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声轰鸣,原本坍塌的地宫一角被金色的灵力炸出了一个口子。
“谢盈!”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谢盈觉得有些熟悉,饶有兴致地望过去。
为首走出来的人,周身气度华贵,第一眼便让人难以忽视他上位者的气势。
第二眼,谢盈落在他腰间挂着的金镶玉折扇上,还是一位十分富有的上位者。
“谢盈,你有没有事?”打量间,男人已走至他跟前,来回地审视他。
“你在关心我?”谢盈笑了笑。
“你……”秋无际神色一顿,移开目光,“谁关心你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愿说便罢了。”
谢盈一眼看穿他的别扭,饶有兴致凑近他耳边,“谢谢阁下关心,我没事。”
秋无际无声红了耳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你少来这一套,我不吃。”
玄都的轮椅早在迷迭林中时就已丢失,被孟拂搀扶着走出来。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玄都看向谢盈,“谢师兄脸色不太好,先离开这里。”
……
飞舟上,谢盈自上而下俯视几乎被冰封住的迷迭林,眸中浮起深思。
竟光凭灵力便能操控风雪,看来这沧澜山掌门,他名义上的师弟有些本事。
【宿主,刚刚那几个人都是你的……熟人。】
谢盈眯了眯眼,“只是熟人,你为何要中间停顿一下?”
【因,因为我觉得说出来太羞耻了。】
【他们口头上说和你是熟人,其实都想当你道侣!特别是那个江献,没名没分被你夺了清白,好可怜的。】
第116章 江献,你很乖
“可怜?”谢盈淡笑,“莫不是我强迫他的?”
【那怎么可能!宿主你最不喜欢勉强了!就连我都没被勉强过呢!】
谢盈含笑勾唇:“你很乖。”
【啊……】152感觉自己的主机迅速升温,害羞地捂住了脸。
【宿主你干嘛呀,不要调戏系统~】
“你为何唤我宿主?”谢盈问。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系统比较笨……说不清楚。不过玄少主已经在想办法研制杀死蛊虫的解药了,等宿主解了毒就好啦。】
【反正宿主记住一点,他们目前都是值得信任的哦,毕竟主角攻的人品可能极端,但不会低劣。】
【系统会及时检测他们的。】
这倒是。
而且问题太多,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谢盈索性不再关注自己记忆的事。
秋无际的飞舟很快,一天一夜,沧澜山的山门已近在眼前。
脚刚落了地,一道身影就朝谢盈扑过来。
“谢师叔!你总算回来了!”
谢盈侧身躲过对方过分亲热的怀抱。
抬眸触及少年嘴角旁肿起的淤青,虽无记忆,话已脱口而出,“脸怎么了?”
李相怜闻言,慌忙捂住左脸,“就昨日御剑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
好歹是个化神期的剑修,御剑飞行还会摔跤不成?
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至于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
最终,失去记忆的谢盈,还是从正门走进了沧澜山。
并且自他走进山门后,跟在他身侧的男人似乎心情都轻快起来。
即便男人冷冰冰的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但谢盈的神魂莫名就是感受到了那种灵魂上的愉悦。
他的师弟,真是奇怪的很。
谢盈回到紫微峰,刚沐浴更衣完,李相怜便大步跑进来,“谢师叔,掌门师叔准备了一桌灵食,对修仙之人颇有助益,秋殿主他们都已经去了,只等您了。”
“嗯。”谢盈走出竹屋,抬眸扫过院中开得茂盛的合欢树。
李相怜十分有眼力见,连忙开口:“师叔还记得这棵合欢树么?你和掌门师叔一起种的呢!”
谢盈摇头:“不记得。”
“没事的师叔,玄少主医术一绝,肯定能想出法子恢复记忆的。”李相怜并不知他中了情蛊,只当是寻常受伤失去了记忆。
“记忆似乎对我很重要。”谢盈轻声道。
他隐约觉得自己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一定要找回来。
紫微峰上除却他从前住的竹屋,还有两间师弟住过的屋子,以及用来会客的厅堂。
谢盈走进厅堂时,所有人都安静坐在桌前等他。
甚至用膳时,给他夹菜的人一直轮换,就是不曾停过。
“知道你喜欢吃,便不和你抢了。”
“阿盈你面色不好,吃这个补气血。”
“谢师兄,喝碗汤润润。”
以及身侧一言不发,不停给他夹糖醋鱼的江献。
“……”谢盈无奈,用自己的筷子拦住他的筷子,“是想撑死我不成?”
想了想,他又起了恶趣味,从自己碗里夹起一块鱼肉递到江献唇边,“师兄吃不下,只好让师弟代劳了。”
江献沉默地,就着他的筷子吃下鱼肉。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直到谢盈碗里所有被塞进来的菜都被喂入男人口中。
饭桌上死一般寂静,终于没人在较劲般给他夹菜了。
“咔擦——”
谢盈扫了眼秋无际手里掐断的竹筷,心中好笑。
一把年纪还如此幼稚。
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净了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柳听奉在他醒来后说的某句话。
于是不动声色开口:“我回沧澜山,除了想解除情蛊,还有一件事要与师弟密谈。”
“密谈?”秋无际眉头一拧,放下手里断成几段的筷子,“你记忆还没恢复,就和他有秘密了?”
“别误会,我可一点不好奇你们的密谈,就是怕你什么都没想起来,被有心之人蒙骗罢了。”他冷哼一声,率先起身,“毕竟柳听奉就是头个例子。”
他说着,从袖中丢出一样东西到谢盈怀里。
谢盈随手接住,低头一瞧,不由挑眉。
是一颗机械蛋。
“这是无双殿的警戒鸭,若出意外,便滴血在蛋身上。”秋无际顿了顿,不自在地扭过脸,“它虽看着蠢,却极擅暗器,可以替我……保护你。”
话音刚落,男人似乎忍无可忍自己这般扭捏,果断转身大步离开。
快得谢盈只能瞧见他耳后一抹红。
“谢师兄,这段时日我会在沧澜山研制情蛊的解药,你若身子不适,尽管唤我来。”
玄都走后,宋吟时也起身。
他留下了一只白玉制成的横笛。
谢盈低头把玩着玉笛,眸光落在笛身末端坠着的碧绿色流苏上。
一看就是主人精心编织,颜色也鲜活,谢盈很喜欢。
屋中只剩谢盈与江献二人。
“我以前,喜欢吹笛?”谢盈随口问。
“师兄以前,鲜少为自己吹笛。”江献淡淡道,“大多时候,是哄小师弟睡觉时。”
“小师弟?”谢盈勾起唇角,执起玉笛挑弄男人衣领上突出的喉结,“原来你不是我唯一的师弟啊。”
“以前不是。”江献抬手握住他的玉笛,声音冷淡而沉郁,“现在是。”
“小师弟不在了么?”谢盈挑眉。
“他现在是魔尊。”江献顿了顿,又道,“相怜脸上的伤,便是他所致。”
“这么说你比他乖?”谢盈凑近,扫了眼男人因他靠近而无声滚动的喉结。
“师兄想与密谈什么?”江献避而不答。
“虽然我忘了自己以前想要什么。”谢盈抽回玉笛,不再捉弄他,面上带着淡笑,“但我想起那柳听奉引诱我与他为伍时说过的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
江献薄唇微动:“柳听奉,不值得师兄信任。”
“此人能否信任我不在意。”谢盈不甚在意道,“但他说的三界共主,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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