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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22)

作者: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9:39:24 标签:狗血 破镜重圆 强制爱

  全员丧心病狂法制咖(√)

  角色行为不要上升作者,我只是一个胆小老实,遵纪守法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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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封谦说这话时脑子不清醒,不,应该更早,从淋完那场雨后,他就感觉像踩在棉花云上,一切都如梦似幻,在佘九涟开门前,他真有几个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卡在脖颈上的力道并不算重,佘九涟似乎看出他的异常,一言不发,审视般观察着他,过了几秒,他后退一步,把赤身裸体的封谦从浴室里拉了出来。

  1栋连地板都铺实木的,皮肤接触上去不算太凉,比不过瓷砖,但给封谦带来的提神效果并不差,他躺在地上,半身血凉,翘着阴茎,有点不太想活。

  喊佘九涟“骚货”,估计也不太能活。

  “你吸了?”佘九涟低声问他。

  恍神半晌,封谦反应过来他指“吸”什么,摇头:“没有……”

  “疯了。”佘九涟定论。

  他极为冷淡地瞥过封谦,脱下外套扔到封谦身上,盖住某一部分器官,对于精神病患者没有暴力交流的必要,白白浪费时间体力不如直接喊人处理。

  “1栋308,谢谢。”

  封谦仰头,拉住他裤脚:“你在给谁打电话?”

  灰色运动长裤被沾了水的手指染湿一小块,慢慢向四周晕开,佘九涟垂下手,眼睛也一同垂下:“能给你咬的人。”

  打哑迷呢?

  那只手垂在封谦正上方,上面还有一圈未愈合完全的咬痕——昨天才咬的,一天时间当然不可能愈合。结痂疤痕在堪比完美的手型上显得如此突兀丑陋,可封谦看着它,喉咙却发痒。

  不止喉咙,牙齿,血液,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表皮之下,附在血管细胞里蠕动,瘙痒,催促他咬开刚结痂的伤口……

  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万年不变的香水味。

  这一念头简直荒诞离谱到恐怖,封谦被自己吓到,他信世上有鬼神,但不信有吸血鬼,那是西方的玩意,不应该出现在中国。

  ……僵尸。

  他变成僵尸了?

  算了,那些暂时不重要。

  封谦手肘弯曲撑在地上,刚要起身——佘九涟踩住了他的肩膀,没用很大的力,只是让他维持躺在地上的姿态。

  如果封谦能看到此时此刻自己眼里像是要把佘九涟抓住生吞活剥的渴求神色,他也会这么做。

  “别动,等医生来。”

  “……毛巾给我。”封谦近乎绝望,如非迫不得已,他不会这样说,“刚才那条掉在浴室里的,给我。”

  和变态没两样,但他比普通变态大胆些,敢冒着被胖揍的风险,光明正大地向受害者索要赃物。

  其实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必须要摄取点什么,任何和佘九涟有关的东西,否则他会在短时间内被那份难以压制的极度渴望逼疯。

  封谦惯常没脸没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乎,很多时候不是他想当无赖,而是他不得不当。如果有的选,他也愿意做体面人,然而大多数情况下他无路可走。

  “给我……真的,我要死了……”

  可能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痛苦可怜,佘九涟没再继续压着他,降尊纡贵,弯下膝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没有拿毛巾,像在检查一件损坏物器,不带任何感情地从封谦头顶开始核验,他靠近后,封谦明显安分多了,阴茎仍然是硬的,藏在外套底下,湿淋淋地弹跳流水。

  “我不知道。”封谦如实说,张嘴的时候佘九涟食指扣在他下颚,拇指顺着唇角滑入,藏在皮肤下的致命吸引诱惑封谦咬下牙关,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松口。”

  这个词佘九涟昨天也说过,但今天没有三秒倒计时。

  手骨很硬,几乎没多少肉,封谦像在啃骨头,又不敢太用力,他现在神智恢复小半,知道真把佘九涟咬疼了必然没办法再吃,为了不再度陷入窘迫境地,他只能克制地过个嘴瘾。

  “封谦。”

  每回佘九涟喊他名字,给封谦的感觉都像一条竖瞳毒蛇在朝他吐发叉的信子,随时准备给他一击毙命。

  “如果你是装的,最好现在提前想一想,假牙要用什么材质。”

  佘九涟比毒蛇还要恐怖。

  拇指依然纵容地在他嘴里被舌头缠着舔咬吸吮,封谦听出来了,佘九涟想把他牙打掉,但他确实无辜,他还想怀疑是不是佘九涟给他下了毒,让他变成这副饥渴模样。

  他有苦难言,含糊不清地为自己辩解:“唔……唔系……几系宁……”

  流出的口水比话还多,佘九涟稍微施力压下他的舌根,断绝声音:“可以了,会有医生来检查。”

  封谦指了指外套,外人来之前,他想把裤子先穿上,留下最后一份颜面。

  没到半小时,308冲进两队抬着担架的人,不是市医院的,这群人没穿白大褂,像土匪,架起封谦就往外跑。

  楼道里冒出不少人,看笑话的居多,因为他们知道从308抬出来的定不会是佘九涟。

  “土匪”来的快撤的也快,训练有素,动作干练,在人全部撤离后,约莫过了十分钟,佘九涟才从屋里出来,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珠,只是细看右手拇指指腹微微发皱,根部有圈不算明显的咬痕。

  “九哥。”隔壁寝室门打开,那天跟封谦吵架的红毛探出半个身子问:“不是今天刚搬来,这就动手了?”

  “没有。”

  佘九涟直直向楼道走去,没做过多解释,他不爱废口舌与人攀谈,尤其是与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

  *

  封谦再看到佘九涟是在夜里十一点,他躺在病床上,因镇定药物暂时恢复正常,只有四肢瘫软无力。

  这里应该是佘家的私人医院,地方隐蔽,守卫森严,封谦头一次看到虹膜开锁,这种高科技封家没有。

  几个操着外国鸟语的金毛医生在他床头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话,也许佘九涟能听懂,封谦看他人模狗样的站在边上,时不时插入两句,很融洽的样子。

  最后封谦被带走了一管血,抽到他嘴唇泛白,病房才重回安宁。

  “什么毛病?”他问。

  佘九涟说:“没有毛病。”

  床边摆了张椅子,离床极近,佘九涟坐下,封谦胆寒,往下缩了点,被子遮住下半张脸,他怕佘九涟要拔他的牙。

  “那我这……变异了?”

  “不确定。”

  佘九涟从桌面上抽了张报告单,封谦能看到背面,依然是看不懂的文字,弯弯绕绕蜈蚣一样,可能是法文或德文。

  比报告单更吸引他的是佘九涟的手。

  封谦本以为那两针药剂打入,他对佘九涟无厘头的欲望就会消失——佘九涟没进入病房前确实消失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来,那应该叫暂时平息。

  压在报告单背面的食指动了动,封谦眼神跟随着它,口腔中不自觉泌出唾液。

  “各项指标显示正常,但是医生说,你体内激素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医疗仪器检测不出,需要进行抽血化验,大概过两天出结果。”

  佘九涟很少说一连串这么长的话,他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放下报告单,正好对上封谦带着异样狂热,渴望到快要溢出的目光。

  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眼神胶着在空气中,像是场无声对峙。

  以前封谦总觉得他少了人性,对视一眼要做几夜噩梦,可今天不同,慢慢复苏的欲求似乎给佘九涟加了层模糊滤镜,不是爱情碰撞产生的多巴胺,封谦说不上来,但他觉得佘九涟柔和了许多。

  佘九涟突然伸手拉下盖住他半张脸的被子。

  “不要对我产生非分之想,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指骨近在眼前,手背青筋凸显,封谦盯着他指尖,抿了抿干燥苍白的唇:“谁对你有非分之想,别自恋了,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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