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树木……
之前在海报上的那个木工大师。
不过,海报上的郑树木神情隐约冷淡,虽然和眼前的人长相没有区别,但眼前的郑树木,明显要开朗很多,生活也过的不错的模样。
但除了这些,其他却并无问题,和张无病那边的信息也能对的上。
燕时洵点了点头,准备和郑树木一起,先去村子里“过夜”。
——这一觉虽然肯定是睡不了了,但有个能安顿嘉宾的地方也不错,还能顺便在村里打听些消息,说不定就能发现离开的方法。
这样想着,燕时洵虽然没有松懈心中的戒备,却也和众人一起,和郑树木走上了他口中抄近道的小路,往村子里走。
……
官方负责人要的白纸湖事件,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翻开文件,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结局。
村中死亡众多。
第255章 晋江
官方负责人对白纸湖的案件,并不清楚。
一个是因为白纸湖出事时的年头较远,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不是负责人,所能得知的消息有限。
再来也是因为,白纸湖当年的整村死亡虽然结果震撼,但是整个过程其实是缓慢推进。并且因为地处偏僻,外界不清楚那里的具体情况,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注意。
白纸湖的异变,开始于二十几年前。
第一起死亡,只是村民在喝醉了酒回家时,失足落进了旁边的湖水。
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也只是那个溺死的村民明明身上没有负重,却在溺亡后沉在了湖底,没有浮上来。
还是他的家人发现他没有回家,找了他好几天,才在湖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他的一只鞋,于是才在湖里打捞起了他的尸体。
当时那个村民所有的家属就站在湖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泡得肿胀变形的尸体被运上岸,老人当场又惊又悲,吓得直接死在了当场。
那村民家中年幼的孩子啼哭不止,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等到那个村民被敛尸出殡的当天,他家幼子高烧不退身亡。
一家老中少同时办丧事,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不吉利的事情。
但丧家的事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意外,醉酒导致的连锁悲剧而已,不仅让他家作为皮影大师的顶梁柱没了,还带走了年幼的孩子,谁看了都心生不忍,而除此之外并无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村中人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没说什么。
但是,第一个皮影大师的死亡,就像是打开了村子里死亡的开关,意外接踵而来。
这是一个同姓村,全村人都姓白,祖坟就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山上,下了高速就能看到山上修建气派的坟陵墓园。
在西南皮影兴盛到极点的时候,不少来此研究皮影的学者和参观的游客,都会在村民的引领下不得不花费高昂门票参观白氏墓园,学者将墓园当做研究西南丧葬习俗的地方,游客也只好当自己是来见证皮影的历史。
不过,当时的白姓村民们没有想到,他们卖出去的每一张门票,最后都变成了修建他们自己坟墓的砖石。
西南皮影,也真的在这座墓园里变成了历史。
——整个村子的人,都陆陆续续死亡。
在第一个溺亡村民的出殡队伍经过湖水时,大风将火盆里的火吹到了孝布上,抬棺的几人变成了火人,慌不择路之下跳进了旁边的湖中。
因为几人都不熟悉水性,村民们七手八脚将他们救起来时,已经溺亡一人,而其他人几人也都在回家后缠绵病榻,最后死亡。
而原本隆重操办的丧礼,也因为棺木中的尸体再次落水导致仪容一塌糊涂,并且在丧礼上死了人,所以最后潦草收尾。
整个白姓村子开始排挤和孤立最开始的丧家,说他家一定是惹到了什么东西,人家这是来报复了,所以靠近他家的人才都会死。
那位皮影大师的遗属悲愤却又无能为力,每日出门都会被村人翻白眼看不起不说,不管是田间耕种还是日常生活,都被村人排挤欺负。
更可怕的是,那几名抬棺却死亡的村民的遗属,也找上了门,日夜哭闹不休。
在某一个清晨,其他人家忽然发现,这家人的院子里,没有炊烟升起。
推门一看,才发现剩下的那个媳妇不堪忍受长久以来的压力,买了农药,药死了一家人后自杀。
全家灭门。
白姓村人第一反应却是——太好了。
会带来厄运的一家人都已经死光了,那其他人家就安全了。
村民们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却没想到,紧接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意外。
先是另一位皮影大师在鞣皮时,意外被木棍穿刺眼睛贯穿头颅而亡,然后是其他的皮影师傅烧炉子的时候意外跌进炉子里烧成火人的、上山时跌下悬崖而死的、半夜做噩梦惨叫着说有人要来找他复仇于是跑出家门却意外溺亡的……
种种意外死亡,多到连官方负责人都大开眼界,没想到还能这么死。
不出一年,整个村子迅速萧条下去,掌握着皮影技艺的人,几乎都死绝了。
而剩下还活着的零星几个人,也都连夜仓皇逃离村子。
但这几人跑出村子之后,却也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接二连三的在别的城市村镇出意外死亡。
于是整个白姓村子,几乎全村灭门。
在记录上唯一一位逃过一劫的,只有早已经宣布退休,并因为身体不好而一直推拒俗务不见外人的皮影传承人。
官方负责人当年曾经听说过白纸湖这个名字的由来,但却还是第一次这么具体而直观的清楚看到白纸湖全部的死亡汇总。
即便是身处于特殊部门的他,也不由得被震撼了。
因为这些事件在当年发生的时候,都不具备连贯性,看似也没有任何关联和时间连续性,再加上白姓村子相对排外守旧,不肯让外界的法医和调查小队介入,只说死者为大,无法接受对死尸进行解剖,认为那样是在侮辱死者。
村民们一致认定,就算人是因为意外死的,那也是人倒霉或者惹上了山里的东西,应该找神婆,而不是什么调查人员。
面对抱团的同姓村民,再加上死因确实是意外,大概率排除他杀,因此外界也很无奈。
只有当年的一个经手人,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留了个心眼,装作是去那里旅游的游客,从同村人那里花了大价钱,套出不少话。
但这些话就算看起来有不对劲的地方,也无法作为证据使用,因此经手人也只得无奈作罢,只是将自己手里的档案全部归档,按照时间和社交关系捋顺了全部死亡事件,编织成了一张横竖交织巨大的网,呈现在了官方负责人面前。
不过就算如此,那位当年的经手人还是让官方负责人不要抱太大希望。
“你也知道,西南的村子一般都是一村一姓,有他们自己的一套习惯,排外不说,还不依赖于外界,因此很多村里的信息都不能得到及时的更新,就算实地去走访考察,也不一定能得到真相。”
电话里,经手人苦笑:“虽然现在登记在官方系统里的记录显示,那个村子只剩下一位老人,但是新搬来的人都不会特意跑出来登个记,你想要远程了解?不可能的。”
“当年我去村子里的时候,还遇到了个姓郑的年轻人,明显是别的村子的,但记录上根本没有他。所以就算你看到了记录,它也有可能是错误的,不完整的。那些人的死亡就算我们觉得不对劲,但要是想追溯。”
他叹了口气:“太难了。”
官方负责人静静听完,沉声道了谢。
他没想到白纸湖这个因为死亡而得名的外号下面,竟然还掩盖着这些错综复杂的由来,一时有些愣神。
白纸湖本身的死亡,加上西南地区的特殊性……
官方负责人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他猜测,既然地府出了事导致阴差堕恶,有了滨海大学一事,那是否当年在白姓村子里死去的魂魄,都没有及时被地府阴差接引走,一直在原地徘徊,成为了孤魂野鬼,形成了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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