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晚上请王兴义张升二人吃饭,制糖作坊的事儿直到夫夫俩忙完了、上了床才得空商量。
“你愿意吗?”宋清把沈之洲揽在怀里问道。
“我?”怎么都问他愿不愿意?
沈之洲翻了个身,枕着宋清的手臂,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脸,“你做给我的糖是水果做的?”属于明知故问了。
“对。”
额头抵着宋清结实的胸膛,想了想,沈之洲才继续说道:“那好吧。”
要是建一个制糖作坊,果农的水果也有地方收了,不会烂在地里。还能提供更多的工作空缺。
“嗯。”
沈之洲不满地在人胸膛上拍了一下,“你没有别的想说的?这么冷淡?”
不说做点其他吃食补偿他的?
宋清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接着做了上床时被打断的事,身体力行告诉沈之洲他到底冷不冷淡。换个方式给他好好补补。
第54章 不舒服
答应了几人合建制糖作坊,才轻松没多久的宋清又开始忙碌起来。
时下一斤大米卖作十五文钱,十五文钱却是连一两饴糖都买不到,一两饴糖足足卖二十文!
只算原料的话,水果糖还比饴糖便宜,贵就贵在制作工序,人工费、机械成本都要翻番。这就注定了水果糖得走轻奢路线,卖去繁华地方。
但泞阳县作为水果糖的原产地,要是百姓们都吃不起的话未免显得讽刺,于是几人一致决定在泞阳县境内,拇指大的一颗水果糖卖三文钱。
等第一批货出来了,卖去京城至少得卖一两银子一斤,具体还要范理到时候自己斟酌。
好在今年城外种了三亩甜菜,留一亩结种子来年接着种,剩下两亩大概能制成两千斤白糖。全做成水果糖的话能有两千五百斤,就得从果农那儿收七百来斤水果。
本着官不与民争利的想法,几人将利润分了十三股,三股拿出来专门聘用泞阳县原有的制糖作坊,剩下十股再四人平分。
有几家作坊不愿意被合并,几人也不强求,左右水果糖主要卖去京城,在泞阳县也卖不了多少,不会完全占据了小作坊的生存空间。
具体事宜商议完了,几人就分头忙活去了。
孙淑一和沈之洲跟之前没有区别,一个把合并作坊的事情交代下去,就继续忙活修路的事情;一个还和几月前一样,把教学生的事情全揽过去了。
说起修路,泞阳县主干道几近竣工,孙淑一忙完收尾工作就去了矩州。路不能只修泞阳县,至少要修出一条通往京城的商路。
再往北出了播州,从矩州到京城最艰险的一段路才算结束。不过若想两州通路,得她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她传说中的世叔去和播州知府沟通。
修路这事儿干得好了就是升官加爵,干不好了一顶劳民伤财的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半层皮。她已经走出了最难的一步,就看她世叔愿不愿意接住这个平白掉下来的政绩了。
孙淑一带上人马前往矩州,沈之洲在衙门教学生,另外两人也没闲着。
接风宴那日来的商户,范理一一登门拜访。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没有这些商户泞阳县的水泥路就修不起来,过河拆桥的事情対谁都不好。
而宋清既要忙活秋收,又要往新建的工坊去,检验运作设备、教授制糖工艺、培训流水线工人......与糖坊相关的事宜基本都得经过他手。
两口子拿五股不是白拿的。
宋清每日城里城外几头跑,忙得脚不沾地,一天也只能见着沈之洲早晚两次,中饭都是在地里或是工坊匆匆対付过去的。
足足忙了一个多月,工坊才逐步走上正轨。宋清这才得了空到县衙和沈之洲一道吃中饭。
“吃肉,我瞧你都瘦了。”沈之洲夹了好几筷子红烧肉,都堆在宋清碗里,已经堆起来一个小尖尖。
“哪里瘦了?都是肌肉,结实着呢。你也吃。”宋清一筷子下去,碗里的小山恨不得矮下去一半,肉眼可见减少了。
沈之洲看着宋清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地问:“还要忙多久?”
“过几日范理忙完他那边,把糖坊接过去,我就能轻松不少了。”肚子里有东西垫着了,宋清又不正经起来,“怎么,想我了?”
“嗯。”往常这个时候沈之洲都要说他贫嘴,没想到这次竟然点了点头,“想。”
话音一落,忽然有点委屈,眼眶悄悄红了。
宋清瞧见沈之洲这样,知道这是真想他了,心里也不得劲起来。
两人一个在镇上上学,一个在村里伺候庄稼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过。
那时候虽然也只有早晚能见着,天擦黑的时候已经一道去灶房煮饭了。现在宋清每日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晚上回来天已经黑好久了。有时候沈之洲等他回来吃饭,坐在饭桌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说了,两人自打起了新房以来,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一道吃的,哪里有像这样聚少离多的时候?
因着一屋吃饭的还有学生和厨娘,宋清只好伸手握了握沈之洲的手,轻声安慰道:“忙过这几天就好了——晚上下学了在县衙等等,我来接你回家,啊。”
“好。”沈之洲捏捏宋清的大拇指,委屈巴巴的,“快吃饭吧,吃完了歇歇再去忙。”
“你也吃几块肉,别捡着青菜吃。”
方才他摸着沈之洲的手,明显感觉到皮肉松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软肉竟是掉了不少。真正瘦了的是谁啊。
一个不注意都不爱吃肉了,兔子一样捡着青菜吃。他第二碗饭都要吃完了,沈之洲碗里的饭还没吃掉一半。
沈之洲乖乖夹了块肉,却是放在碗里半天没动。见宋清目光扫过来好几次,才慢吞吞拌着饭吃了。
看着沈之洲不舒服的样子,宋清又心疼了,软声道:“不吃就不吃吧,晚上回家了我给你做。”
最后沈之洲碗里剩下的半碗饭也没吃完,被宋清泡汤解决了。
他也没多想,只当沈之洲是胃口不好,想他的手艺了。
然而晚上接了沈之洲回家,他亲手做了沈之洲尤其爱吃的几个菜,沈之洲还是没吃多少。虽然比中午吃得多了点,在宋清看来还不够,远不是他的正常饭量。
夜里洗漱完了,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时,宋清还不放心地问问:“怎的吃这么少?是不想吃还是吃不下?”
“都没有。”沈之洲依偎在宋清怀里,鼻尖依恋地蹭蹭他的里衣,声音软得像小猫儿一样。若不是他心里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指定要问问“不想吃”和“吃不下”有什么区别。
宋清把人箍在怀里,一手像给奶猫顺毛般,隔着轻薄的里衣轻抚沈之洲的背脊,一手没在里衣下摆里,缓缓揉动着。
“那怎么吃这么点饭?”
“嗯~”沈之洲舒服得胡乱应了一声,抬起头在宋清下巴上印上一个香吻,“因为想你了。”
宋清停下顺毛的手,握住了正要离开的后脑勺,迫使软糯的夫郎自己凑上来,乖乖接受他蛮横的唇舌。
“我也想你了。”
随后两人就换了姿势——宋清转个身将沈之洲抱到身上,胸腹紧密相贴。
沈之洲唇舌被巧取豪夺的同时,一双大手还在里衣中胡作非为,像是即将渴死的鱼儿忽然遇到水似的,雀跃不已。
“嗯!”沈之洲却在大鱼游到胸前时,闷闷地痛哼一声。
宋清一向心细,対待沈之洲时尤甚,自然没有错过他不舒服的声音。遂停止手下动作,唇舌也离开甘霖,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之洲想他想得狠了,见人停下动作便自己挨过去,小舌急不可耐地探近宋清口中。
宋清也动情了,正欲再进一步时,却又听见沈之洲不舒服的哼叫声。
“阿洲,”好不容易离开了沈之洲口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之洲还欲动作,已经被宋清抱着坐起来了。
再次索吻无果,沈之洲这才不情愿地抓住宋清的手,慢慢往胸前带,哼哼唧唧地说:“这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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