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发现森德那沓文件,也都是之后的事了。
想到这里,黎珀忽然有些难过。江誉就在身后,他转过身,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
江誉身形一顿,显然有些不适应。但最终,他没推开黎珀,而是把手搭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没事。”黎珀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他从江誉手上取过单肩包,很自觉地走到了侧卧门前,推门走了进去。黎珀不是没想过像之前一样留在江誉的主卧,但一想到发情期的那七天,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
江誉太会折腾他了,他真的吃不消了。以前江誉虽然也很久,但那只是边缘性的,黎珀并没有尝试过那种被捅.穿的感觉,但现在……
只是一想,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黎珀心有余悸地挠了挠脸,弯腰给自己铺床。
门外,江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阻止,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直到黎珀铺好床出来了,他才淡淡地瞥了眼房间:“收拾好了?”
“对。”黎珀点了点头。
“嗯,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一趟。”
江誉很忙,黎珀一直都知道,他理解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袋营养液。
“多喝点。”
说完这句话后,江誉就转过身,出门离开了。
原地,黎珀拎着一袋营养液,一头雾水:他看上去是什么很能吃的人吗?为什么江誉不说别的,偏偏留下这一句叮嘱?
黎珀喝完营养液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江誉回来。可没想到,对方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了,黎珀都没看见门口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走进侧卧,准备睡觉。
自从黎珀从污沙会回来后,精神就变得非常容易疲惫,几乎没几秒,他就抱着枕头,飞速睡着了。但即便入睡得很快,他睡的也极不安稳,总是做一些非常琐碎的梦。
而那些凌乱的梦里,总有一部分是和江誉沾边的。
就在黎珀陷入梦乡时,身上忽然察觉到一阵凉意。紧接着,他怀里搂着的温暖的枕头被抽走了,空荡荡的感觉令黎珀十分不舒服,他闭着眼伸出手,试探着拿回枕头,却只撞上一具冰凉的身体。
黎珀顿时冷得一个哆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梦里出现过的那张脸。他意识还不清醒,只条件反射地把脸凑上去,唇瓣贴上对方的,就像梦里他们做过的那样。
唇瓣一触即分,黎珀慢慢地阖上眼睛,想要继续入睡。可下一秒,齿.关忽然被人撬开了,对方的舌.尖闯了进来。
这个吻和梦里的吻不太一样,在梦里,江誉的吻是很温柔的,可黎珀现在经历的,却是一个激烈的、占有欲极强的吻,到最后黎珀都快窒息了,只能猛地别过头躲开,任由吻落在自己脸颊上。
“你干什么啊?”黎珀很生气,他起床气本来就大。
江誉摸了摸他的头发:“醒了?”
“没有,我要睡觉。”黎珀意识朦胧地开口。
“嗯,你睡。”
听到这句话,黎珀安心了下来,准备继续入睡。可紧接着,他就不淡定了。
江誉这是在干什么?他这么弄,自己怎么可能睡着???
黎珀被气清醒了,他猛的坐起身,瞪了江誉一眼:“我好像没允许你进来。”
江誉不以为意,他淡淡地注视着黎珀,问:“做了什么梦?”
“跟你有关系吗?”黎珀不高兴地开口,“我要睡觉,你出去。”
岂料下一秒,江誉居然点了点头:“嗯,你梦里叫了我的名字。”
“……”
那一刻,黎珀脸色立刻变了。他脑海中飞速回忆起刚刚的梦境,悲哀地发现好像确实是有江誉。但很奇怪,他之前没发现自己做梦会说梦话啊?
黎珀心底忽然升起一个猜测,这是不是江誉在诈他?但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在他的印象里,江誉没这么无聊,而且对方不像他,几乎从没跟他说谎过。
待黎珀收回思绪时,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冷飕飕的。他愣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眼。只一眼,他脸色一僵:“你……”
“之前是怎么做的,再做一遍。”
黎珀自然清楚这个“之前”指的是哪一次,他耳根立刻红了。就算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在江誉面前自己搞的事,于是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你走,我要睡觉,困死了。”
江誉没回答,只抬起手,覆上了他的。
黎珀顿时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绷紧了。他想去碰江誉的手,又不敢,只能牵住另一只:“别……不要这样好不好?”
黎珀还是没猜透alpha的心理,在这种事面前,omega的示弱并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心软,只会是变本加厉的玩.弄。
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彻底掀开,一切都在江誉眼皮底下无所遁形。到最后,黎珀手都酸了,只能被江誉引导着,继续被他光明正大地“监视”。
等到黎珀终于以为一切要结束时,江誉忽然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黎珀:“……?”
察觉到黎珀迷茫的眼神,江誉轻声地笑了笑。他把黎珀抱到腿上,扶着他的腰缓缓下沉:“开始了。”
黎珀脸色一白,等等,怎么现在才开始?
……
意识涣散到不成样子,黎珀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被江誉整个人拢在了身下。到最后,江誉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黎珀没听清,只无意识地抱住他的脖颈,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一部分是他的胡言乱语,而另一部分是他难得一见的真心。
“嗯……停下了,江誉,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对我……”
“进来……”
“不要走了,好吗?”
闻言,江誉动作一顿。他掰过黎珀的脸,盯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嘶……我说我喜欢……”
“喜欢什么?”
“你。”
“我是谁?”
“长官,江……”
下一刻,黎珀忽然耳垂一痛。
紧接着,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黎珀醒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没了。他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哦”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江誉又去执行任务了。昨晚江誉回来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江誉什么都没说,但黎珀觉得,他应该是受伤了。
黎珀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洗脸的时候他耳朵有些疼,但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昨天晚上被什么东西压着了,但当他无意间瞥见镜子时,却忽然愣住了。
他的左耳上多了点东西。
银白色的,小小一颗,不是当初被他丢掉的耳钉是什么?
黎珀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他当初不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吗?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了他的耳朵上?联想到昨天最后的记忆,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面色一僵。
难道在他丢掉后,江誉又把它捡了回来?
黎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他左耳的耳洞早就长死了,是昨天江誉把耳钉插.进去,又硬生生地弄了一个出来,就像他一开始对江誉做的那样。
思及此处,黎珀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他抬手摸了摸耳垂,忽然有些庆幸。
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
他也没丢。
黎珀洗漱完来到客厅,才刚一进去,就发现茶几上多了一袋东西。
黎珀打开一看,居然是一袋零食,里面的包装很眼熟,和江誉之前给他买的一模一样。黎珀心下一暖,拆开就吃,就在他吃得尽兴时,江誉从外面回来了。
黎珀视线下意识落到了他的左耳上,几乎一眼就发现对方耳垂上落了一枚耳钉。黎珀动作一顿,有些犹豫地指了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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