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滴。”赵泽霖麻利抬屁股滚蛋。
温拾被宋五爷晚饭后请到了书房,这段时间是温拾在看黄毛猴子的黄金时间,温浪恰好落单,宋庭玉赶紧叫管家将这小舅子带上来。
“嫂子,你找我有事?”虽然温拾明显才是下面那个,但是温浪还是给了他哥最基本的尊重,坚决地对着宋五爷叫‘嫂子’。
再见到温浪,宋庭玉总算多给了小舅子几个眼神,最重要的,是看温浪那靛蓝色宽松褂子下的肚子。
这衣服实在是鼓囊又累赘,看不清肚皮的样子,但赵泽霖信誓旦旦讲他都已经上手摸过了,应当就不会有假。
“温浪,我请你过来,是希望能劝你哥哥去做体检。”
“体检?”温浪也没什么体检的意识,从他对这孕检都毫不上心就能看出来。
只是他是第一次见温拾对一件事情有这么明显的反抗情绪,他看到了温拾的不情愿。
“我哥不愿意去,我也没有办法。”温浪站在温拾这一边,坚定的。
“这件事我知道他不愿意,但这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你不知道吧,他到宋家的时候,浑身都很瘦,像是骨头架子似的。”
温拾一开始来确实很瘦,但现在身上已经涨起些肉,也长了一些个头,气色看着也不错,和从前那病态的白皙、风一刮就能吹上天当风筝的样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浪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他觉得温浪之前病殃殃的样子,是因为发了好一阵的高烧。
他听温成头偶然提起过一次,就是自己回村子的前一阵,温拾似乎是夜里受了凉,一直发烧咳嗽,严重到有几天已经烧到了昏迷不醒,稀饭和药汁都喂不进那紧闭的牙关,温成头还以为家里要上山砍树准备棺材了。
不过温拾似乎很命大,虽然灌不下去米汤和药丸,但就是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好转了起来。
烧退了,人醒了,性格比从前闷葫芦似的更好了。
温成头私底下说,这是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知道要孝敬长辈好好过日子了。
宋庭玉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搁在书桌上的手,忍不住攥成了拳。
温拾在温家村,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不止是发烧这么简单,他身体底子很差,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的各项技能都不符合他现在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准。”
“我不知道他在村子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现在这个年代,没有饥荒没有战乱,为什么会把一个人养成这样?他过的是天天忍饥挨饿的日子吗?”
温拾要是没成年,说出去都可以当做虐待儿童将温成头抓起来了。
“营养不良?忍饥挨饿?”温浪有些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
分明温拾在温家村时候,吃的和温浪都是同一锅里的饭,虽然清汤寡水比不得宋家顿顿满汉全席大鱼大肉不带重样,但是温浪自小吃这些长大,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更没有营养不良,还能茁壮地养育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温拾还曾一顿吃三个男人巴掌那么大的烤红薯,这要是忍饥挨饿,那也——太饿了。
温浪回来的晚,只见过温拾,压根不知道原主是个怎样别扭的脾性,心情郁郁吃不下饭,原本就被挑灯夜读战高考亏欠的身体,自然每况愈下。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宋庭玉目光沉静如水,“所以我才希望他能去做一个体检,这是为了他好。”
“可我哥不想去,我也是第一见他这样不情愿做一件事,我去劝也不一定会有用。”宋庭玉这样一说,温浪也担心起温拾的身体,道理他懂,光吃那么多不吸收,那肯定是哪里有点毛病。
但他想起,温拾从前就是被温成头使唤着去做劈柴那累哼哼的事情,也没有摇头说过‘不去’,明明他哥都不会劈柴,找不准使劲的角度,一下子下去,能将斧子都直接砸进木桩里去,半天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拔不出来,热的满头是汗,也不抱怨一声。
就不知道,这医院是哪里叫温拾这样不喜欢。
“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劝他。”宋五爷现在是寄希望于外援,他在温拾哪里,估计半点可信度都已经没有了。
再说,就是小狗了。
第二天一早,宋五爷去上班,温浪和温拾一起坐沙发上看重播的电视剧,斟酌着如何开口哄骗温拾去体检。
温浪是不太会说谎骗人的,至少他的骗术和温拾一样的拙劣。
于是当弟弟提出“咱俩一起去检查,我一个人害怕”这样可笑的理由时,温拾一眼洞悉了他结结巴巴话语背后的骗局。
“怎么连你也来劝我去体检了?宋庭玉叫你来的?”温拾很失望,明明之前还说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的。
“哥,”温浪登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他就说自己劝不动,“我这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还劝我一定要重视身体健康,那落到你自己的身上,怎么反倒不在意了。”
这态度实在是过于双标了一点。
“哥,我真的很放心不下你,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温浪捏捏温拾的手,一米八的黑皮帅哥也会撒娇,“求求你了——”
“我、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温拾架不住温浪的祈求,他对温浪,没有办法像对宋庭玉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在动摇的温拾悄悄找到赵泽霖打听体检都要查些什么。
“我们医院全身体检要查的项目比市里医院的还齐全,体格检查、科室检查、超声影像、功能检查,都要做,一整套下来,大约要两三个小时吧。”赵泽霖道,结果就看到温拾闪躲的眼神,他忙话锋一转,“不过,就是一个婚前体检的话,只查几项常规就可以。”
“常规?”
“血常规,尿常规。”这两个东西,都能检测出是否怀孕,也是宋庭玉现在最关心的,“你要是不想去医院,还像是上次一样,我在家里给你采集样本带走化验。”
“我想想,我再想想。”温拾一溜烟跑了。
听说这件事的五爷知道温拾这胆小的蜗牛能迈出这一步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好在事情看到了一点眉目,再来几个人哄哄,说不定温拾就点头答应了。
但宋五爷这几天选择按兵不动,他在温拾那里已经有了信用风险,还是谨小慎微一点好。
婚期将至,宋念琴的丈夫周正总算要从外地回来,他这个当姐夫的,怎么也要提前见见未来的弟妹是什么样子,顺带送一点长辈的叮嘱给宋五爷。
与此同时,在外面做生意压根不着家的宋礼书也叫宋念琴好几个电话催了回来,作为宋庭玉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宋礼书对弟弟的婚事可以说是半点不关心,别说帮帮宋念琴的忙了,要不是宋念琴给她打电话,她兴许都不会知道,宋庭玉和温拾发展的如此顺风顺水。
原本宋观棋这个周五也预备带着未婚夫吃个家宴,都是至亲,提前相互见见面熟悉一下,但是学校里突然有些工作要处理,她抽不开身,只能到周末再回来。
温拾是第一次见双胞胎的父亲周正,周正只比宋念琴大三岁,可站在起宋念琴这样冻龄的美人身边,活有一种叔叔和侄女的既视感。其实周正不丑,人长得很周正,但兴许就是他的职业太催人老,鬓角有零星的白发,不苟言笑严肃的面孔上有深深的法令纹,眉心也因为常皱眉,有明显的印子。
“你是温拾?我是周正。”见到拘谨的温拾,周正严肃的气势缓缓散了些去,露出一个长辈该有的和蔼,原本以周正的年纪,看温拾,就如同看儿子一般,“抱歉,现在才来见你,我工作特殊,常在外地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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