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杨见春自然没意见,他还挺好奇这被周斯年夸成举世无双绝无仅有的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没别的,就周斯年自豪又骄傲的显摆模样,看上去真的很欠。
双胞胎定好了时间,温拾也期待起这位素未谋面的新朋友是个什么样子,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却能搞出那么大规模的补课中心,肯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又听周斯年讲他是个学数学的,温拾更深以为然,“怪不得这样聪明。”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商机。
“这就聪明了?”周斯年不解,“小舅舅,你不知道,他高考分数还没我高呢。”
周斯言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少有比你笨的。”
周六一早,温拾见到了这位杨社长。
杨见春生的是高额白面细长眼,戴一副黑框细边的玻璃镜子,一米七几的个子,往那一站,再捧一本书,简直斯文的不像话,不说是个学数学的理工男,温拾见到他的第一眼,还以为这是个文科生。
“你好,我是杨见春。”杨见春托了托自己的玻璃镜,细细打量温拾,没想到周斯年他们说的朋友,看着这样……年轻稚嫩。
这真能出去教书吗?遇上高年级的学生,恐怕都制不住吧?
“您好,我是温拾。”小温和杨社长握了手,这不是一般的握手,这是握住了私人教育行业的未来。
温拾的眼珠子直发亮,这迷弟似的眼神,看的杨见春脸上有些窘。
真真是好热情的视线。
难不成他们之前在哪见过吗?
怎么没印象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周斯年站在温拾身边打了个哈欠,顶着鸡窝似的头发,不修边幅至极。要说周六早于十点见到他,都是奇迹。
“去小客厅谈吧。”比起邋遢的哥哥,周斯言简直就是精致贵公子,每一根头发丝都落在该落的地方,“想喝点什么?”
“我都行。”杨见春客随主便。
“你呢?”周斯言瞧温拾。
“我喝水就行。”温拾早上吃饭的时候在宋庭玉的监视下喝了一杯豆浆一杯牛奶,肚子鼓的不得了,现在什么也喝不下去。
“一杯美式,谢谢。”周斯年不问自来。
“要喝自己去冲,没有手吗?”周斯言根本没打算管他想喝什么。
周斯年:……
一个没地位的兄长,在家就是如此可怜。
双胞胎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地斗嘴,温拾和杨见春就着这家教社团聊了起来。
“你有想过,把这个社团规模化吗?”温拾主动开口。
“规模化?”杨见春觉得他这社团的规模已经不小了,在全学校都是数一数二,人数比隔壁诗歌戏剧同好社还要多,“社团的社员其实不少了,等你加入进来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大家庭。”连他这个社长都不一定记得自己全部社员的名字。
见杨见春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温拾把话摊开了讲:“不,我的意思,你有没有打算以这个社团为雏形,创办一个真正盈利性的教育培训机构。”
“啊?”杨见春一脸懵的模样就证明了他没想过。
“你看,现在社团不就相当于一个中介方,将老师和需要补课的学生牵线搭桥到了一起,我想的也是这样,但是我们可以优化细节,让授课方式更加合理,这样能加入进来的老师更多,学生也更多。”
这下不光杨见春懵了,连双胞胎都看向了温拾,不明白温拾这是想干什么。
温拾掏出一份文件,是他昨天晚上琢磨出的教培机构起步运营计划,放到了杨见春面前,“这是我对教培机构的一些个人理解,你可以结合对社团的管理经验看一看,这样的想法可不可以尝试一下。”
杨见春耐不住好奇,伸手接过翻看起来,温拾的计划书写的不是那么高谈阔论画大饼,第一步就想征服整个京市的中小学。
他很实际的举例了以杨见春的社团目前对接的学生群体画像,来找杨见春介绍家教的,往往都是离京师大学不远的初高中学生家长,就这几所初高中的学生量而言,已经足够养活一个中型的全学科教培机构,里面的利润肉眼可见的大。
机构想要运行,自然不能像杨见春这样,一塌糊涂地对接老师和家长,时不时就出现一个期末月的空档期,肯定要有规章制度来约束,维护老师和学生双方的权益。
“这是想开一个校外学校吗?”杨见春粗略翻完,温拾这想法实在是超出他一个普通大学生的承受范围,但仔细看完,他似乎觉得温拾说的有点在理,这种课外辅导班,好像真的很挣钱。
就像温拾在计划书里提到的,机构按课时费收钱,给老师按课时费开具薪水,如果让老师开设力所能及范围内的班课,一次课对接更多的学生,那钱也比一对一的家教更多。
周斯年也夺过那几张纸翻看了起来,温拾还举例了教育行业未来的发展,点明需要家教的学生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这是个能牟取巨大利益的新兴行业。
“真的会有那么多需要家教的学生吗?学习特别差的才需要补习吧?一般能跟上的,谁会想在校外继续上课?”周斯年小时候,压根没有找过家教。
在普罗大众眼中,学习就是在学校进行的事情,只有真的差到一定地步,说不定会留级,才会被老师留堂开小灶,让家长多操心一下,在外面找个家教什么的,比如霍铭城那样的。
“会有的。”温拾认真点头,“而且,将来不止学习差的孩子需要课外班,学习好的也会需要。”
这也说不清是不是教育在畸变,只是这条赛道上就是肉眼可见越来越卷,从只有学习差劲的需要课外班拯救,到学习还行的也去补习让功课更上一层楼,再到学习顶尖的都要找家教提前预习反复查漏补缺。
上课外班的学生,只会越来越多,对课外辅导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
“没错。”这点杨见春深有同感,他天天对接那么多家长,现在上赶着来找老师补习的,其实很少是那些差到极致的劣等生,反倒有些偏科的中等生和需要提前预习的优等生家长更多。
学习不错的,反倒更加重视成绩。
“那这个开设班课是什么意思?家教不都是一对一的吗?”周斯年又指着一行发问,“这不会让学生不满吗?”
“在学校的讲堂上,老师可以一对多,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相应的,班课的课时费会比一对一更低,但学生多了,整体来看,老师讲一节班课的利润是比一对一更高的。这样,也是让请不起一对一家教的学生可以接受课外的辅导。”
一对一家教价格高昂,一节课就是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薪水,一般人家根本请不起这样的家教老师来,因而其实补课这件事在如温拾这样的升斗小民群体中,尚且并不流行。
“但这需要不少启动资金吧?”杨见春放下计划书,他有些心动,也知道这是能挣钱的门路,温拾能这样直接告诉他,简直叫他拨云见日,但,杨见春掏不出这前期的成本。
杨见春家里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老师,老师嘛,一个月就百来块的薪水,虽然算是中产阶级,却也不到大富大贵的程度。
他上了大学做家教这两年,口袋里攒出大几千,但这钱,怕是连温拾那计划书上的写字楼场地都租不来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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