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宋庭玉站在一起不那么违和,他的皮鞋还特意准备大了一码,里面塞了两个作弊的增高垫。
宋庭玉是黑西装,这气势十足的派头和五爷平时出去上班时的架势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就是他胸口前放折叠方巾的位置,变成了几朵白色的玫瑰花。
娇艳欲滴,还是园丁刚从院子里摘回来的。
这比较正式的西装拍起来就没了那么多肢体动作,这时候眼神就更明显了,温拾看宋庭玉的眼神,总有点奇怪,不纯粹。
“新郎二号,你有一个这么帅的老公,还不开心吗?”大胡子摄影放下相机,问道。
“开心。”当着甲方的面,温拾赶紧点头。
“那为什么你看着新郎一号的眼神却没有很开心呢?你在说谎喽?”
温拾虚伪的客套被一箭戳穿。
他望望站在另一根柱子下的宋庭玉,却看不清五爷的神情。
“没说谎。”
开心是真的。
能和宋庭玉一起拍照片,很开心。
但是他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想到这,温拾脸上的笑控制不住就变得虚假,眼神也心虚起来。
“先休息一下吧。”宋庭玉抬手,打断了大胡子和温拾的对话。
“怎么了?”他越过摄影,走到温拾跟前,“累了吗?”
“没有。”温拾摇头,“对不起,我拍的不好。”他知道宋庭玉对这结婚照的期待,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连控制眼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问题。”宋庭玉知道那大胡子的意思,无非是温拾看他的眼神没有感情,宋庭玉就站在温拾对面,那张脸上的表情,他一清二楚。
不过五爷并不在意,能拍下来这套婚纱照,他就该知足了。
“我怎么才能拍好呢?我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温拾眼巴巴望着宋五爷。
宋庭玉沉吟,最终道:“你把我想象成蛋糕和巧克力试试看。”
再度开拍,摄影师发现新郎二号的眼神截然不同了,变得热情如火炽烈非常,就好像总算意识到对面站着的是他即将携手一生的爱人似的。
“这个眼神很好,继续保持!”
宋庭玉不知道温拾看到他想的是巧克力还是蛋糕亦或者蛋卷蝴蝶酥,不过总归看他的眼神带上了热切。
婚纱照是个体力活,从上午拍到暮色四合,明天天气或许很好,今晚竟然有少见的粉色火烧云,比花园里的艳色玫瑰还要漂亮。
“最后一张,亲一个吧,这样拍出来逆着光会很好看!”摄影师一拍大腿,不然都对不起这么漂亮的云彩和落日。
宋庭玉蹙眉,对上温拾被霞光映的通红一片的脸蛋,摇头,“不拍了。”
温拾主动扯住甲方袖子,“拍吧,他都说这样拍出来会好看了。”
宋五爷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行走的等身版白巧克力,亲一口巧克力,又没什么。
于是主动的新郎二号捧住了新郎一号的脸,处在背光的两人空隙处填满了万丈红霞。
随着温拾的踮脚凑近,那旖旎的晚霞逐渐消失,直至两人间再无一丝光芒泄出。
宋庭玉唇角一热,呼吸变得缓而沉。
这吻没有印在唇中。
温拾怕他反感。
第50章 能怀孕的男人
薛仲棠今儿出门是没看天气预报, 他也没想到,刚出门时京市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等他车开到桃花镇政府, 头顶就被滚滚阴云遮去了来时的太阳,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站在镇政府大院前,薛仲棠差点被这烈风吹一个跟头, 糊了满嘴的沙子。
这镇政府大楼前堆放着水泥沙砾, 风一吹哪哪都是,薛仲棠狠狠呸了几口,抖抖自己的皮夹克, 感觉那沙尘是看准了他扑过来的,现在他似乎衬衣里都爬满了沙粒。
只有薛仲棠一个人吃了一嘴沙子, 实在是薛二爷运气不好且命苦, 他觉得这种事就该有难同当,叫在家里‘享清福’还拍什么婚纱照的宋五爷也过来尝尝这味道。
接待他的,还是跟着上一位马镇长的王秘书, 镇政府地方不大,办公人员一般也不怎么流动,这换个镇长,都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薛总,您这么早就来了,门口堆着沙子,是镇长准备找人来搭个车棚, 没想到弄了您一身——”王秘书抬头看表,刚十一点, 薛仲棠比约好的时间早来了将近半小时。
薛仲棠和那柳泉素不相识,但并不妨碍他觉得那柳泉是在摆谱, 下面这群当官的是个什么样子,薛仲棠心里门清,一个泥腿子拔出来的镇长能忙到哪里去?
肚里没有二两香油,连城镇规划都做不好,还指望一辈子靠种地致富,这柳泉简直比先前那个姓马的还叫人无语。
于是他特意来早了点时间,就准备抓那大忙人一个现行,“我这人比较守时,能早到就绝不晚到。柳镇长呢?现在还在忙?”薛仲棠上挑的眉眼眯了起来,笑不及眼底。
他这人长得英俊,但或许是天生一双上扬眼尾的缘故,笑起来总有几分不着调的邪气。
看的人心惊动魄。
王秘书忙把薛仲棠带到了会客室,又给他上了杯温开水,“镇长和下面村子的乡亲一起出去办事了,您先在这里等等,估计一会他就该回来了。”
薛仲棠没想到这人还真下到村子里去忙活了,来的太早,他只好留在会客室里干等。
外面的天气似乎也憋闷到了一定地步,薛仲棠水没喝两口,就听身后呼啦啦响起了雨打窗子的唰唰声。
春雨一向如此,来的又急又燥,轰隆隆的雷声和闪电交相呼应。
呼呼的风裹挟着雨丝倒灌进窗子,吹的薛仲棠后脖颈子一凉,薛二爷怕自己得风湿,扭身伸手去关窗。
急躁的雨幕冲刷着镇政府破败渺小的大楼,风雨中,有两个同撑一把伞的男人冲进了镇政府的院子。
身形相对瘦弱抽条一些的那个,脸上的眼镜都快叫雨冲掉了,好不滑稽。
“广原,真是麻烦你送我回来了。”柳泉取下眼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今天同温广原一起去看自动播种机,想弄几台到温家村来试用。
回来的路上下起了雨,柳泉没伞,温广原有,于是温广原便主动要举着伞将柳泉送回镇政府来。
“没事,柳镇长,这都是我该做的。”两个男人挤在一把伞下,自然遮不住全身,温广原身上的灰色汗衫已经湿的透透的,涤纶的衣服,淋湿后将那肩膀胸腹的轮廓勾勒的清晰。
他那张忠厚又周正的脸上,也滴滴溜溜落下一串水珠。
湿衣服太难受了,温广原低头拧了拧衣裳,哗啦啦落到水泥地面上一小片水渍。
“去我的办公室吧,那有干净毛巾,等雨小点你再走,雨这么大,你回去的路也不好走。”柳泉错开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听说上一任镇长的儿子就是走路不小心摔沟里断了两条腿。
“可以吗?”温广原怕耽误柳泉办公。
“当然可以,一会关于那些机器,咱们还得聊聊,你就在我办公室坐一会吧。”柳泉点头。
“镇长,”王秘书看到落汤鸡似的两人,忙道:“薛总已经来了,现在人在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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