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燕时洵下课一推开门,就看到抖成一团的傻子,简直辣眼睛。
当时燕时洵沉默了两秒,然后默默的想要重新关上门,似乎是在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在张无病为了抱住大腿,彩虹屁可以连吹几天几夜绕地球两圈不重样的。
他疯狂求助于燕时洵,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燕时洵,让燕时洵又改变了心思,将他救了下来。
以那一次遇险为契机,张无病算是彻底绑定在了燕时洵身边,抱住了这条金大腿。
而那次之后,燕时洵查证,是滨大棺材大讲堂的镇压松动,又因为香火阵滋养了恶鬼,所以才会造成了恶鬼暴动。
——受害者,只有张无病一个人。
当时张无病汪叽就哭了。
就连燕时洵都惊叹于张无病遇鬼的程度。
不过……
导演张无病打量了几眼对面还是个学生的自己,从那张蠢兮兮又懵懂的脸上,察觉到恶鬼暴动的事应该还没有发生。
——不然对面的自己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吹彩虹屁的机会的!
导演张·彩虹屁十级专家·无病,如此深沉的想着。
虽然张无病脑回路清奇到连燕时洵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靠着这一点准确判断出时间线的。
但是燕时洵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
“棺材大讲堂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不过。”
燕时洵眸光沉沉的看向外面:“有鬼气滋养,大讲堂必定会提前松动。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不仅是从地狱出逃的恶鬼,还有滨大本身镇压的鬼魂。”
“腹背受敌。”
年轻的燕时洵将这话在心中过了一圈,了然:“看来在以我为原点的未来,还发生了危险的事情。”
他长眉微挑,歪头看向燕时洵:“那么,已经经历过一次同样事件的‘我’,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燕时洵对年轻的“自己”话中的火药味听而不闻,只营业性假笑:“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再怎么不喜欢我,我还是你本身。”
燕时洵凉凉的道:“你看不惯我,那你打我啊。”
年轻的燕时洵:“!”
听到这话的邺澧:“…………”
他默默退后一步,让高大的身形和旁边的阴影融为一体,将存在感压到最低。
他对燕时洵的印象,一直只有十几年前集市上面冷心软的小少年,还有如今已经独当一面的锋利驱鬼者。
但这其间的十几年,他缺失了对燕时洵的印象。
也没有想到……年轻时的燕时洵,会是这样的性格。
果然,还是燕时洵自己了解过去的自己。
虽然邺澧觉得年轻时期的燕时洵也很耀眼,但是当两个燕时洵在他面前火药味十足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宜插手。
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两个燕时洵一起联手暴揍啊……
但是旁边的张无病就没有邺澧这样的好眼色了。
学生张无病傻乎乎的问:“可是你们不都是燕哥吗?自己打自己?”
两个燕时洵默默的将视线移向学生张无病。
学生张无病:“……?”
他的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两个燕哥,都统一的挑起了微笑,双手紧握成拳,将修长的手指压得嘎嘣直响,慢慢朝他走来。
“诶?我说错话了吗?”
“啊啊啊啊燕哥我错了呜呜呜……”
一旁的导演张无病抖了抖,躲得远远的。
神仙打架,可别殃及小病啊QAQ。
然而,导演张无病的心愿并没有实现。
燕时洵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直起身,修长的手掌将散落下来的发丝重新拢回去,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而年轻的燕时洵也冷笑着起身,刚刚面对未来“自己”的郁气烟消云散。
只有学生张无病,捂着自己被揪得发红的软软脸颊肉,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只有我受伤的结局达成了QAQ。
“那么,就出发吧。”
燕时洵侧身看向另一个自己,微笑:“如果只有我一个的话,事情恐怕还会有变化。但如果加上你……你应该不会无能到让我失望吧。”
年轻的燕时洵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激将法会对我起作用。你在质疑我吗?”
“别说是恶鬼阴曹,就算是放跑了恶鬼的阎王出现在这里,我都不会放任它作恶。”
年轻的燕时洵冷笑:“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能啊,垃圾。”
青年眼眸中几乎燃烧起熊熊烈焰,恣肆舒展的每一寸有力肌肉,都在展现着他高昂的战意,令人见之心惊。
邺澧眼神复杂:这不是还是起作用了吗?激将法。
年轻时期的驱鬼者……可爱到让人想要摸摸他的小爪垫啊。
简直就像是伸出利爪,“喵嗷喵嗷”向敌人示威的猎豹。
邺澧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屈了屈,心动到现在就想上前。
而另一边,脾气更为暴躁的年轻燕时洵,已经气冲冲的跟着燕时洵就要往楼梯下走。
却被两个张无病异口同声的叫住了。
“燕,燕哥,你要去哪啊,不带上我吗QAQ。”
导演张无病眼含热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捂着被捏到发红发热的脸颊软肉的学生张无病,也疯狂点头赞同,眼带惊恐。
有鬼啊!有鬼啊!把他扔在这里就要变成恶鬼的盘中餐了!
燕时洵顿住脚步,侧身看来。
兰泽也忐忑的看向他的背影:“你……不想杀死我吗?”
这话一问出来,成景的反应却是最大的。
他几乎是立刻就死死的抓住了兰泽的手掌,紧紧的盯着燕时洵,仿佛只要燕时洵表露出一点想要伤害兰泽的想法,他就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挡在兰泽的身前。
“是我导致了这一切。”
兰泽苦笑:“是我的私心……害了滨大的其他人。”
“既然一切的源头在我,那杀了我,或许你们刚刚说的一切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兰泽说:“我已经见过成景了,我也……该放手了。”
他俊秀的容颜上带着一分隐藏起来的落魄。
但成景却反应激烈:“我还没有打算放手,小泽,你要扔下我吗!”
兰泽错愕抬头,成景却死死的盯着他,湿润的水意从眼眶底部荡上来,沾湿了睫毛。
“你……”兰泽的声音颤抖。
“行了。”
燕时洵淡淡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们两个想的倒是挺多。”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从因果的角度上来讲,驱散你是最简单且直接的方法,但是我并不准备这样做。”
在兰泽惊愕的目光中,燕时洵平静道:“你生前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你的魂魄本来纯粹没有罪孽。”
“甚至……”
燕时洵起手掐诀,直接以兰泽的面相起卦。
经脉中的鬼气迅速支撑卦象在他手中显现,准确和速度的程度甚至让旁边年轻的燕时洵惊诧。
这个速度……简直不像是问天地,倒像是天地本身一直和他同在。
年轻的燕时洵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上了探究。
未来的“自己”,到底变成了怎样的存在?
发生了什么?
就在年轻的燕时洵心中惊疑的时候,燕时洵已经清晰的说出了兰泽本应拥有,却被毁掉的未来。
“你命中有此死劫,是因你上一世便是功德身,这一世更可能有机会以功德封圣。”
燕时洵平静道:“就像是鲤鱼跃龙门,这是天地给你的考验。迈过这次死劫,你就会迎来你的时代,迈不过,则下一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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