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叹了口气,干脆直接将人打晕。
刚扶着人完全站起身,坐诊室的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
“谢医生——”来人的话戛然而止,嘴巴都忘记合上,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谢盈和这个奇怪的男人之间打转。
甚至都顾不上那只闯进医院闹得人仰马翻的胖鸭子。
谢盈淡定回头,温声开口:“小赵,能不能帮我个忙?”
“啊……谢医生你说。”小赵眨眨眼,“我正好换班,时间很多。”
半个小时后,地下停车场。
谢盈将人挪到了自己的副驾驶上,低头替江献系上了安全带。
这里不是修仙界,灵气稀薄,使不了术法,但当他凑近时,仍旧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冰霜气息。
他身后,小赵替他抱着鸭子,鬼鬼祟祟地左右观望。
“谢医生,这是你养的鸭子吗?”小赵笑了笑,“被你养的真好,又肥又圆,比别的鸭子都干净呢。”
“嗯,今天不小心放它跑了出去,劳烦你替我保密。”谢盈关上副驾的门,转头看她,“我不太想被人知道自己养了一只鸭子。”
小赵瞥了眼副驾上看不清人脸的男人,瞬间心领神会,“我懂,我都懂!”
“放心,我今天什么也没看到,绝对没看见有陌生男子上了谢医生的车。”
“那个,谢医生我先走了啊,明天见!”说完放下鸭子,转身匆匆忙忙走了,脸上还挂着难以描述的笑容。
谢盈不顾152抗议,将鸭子丢进了后备箱。
许久不曾开车,谢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缓了许久,方才在152的叫唤声里回过神。
“宿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呀?”152偷偷从后备箱翻到了车后座。
谢盈勾了勾唇:“回家。”
……
车牌京A000001的黑色迈巴赫平稳穿梭过市中心最拥堵的高架,在众人纷纷回头观望的视线下,驶入鎏金公寓。
虽然荒废了八个月,谢盈的车技仍旧很稳,从头到尾没有半分颠簸。
“虽然这个世界与之前截然不同,但宿主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152不想走路,趁着谢盈停车的间隙,试图将自己肥胖的身躯挤进谢盈的风衣口袋里,结果只能钻进一个脑袋,哼哼唧唧道,“一点不像在紫微峰时,抠抠搜搜,所有的钱都用来保养明月夜了。”
“我要是宿主,我也得对主系统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能抱你回去。”谢盈瞅着它,无奈道,“152,你太胖了。”
江献还没醒,他没有多余的手抱一只圆润的鸭。
“可是我腿这么短,宿主不抱我,我会被坏蛋抓走的!”152可怜兮兮地抬起翅膀,推了推谢盈的肩膀,“宿主,你可是最厉害的剑修!难道真的不能抱我走吗?”
“现在我可不是什么剑修。”谢盈轻笑,探出指尖挠了挠他的肚子,“只是一个不愿意继承千亿家产出来当医生打发时间的有钱人罢了。”
“你知道让你的宿主抱一下值多少钱么?”
152:“……”
宿主怎么回个家,越来越坏了?
果然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
但谢盈并不是真不管它,逗弄够了,便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停在车门外。
谢盈扣下车窗,反手拽住152的鸭脖子,丢给保镖。
152蜷缩成一团,被两个壮硕的男人恭敬地捧在手心,时不时偷看身后背着江献的青年。
这是它绑定谢盈开始到此刻,第一次看见谢盈背江献。
以前为了走白月光剧情,谢盈背过秋无际,背过闻人渡,却一直对江献格外恶劣。
别说背人,不惩罚都是好的。
可152现在又觉得,似乎对这些男人来说,惩罚才是最好的?
它不理解。
公寓在16层,由于是一梯一户,电梯门开后,两个保镖就没有再踏出去。
152从保镖手里跳了下去,如同巡视领地般,昂首挺胸打量电梯外的情形。
“谢先生,如果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其中一个保镖说道,“谢总吩咐了,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保证你的安全。”
电梯门合上,谢盈用指纹打开门,随意将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丢进去。
只听得躯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盈静站片刻,蹲下身,拎着江献的后衣领,将人往浴室拖去。
浴室里水汽弥漫。
谢盈脱了风衣,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臂上,正一手拿着花洒调节温度。
而他身旁的浴缸里,男人被扒光了衣服,背上残留的血迹顺着水流从浴缸里涌出来,溅了谢盈一身。
第150章 师兄罚我
白衬衫一遇到水,就黏在皮肤上变得透明。
谢盈垂眸盯着男人脖颈上的红绳与情骨,眼中情绪莫名,并未在意自己的衬衫已经湿透。
温热的水珠洒进他敞开的领口,淌过腰腹上线条流畅的薄肌,然后消失不见。
直到江献被浴缸的水淹没,呛醒过来。
“师兄。”
江献撑起上半身,抬眸望向他,忽而顿住。
青年腰细腿长,赤脚坐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高脚凳上。
衬衫很薄,贴在身上,白里透着粉,在头顶的灯光辅助下,一眼就能看到底。
狭长眼尾都被热气熏得殷红,可偏偏青年丝毫不曾察觉,仍旧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睨着他,甚至还有些不耐。
像是真的在给一条调皮的小狗洗澡。
江献蓦然收回目光,唇角隐忍绷直,喉结滚了滚。
有些东西,似乎的确用眼睛才能感受到。
而这种感受,他此前失明的七百多年里从未有过。
谢盈关上花洒,淡淡道:“谁是你师兄?”
江献欲从浴缸里起身,却又发觉自己没穿衣服,顿了顿,坐回浴缸里。
银色长发在水面飘浮。
“谢医生。”江献改口道,垂眼遮住眼底的晦暗。
“把背上的伤口洗干净,出来自己上药。”谢盈瞥了眼男人背上的伤口,转身走出浴室拿了一块新的浴巾,放在浴室墙壁的架子上。
回主卧冲完澡,谢盈换上浴袍,再次走回浴室,却在门外听见男人隐忍克制的喘息。
紫薇峰上那么多年,若非他刻意逗弄,男人怕是连一次自渎都不曾有过。
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径直推开了门。
四目相对,江献眸光停滞了一瞬,偏头躲过了他含笑的目光。
谢盈走过去在那张高脚凳上坐下,左脚踩进浴缸,右脚踩在了男人硬朗的胸膛上。
“不敢看我?”他半眯起眼,本就不到膝盖的浴袍因他抬腿的动作滑上去半截,“比这更过分的事都做了,还要装清高么?”
浴缸的水早就满了,谢盈踩在里面的脚一动,水就流出来,连带着整个水面都荡起波浪。
白色泡沫挡住了水下的汹涌,谢盈随意换了个地方,正好踩在最烫的位置。
其他地方的水温因为男人的体质,都要凉一些。
“都烧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让你的医生来帮忙?”谢盈笑了笑。
江献闭了闭眼,搭在浴缸边沿的手无声攥住。
谢盈在医院坐诊时,不论面对什么样的病人都能保持温和友善的笑容,可回了家面对这位特殊的病人,却格外恶劣,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脚下更是毫不留情。
可半个小时过去后,他已经因为脚心隐约的刺痛而拧起眉,可江献的症状不减反增。
谢盈没了兴致,不想给他治病了,刚要收回脚,却被江献圈住脚腕,一把扯进了浴缸里。
他一手撑在江献腹肌上,一手扶住浴缸边缘。
“我刚洗了澡。”谢盈低头凑近,“你又把我弄湿了。”
“你是不想给伤口上药了?”
“师兄不曾问过我伤口从何而来。”江献哑声道,“真的在意我的伤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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