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传送最后一刻信号消失,传送被打断了。目前只能做存储之用。
粗略查看一番后,找到两支修复剂。
一支修复剂足以修复一个成年男子全身的非致命性伤害。历经一年零八个月的考察,宋清也就剩下这么两支了。
斟酌再三,宋清还是取出一支修复剂,珍而重之地抿了一小口,然后赶忙密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回脑域空间。
几息过去,后脑勺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因药量过少,还是一阵阵闷痛,就跟不小心撞到后脑勺一样,虽然痛,但是自己能感知到没什么事儿,也没了笨重、晕眩、两眼发黑的感觉。
躺在床上缓了缓,宋清穿上衣物出门了,打算好好看看“宋清”家境如何,梦里见不太真切。
房子十分老旧,满打满算就两间屋子:刚才的卧房和正冒着滚滚浓烟的灶房。
这是村长家的老房子,搬新房后一直空着,给宋清住也只意思意思收了五十文钱。
院子里的杂草刚除去不久,已经开始冒头了;一口古井、一个石磨分别占据小院的东西两侧;从房门到院门口是一条见不太出原样的土路,估摸着有三四丈长;木栅栏东一处西一处,可怜巴巴地围出小院的雏形。
见灶房的烟非但没有减小,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宋清临时起意走进大敞着门的灶房。
只见些许柴火堆在门边,沈之洲费力地蹲在地上生火,身子都快全探进火洞了,张嘴大吸一口气,再猛地一吹,浓烟更甚!
走进一看,那个瘦得跟猴一般的少年脚边放着几个火石,烧过半截的木头也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需要帮忙吗?”
“啊呀!”沈之洲被突然冒出的人吓了一跳,一脑门撞上了炉壁,随即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不用!你快回去躺好,我马上做好饭!”边说边朝后面摆手。
宋清被这反应逗笑了,直接抓着胳膊把人提起来。这人额头上蹭了一片烟灰,脖子脸红得不行,也不知是吹气憋的还是怎么的,一脸窘迫。
取代了沈之洲的位置,宋清把塞得满满当当的火洞清空,三下五除二就把火升起来了。
再起身却看见沈之洲在偷看他。
猝不及防对上视线,沈之洲咻一下低下脑袋,反应过来动作太大,又若无其事地抬头,想挽回些许颜面,眼神飘忽地尬笑道:“我都要点燃了来着...你再去休息休息?”
宋清心下好笑,点点头就出去了。再待下去他怕少年的衣摆都要缴坏了。
捕捉到少年松了口气的声音,宋清的嘴角不自觉又上扬了些。
沈之洲懊恼地往火洞里丢几根柴火,洗洗手开始煮饭。忍不住心想:他笑起来更俊俏些。而且好高呀...
他在村里已经算是很高的小哥儿了,甚至比有些男子还高,可是竟还不到宋清下巴。
说来他也是真不会生火。他爹还在的时候只让他读书。他爹去了之后,后娘便变本加厉起来,什么脏活累活都要他干。
他也不是傻的,假意笨拙,让洗碗就摔碗,让洗衣就划破衣服,让下地就把庄稼当草挖。
这可不是他好吃懒做,是他那后娘着实过分,自小便暗中磋磨他不说,他爹去后更是明目张胆对他非打即骂。
常年好吃好喝还干惯了农活的妇人,力气自是比他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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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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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糙汉要娶铁憨憨》by糊涂面
江畔今年二十八,没有结婚没有娃。曾幻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朝穿越,别说老婆了,连村口的大黄狗都找不到对象。
无他,这个世界只有男人、小哥儿。
看着涂脂抹粉的小哥儿,江畔逐渐清心寡欲,没有世俗那种欲望了,还是搞钱吧!
做皮蛋、种魔芋,烧烤店还没开起来,忽然发现隔壁小哥儿是个大忙人,屋里屋外、山间地头都是他忙碌的身影,就连夜里做梦都挥之不去。
这小哥儿怎么越看越好看?不行,他得想个法子娶媳妇儿!
第2章 出气!
吃过饭后,宋清起身往外走,意欲看看他名下的两亩地和拢共八十亩的荒地去。无他,被腹中略带苦涩的清汤寡水给了个下马威。
好在种地正在他研究领域之内,否则便等着喝西北风吧。
“你要出去吗?”正在灶房洗锅洗碗的沈之洲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急忙探出个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径直盯着宋清。
“去地里看看,”顿了顿,又道,“你要去吗?”不知怎的,他觉得沈之洲应该想跟他一起去,带上他也无妨。
闻言,沈之洲一下把头缩回去了,扬声喊道:“等我会儿!”
三月份的早晨还有些凉,不过两人出门不算早,露水已经被朝阳晒干不少,不至于打湿衣裳。
远处有水牛在吃草,几个半大孩子被大人打发来放牛,眼睛却是一眼也不往牛的方向看去,笑声隔了这么老远都能听到。
不知道谁家的鸡鸭在草丛里扒拉虫子,埋下脑袋拔两下,再抖抖翅膀,两只爪子迈得不慌不忙,颇有些闲庭漫步的意味。
沈之洲走在前面,脚下一时慢一时快,想起来了便回头看看宋清跟上没有。有时刚好见宋清在看他,便龇牙一笑,又扭回头在前面带路。
莫名地,宋清觉得他很高兴,连背影都透露出一股雀跃劲儿来,像不知谁家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雀儿。
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样想着,宋清眼里也浮现丝丝笑意。
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宋清叫住前面的人:“你嘴角的伤怎么来的?”
沈之洲慢下脚步,直至跟宋清并肩,毫不在意地说:“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我后......我娘把我扭送过来的时候弄的。”
说完语气一转,笑嘻嘻地说:“不过我把她脸抓花了,可把她气死了哈哈哈!”
宋清张嘴想说什么,沈之洲先开口说:“她怕你醒不来我还要继续赖着她,还怕拿不到剩下的二两银子......”
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小心抬眼看了看,见宋清脸上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未完的话,不过声音明显低了两度。
“她把你藏在柜子里的银子拿走了二两,”再看看宋清脸色,“她本来想全拿走的,被我提菜刀吓跑了。”
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宋清低头看看少年,只见他直愣愣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嘴角竟然还带了两个小酒窝。
“真厉害!”宋清心随意动戳了戳一只酒窝,敷衍地夸道,“看我一会儿给你出气。”
“出气?”他不是刚醒来吗?听人说伤得厉害,他昨晚都不敢看看伤成什么样,“怎么出?”
宋清却不说话,故作高深地笑笑就大踏步走在前面。
这下换沈之洲在后面追了。
可惜任他怎么问,宋清都只端着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径直往前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很快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地里。
两亩地恰好挨在一起,就在一个小山坡顶上。不过宅地更平整,仅被分为两大块;旱地则被分为五块地,呈梯田势排列。
俯瞰下去这一片都是旱地。几户人家正分布在田间,忙着播种,地里几乎见不到一根杂草。
就算暂时没种上庄稼的地,也已经翻过土;而宋清脚下的地里满是杂草,高的已经及膝,矮的也没过脚踝了。
“这地原是罗大爷家的。罗大爷只有一个小哥儿,老了后把地分给罗阿叔,剩下这些官府收回去了。”
“老了”就是说寿终正寝,想了想沈之洲又补充道:“估摸着荒了也有四五年吧。”
“这些还没种上的地是哪家的?”
“这是李阿叔家的,那是黄大哥和周二爷家的。”只见李阿叔和黄阿伯家地里都深耕过,估计这一两天就要种上了。
而周二爷家的地只一小半被人浅挖过。
宋清点点头,把几亩地的情况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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