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姓宋的那个孩子爹他哥还没认准,但这肚子里那姓宋的种,恐怕他哥是不会放弃的。
温浪蹙眉,最终道:“我要留在京市。”他随便找份工打打,留在这里,也能看顾照顾温拾。
“真的?”温拾喜上眉梢,没想到告诉温浪自己怀孕还这种好事,“那再好不过啦!你可以来补习班儿帮我。”
“我不去,我自己找活干,不过你开这补习班,不会也是姓宋的给的钱吧?你还敢收他的钱?”
“这不一样,这是做生意,算他是出资人,债权给他的。”温拾忙解释,虽然宋庭玉说了那些钱他不在乎也不要,但是温拾哪能把这种玩笑当真,做生意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温浪这才放心。
但是这姓宋的在他心底里的地位真是一跌再跌,还敢搞大他哥的肚子,让他哥未婚先孕!
温浪要是没怀孕,得跟宋庭玉过两下子招,打的宋五爷求饶才算解恨。
这兄弟之间的谈话接近结束,温浪才想起苦哈哈留在楼下的温广原,道:“哥,牛柱哥也来参加婚礼了,你去见他吗?”
“牛柱哥也来了?所以这些事,是他告诉你的吗?”温拾还当温家村的人压根儿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是啊,要不是牛柱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瞒着我这样的事。”温浪毫不犹豫把温广原给出卖了。
果然谎言总有被揭穿的那一刻。
温拾决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弟弟,还是及时坦白和他商量的好。
“我去见他。”温广原是从温家村过来的,这么远的路程,温拾不去见一面,都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他下楼下的太晚了些。
楼下的温广原没等见到心心念念的温拾,先见到的,是新郎装束,衣冠得体,光彩照人的宋五爷。
今天的宋五爷,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哪怕今天在黄历上是诸事不宜的日子,但对宋庭玉来说,好像真是反着来的。
“温先生。”宋五爷眯眼,“怎么在外面站着,不进去吗?”
温广原见到宋庭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温拾在哪里。”
这质问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叫五爷不爽,“不知道还以为我把温拾藏起来了呢。”
这温广原凭什么?
宋庭玉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击溃情敌的大好机会,“他现在在楼上休息,毕竟这婚宴上要他这个新郎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好不容易趁间隙休息一会。你要是想见他,等你们走的时候,他作为主人会下来送客,现在我不想让他再下面被外人缠着敬酒,毕竟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太好。”
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会像宋庭玉这样拐着弯说话?
话里话外都在讲温广原是个客人,是个外人,温拾是主人,同他才是一家人。
温广原气的拳头攥的嘎吱嘎吱直响,宋庭玉这拐着弯儿的醋他还是喝了,“你到底为什么和他结婚,自己心里分明清楚!就算这假婚礼办起来,温拾和你也不会是一家人!”
温广原这话说的实在是笃定,就好像他知道什么一样。
“你……”
“温拾都告诉我了,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合同,你用他来挡家里都催婚,骗里面那些人。”温广原抿唇,“宋先生,既然都是假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别在这里装那么像真的了。”
宋庭玉的眸子暗了暗,“这件事是温拾告诉你的?什么时候。”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温拾和这温广原私下见过吗?
“这是我和温拾之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温广原嘴角上扬。
很好,他和温拾之间,也有独一无二的秘密了。
“那些钱,他迟早都会还给你,到时候,温拾还会回到温家村,那时候他和你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温广原笃定道。
温广原打定主意,等温拾回到温家村,他就帮温拾在邻村办的小学上找个班儿,温拾喜欢和小孩子相处,也喜欢教书,肯定会留在那里。
温拾不需要砍柴种田,温广原有的是力气,他能帮温拾侍弄好家里地头那一切。
日积月累,他总能等到温拾愿意看他那一天,他愿意等,等多久都行。
“别做梦了,温拾才不会回你们那个村子。”宋庭玉收起了全部的礼貌和客套,打断了温广原的话,“至于你,我劝你,不要再盯着温拾生些不该有的念想。”
宋庭玉真后悔,当时被温拾拉走,没将温广原这一伙拦路砸车的人都送进局子里,竟然让他好端端在外面晃荡,还赶在他大喜的日子,上门来找不痛快。
“我讨厌有东西觊觎我的人。”宋庭玉寒声。
“觊觎你的人?你凭啥这样说?还有,生出不该有念想的人是谁?分明是你吧!”温广原怒目而视,宋庭玉明明和温拾签了合同,明明他们之间只是雇佣的做戏关系,宋庭玉才是那个生出不该有念想又贪婪的违约方!
“那又怎样。”宋庭玉好笑地看着温广原,这笨拙的男人,就算给他机会在温拾身边,恐怕也成不了事,“至少我会让温拾知道我的心意,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这喜酒,只是叫你提前来喝罢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温拾明明不……”
“他也和你说过,他不喜欢男人,没有想过和男人在一起吗?”宋庭玉颔首,“他从前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但你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
恰巧,这转变还是因宋庭玉而生。
宋庭玉的得意简直要从眼角眉梢流出来,谁都能看得出。
温广原被气的说不出话,怒火冲昏了脑子,冲上去拎住宋庭玉的领子,力气如一头蛮牛,带着宋庭玉撞翻了宴会厅前的签到台,上头的册子、签字笔哗啦啦摔了一地,叮当作响。
好在宴会厅里放着音乐,外面的嘈杂,暂时还没引起里面的注意。
宋庭玉当然也不会乖乖被人揪了领子还不还手,老虎钳子似的手扼住了温广原的手腕,快准狠摁到了麻筋。
痛的温广原脸都憋红了,但他仍旧不肯松开,甚至费劲地去卡对手的脖子。
蓄足力气想一拳将温广原揍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宋庭玉却没来得及下狠手。
因为从电梯里出来的温拾就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你们在干什么!”
宋庭玉立马收起了拳头,甚至不按温广原的麻筋,借着那力道跌到了地上,摔的相当真实,眉头微蹙,低着头,一副很不会打架但被人揍倒了的可怜样。
压根没推他的温广原后退两步,“你干什么?”装什么呢?分明这人的力气和自己没什么差。
温拾站的远,他只看到了温广原揪住宋庭玉的领子,还卡宋庭玉都鼻子,而后把人弄倒在地,而自始至终,宋庭玉都没有还手。
无论发生什么,打架肯定是不对的,单方面打人就更不对了。
温拾心系宋五爷,立马冲上去,绕过温广原,把地上的宋庭玉扶起来,“你没事吧?”
宋五爷的胳膊搭上了小温的肩膀,屁事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后虚虚靠着温拾身上,声音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还没事呢?
都被打虚了,说话劲儿都没了!
故作虚弱的宋五爷低眉顺眼,乌黑的睫羽颤颤,他本就长一副好皮相,平时看着总是高高在上无坚不摧,但这偶尔一次示弱,竟然看的温拾心突突直跳,连带着转而看向温广原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的抵触和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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