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温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是算了,那些题归根到底也不是我出的,只是我四处搜罗整理来的,我们只是整合下来给学生做训练,要是出书赚钱,不就侵权了吗?”
“你说的倒也是,那我就替你回绝了吧。”
“好。”
“另一件特别好的事,是有人要给我们投资,帮我们开分店。”
“投资?”
“是的!”
杨见春今天上午已经特意从学校里赶回来见过那投资代理人了。
代理人说他是从港湾来的,他们公司主要就是接受匿名委托,投资给委托人看中的公司,筑梦成功。
“风投?”温拾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们的补习班真的很有前景和钱景,但眼下也只是个刚运营五个月,员工累计不到四十人,连大公司的门槛都摸不到,有何德何能叫风投的人看到?
还是港湾的风投,那得是多大的名气才能将京市的补习班风声送到港湾去?
“你先等等,那家风投叫什么,我找人查一查再做决定。”
“行。”杨见春听话,“不过,你方便来补习班和那个人线下谈一谈吗?”
可能是年龄阅历还不够,杨见春和那风投代表聊天的时候,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对方实在是太过大方,张口就是近百万的投资,很看好补习班的未来,希望帮他们开设分店,甚至开出京市去,走向全国。
这正好契合了杨见春和温拾的目标。
只不过温拾敢这么画饼是因为他来自未来。
这风投的人如此画饼,是惯用的话术。
但这大饼一个给杨见春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实在心动。
所以他现在迫切需要温拾这根定海神针。
“你身体还没好吗?”温拾不在补习班露面的理由从最近有点忙变成了身体有点小毛病,加上双胞胎也在替他打掩护,杨见春也就真信了。
起先他还生出过上门探望的心思,但因为学业繁忙又经常和温拾电话联系,就慢慢淡忘了。
眼看这都要俩月没见过面了。
温拾摸摸那遮不住的肚子,无奈,赵泽霖说他的胎位属于正常范畴,所以会有一个符合月份大小的孕肚,不会像温浪的那么隐秘。
所以,现在的温拾收获了一个圆溜溜水滴形的肚皮,冬天的衣服穿上也很明显,只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但在外人眼里肯定还是奇怪的。
“可能还是不太方便。不过,你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如果他愿意和我在电话里聊一聊的话。”
“那好吧。”杨见春在话筒那边应道,聊完工作,他关切问:“不过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病?太久没看到你,老师们经常问起来,你再不来,大家说不定就要一起去探望你了。”
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温拾实在是消失的太久了。
挂断了电话,温拾同回来的宋庭玉说了港湾风投机构的事情。
“港湾的风投?”宋庭玉也不太相信这件事,作为一个纯正的港湾人,他不觉得港湾的风投会到内地来投资一个补习班,“叫什么名字,我叫人去查。”
“叫创新联合。”
这个名字也耳生。
宋庭玉点头,示意记下了。
公事的探讨到此结束。
温拾摘下脸上的镜子,招招手示意靠在桌边的宋庭玉上前些,“过来。”
这动作,从前五爷常做,眼下对调过来,温拾学的还有模有样,往椅子上一靠,加上那圆鼓鼓的肚子,有几分钻石王老五的风流。
殊不知那契合宋庭玉身形的定制老板桌椅在温拾身下,有种不相配的宽大。
所以比起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温拾更适合坐在宋庭玉身上。
“温总这是找我有事?”五爷还是很给面子地上前了一步,敲敲桌子,躬身对上椅子里的温拾,他的身影几乎能把温拾全部笼罩在阴影下。
“什么温总——”宋庭玉一句话让故作正经的温拾破功,笑的眯起眼,而后眼睛亮亮盯着五爷,“再叫一声听听,刚刚有点没听清。”
宋庭玉当然如他的意,又喊了一声,满足了温拾那小小的虚荣心。
在外头被人叫温总温拾还不好意思,在家里,宋庭玉叫他一声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最终温总满心欢喜地把老板椅让了出来,然后照旧坐在了宋秘书身上,勾勾这‘貌美’秘书下巴,“你刚刚和姐姐说什么了?”
后知后觉明白宋庭玉那是调虎离山的温拾意识到,站在他身后的宋五爷肯定什么都听到了。
“没说什么。”宋庭玉蹭蹭温拾的鼻尖,反过来劝温拾,“她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不会往心里去。”温拾大言不惭。
也不知道是谁都被气发抖了。
宋庭玉并不拆穿他,“那就好。她每年到这个时候,脾气都会有些大,可能因为快到我们母亲的祭日了。”
温拾只知道宋庭玉母亲离开的早,却不知道这祭日和生日竟然就间隔不到两个月。
“其实她那样说也没什么错,我的确没有父母教养过,从小无拘无束惯了,才脾性奇怪。”五爷坦荡承认,但凡小时候有父母一方的关爱,他或许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好在,他慢慢懂了什么是爱,如何爱人。
虽然这感情还是单调,但对宋庭玉而言已经知足了。
人不需要有那么多在乎的东西,有一件就够了。
“你才不奇怪,你哪里都很好。”
温拾被爱情蒙了眼,看不到宋庭玉半点不好。
其实温拾也意识到,他眼前的宋庭玉,和外人眼里的宋庭玉压根不一样,但这有什么,人本来就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道听途说来的。
温拾壮着胆子揉了把五爷的脑袋,宋庭玉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发胶用太多了,手感有点硬,他又抓了两把,尝试亡羊补牢,给那已经被他摸乱的头发造个型。
只可惜于事无补,五爷的发型还是遭殃了。
小温忙调转话题,吸引宋庭玉的注意力,“你母亲的祭日,我们要回去祭拜吗?”
温拾一直惦记着去港湾,前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定,但现在,是赵泽霖都打包票在正常活动范畴内,孩子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你想去吗?”
“想。”温拾毫不犹豫地点头,他觉得宋庭玉的母亲应该是个大大大美人,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和女儿。
而且于情于理,温拾也该去看看,宋庭玉的妈妈不也是他的妈妈吗?
五爷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往年,徐婉的祭日,宋庭玉都会隔几天再去,省的和宋礼书撞上,在墓前闹出什么笑话来。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宋庭玉被问的沉默,因为他实在是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只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那或许是:
一个尝试杀死在襁褓中的儿子的母亲。
一个抛下尚不到三月的儿子离世的母亲。
一个清醒之余会懊悔所作所为惦念一双儿女的母亲。
宋庭玉想了一阵,突然揽过温拾的腰,把额头抵在他心爱人的肩窝处,“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庭玉的生日有了宋念琴中间劝和,也算是平静无波地过了下去。
十一月的日子就像是开了加速键一样,飞速略过,温拾的身子愈发笨重,赵泽霖都开始担心,他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营养过剩,成为一个巨大儿。
上一篇:星际再就业生涯
下一篇:病秧子穿越后被兽人大佬盯上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