是意见,定要提出来。”
裴玉质发问道:“可要用器具?”
素和熙矢口拒绝道:“我想凭自己的力量让玉质舒服。”
裴玉质猜测道:“子熙莫不是在呷尚不存在的器具的醋吧?”
素和熙颔首承认:“对,我便是这般小鸡肚肠。”
“那便随子熙吧。”裴玉质本身对于器具就没什么兴趣。
素和熙暂时放弃了前头,转而试着探入了舌尖。
裴玉质的身体陡然一颤,紧接着,素和熙面上尽湿。
素和熙抬目向裴玉质确认道:“玉质方才可是出了?”
在第二个世界之时,裴玉质曾被素和熙取笑过快,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狡辩。
他不得不颔了颔首,又取了锦帕来,为素和熙擦拭干净。
素和熙喜不自胜:“我成功了。”
裴玉质还以为素和熙又会取笑他快,岂料,素和熙竟是满面的成就感。
素和熙再接再厉地道:“我会让玉质更舒服的。”
这一夜,素和熙使劲浑身解数,尝试了诸多耳闻过的法子,及至子时才为裴玉质沐浴。
裴玉质浑身黏黏糊糊着,打着哈欠道:“多谢子熙高抬贵手,不然,我恐要英年早逝了。”
素和熙正为裴玉质清洁着,听得此言,瞧着裴玉质道:“玉质统共出了四回,已满足了?”
裴玉质正色道:“很是满足。”
“那便好。”素和熙眉眼含笑。
为裴玉质沐浴罢,上过药,素和熙自去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方才上了床榻。
俩人相拥而眠。
裴玉质忽然想起一事:“子熙,你的家人在何处?可要接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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