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最敢,没有你沈氏双儿不敢做的事。”萧吾泠借机往怀里某人挺翘的部位重重拍了下,像是泄愤一样,却没舍得太用力,“朕日日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忧心忧虑,拍碎张桌子还要被指责。”
“臣不是那个意思。”沈琉墨在萧吾泠看不到的角落忍不住弯了唇角,偷偷抬眸看男人故作严肃的脸,想悄悄去亲他一下,可到底没行动。
“陛下生得冷峻威严,板着脸臣害怕。”
“那就是朕这张脸不入皇后的眼。”
“当然不是!”沈琉墨急了,“臣喜欢陛下这模样,有别样的勇猛气概。”
萧吾泠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手掌从他柔软的腰上往下移,“朕勇猛?”
二人越靠越近,沈琉墨轻阖眼睑,睫毛轻颤,萧吾泠突然呵笑了生,差点被他糊弄过去。
“墨儿还没回答朕的话,寻常人家是怎么惩罚犯了错的夫郎的?”
胸前顶上一颗脑袋,萧吾泠听他小声道,“那就肯定是要听他夫郎的解释,解释清楚还不一定谁对谁错呢 。”
萧吾泠唇角微勾,“对,你没错,都是朕错。”
“像陛下这样的好夫君,天下难寻。”
“……”萧吾泠尤不解恨,想了想又在他屁股上拍打两下,“仗着朕舍不得罚你,满口胡言!”
什么也没解决,全都被他糊弄过去了,萧吾泠双臂环胸站在一旁,看着这人乖乖用膳,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简直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偏偏他还没有丝毫的不乐意。
算了,就这样吧,总归方絮也不在宫里了,就由他吧。
“阿七说你这几日滴水未进,不可一时贪食,小心伤了脾胃。”
沈琉墨顺从的放下了筷子,漱了口擦擦嘴。
“下次闹别扭也不准不吃东西,知道吗。”
“嗯。”沈琉墨过去贴着萧吾泠坐下,萧吾泠摸摸他的肚子,“好不容易长出点肉,这几日又被你饿没了,至少瘦了二斤。”萧吾泠责怪道。
本就没多少斤两,就是瘦一两他都要难受,长上二斤很难,瘦二斤只需要几天不吃不喝。
“臣没瘦,是陛下估摸错了。”好不容易糊弄过去,萧吾泠消了气,这事就算过了,总好过日日悬在心里,吃不好睡不好。
几日未睡踏实,萧吾泠傍晚处理完政务来的时候,沈琉墨正在沉睡,萧吾泠见此,就知他这几日也没睡好,坐在一旁没去打扰,等沈琉墨睡到自然醒,弯月早已高悬天边。
一睁眼就看到睡梦里的男人坐在自己身旁,沈琉墨从暖被里伸出一只皙白的手,“陛下……”
“怎么了?”萧吾泠放下手中的书本,坐到床旁,沈琉墨便枕在他腿上,缓缓道,“臣做了个梦。”
“嗯?”
他还有个惊喜没跟萧吾泠说。
“臣梦到那晚之人长了张与陛下一模一样的脸。”
“什么?”萧吾泠不解。
“就是玉芙宫大火的那晚,陛下说对那晚没有什么记忆,臣亦是。”沈琉墨坐了起来,认真道,“陛下知道吗,前几日萧吾傥欲对臣行不轨之事时,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若是在此羞辱了臣,陛下你会是什么反应,这说明什么?”沈琉墨看着萧吾泠的双眼,“是否说明他根本没有对臣做过什么,曾经也没做过,若玉芙宫那晚真是他,恐怕早早就要挑衅陛下了。”
萧吾泠浑身一激,随后心口涌出无尽的复杂,他拼命想要想起那晚的情景,脑子里却还是只有前世和沈琉墨纠缠的画面。
关于那晚的,什么都没有,全然是一团混乱。
“如此极好。”萧吾泠抱紧了沈琉墨,没有被伤害过,当然好,也免得他终日惶惶,总是多想。
“臣还是干干净净的。”沈琉墨小声道,萧吾泠捏了捏他的脸,“墨儿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怕真的发生过什么,也无妨。”
知道这人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过自己,萧吾泠心里说没有动容都是假的,但也如他所说,他在意的是沈琉墨这个人。
“嗯!”沈琉墨枕在他胸前,“臣只有陛下,陛下以后也只有臣一个。”
“朕自始至终也只有墨儿。”萧吾泠道,他十几岁出入战场,对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偶尔从军营里那些说荤段子的听来几句,便觉得无比无聊。
也是和沈琉墨大婚那晚才开了荤,食髓知味,又拉不下脸去找他。
“陛下没有通房吗?”沈琉墨惊道,富贵人家谁没有通房丫鬟,更别说萧吾泠当时还是皇储。
“朕无需教导。”萧吾泠有几分不自在,“男人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是吗……”沈琉墨抿唇偷笑。
三月已过,处处焕发着生机。
御花园里的各色花草开始冒芽,宫外更是生机勃勃,春耕已经开始,家家户户辛勤劳作,只为有个好收成。
“柳爱卿送你的马蹄糕,说是皇后从小吃的那家。”下了朝萧吾泠直奔长乐宫而来。
“表哥?”沈琉墨伸手接过,很是惊喜,“那表哥人呢,怎么没来?”
他都有两个多月都未曾见过柳昱了,萧吾泠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自幼感情好,早已不再吃味,“墨儿怕是要过些时日才能见到了。”
今日下朝,柳昱被几位大臣围着打听婚事,都想将自家的姑娘双儿介绍给柳昱。
好不容易摆脱这些人,听说柳昱进了马车就被打了,回府的时候又是鼻青脸肿。
萧吾泠没见过柳昱如此有失风范的模样,这几个月也算是见怪不怪了,能把柳昱这种气质儒雅的谦卑公子逼成整日阴沉着脸的冷冽之人,捏着拳头打他的人,也算是个奇人。
“表哥很忙吗?”沈琉墨净手后捏起一块马蹄糕放入口中,年幼时他最喜欢柳昱去沈府,因为每次柳昱去他都能有半日时间玩耍,柳昱还会给他带好吃的,这其中他最为喜欢的就是马蹄糕了,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城南那家糕点坊做的最合他口味,沈琉墨一尝就尝出来了,十几年味道都不曾变过。
“朕交付他几个重任,柳爱卿最近确实不得闲。”萧吾泠道,他对柳昱委以重任,是为了之后的升官铺路,算是让沈琉墨有所依靠。
快要午膳时间,沈琉墨一连吃了三块马蹄糕,正要吃第四块,被萧吾泠半路抢走。
“待会儿要吃不下饭菜了,今日御膳房有你喜欢的桂花鱼翅。”
闻言沈琉墨不再贪吃,望着马蹄糕不舍的神情骤然让萧吾泠回忆起当年那个孩子,萧吾泠瞳孔微缩,不再去想。
“午后张津易会来请脉,朕观墨儿最近面色,应是恢复的极好。”
最近不冷不热,心情也好,沈琉墨每日吃的东西也多些,脸色自然好,“臣自己也觉得没事了。”
他有意多吃些东西,萧吾泠是喜欢他稍微胖些的。
调理身子本是个很缓慢的过程,沈琉墨身子亏空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事,哪怕暂时调理过来,也要注意修养。
张津易今日很得意,把过脉后笑着恭喜沈琉墨。
“殿下的脉象已基本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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