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想跑,离开桃花镇解决不了问题,最好配合调查,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记得,以后少走夜路。”
当天下午,提心吊胆藏在办公室不敢出去也没脸出去的马成旺四处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找寻解决的办法,只是还没等他找到门路,就接到了省城老师打来的电话。
那劈头盖脸的训斥和言语中的无力回天,简直叫马成旺都想要去跳楼了,“老师!这件事明明那么多人做,怎么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把我一撸到底?”
“做了这样的丢人事你还觉得自己很委屈了?!你都被纪检点名了!有人把你的举报信送到上面去了!这么快就已经找到我头上了!你给我丢了多大的人知道吗?!”省城的官被纪检点名时,还以为桃花镇出了什么瞒报的大事,没想到,是这样的‘以权谋私’,这样从处罚明显是连上面都被打点过了,马成旺这次得罪的人,实在是连他也怵,“你就收拾收拾东西,等待检查吧!真查下来,你和你儿子,少说要进去蹲一阵子,做好准备吧。”
“不行啊老师!怎么能把我和我儿子抓进去啊!我们去给他们赔礼道歉不行吗?叫他重新回去上学不行吗?!”马成旺还在祈求,可对面已经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将他彻底打进了绝望的牢笼。
马成旺失魂落魄地游神,桌面上的座机又凄厉地叫起来,是他妻子打来的电话,马成旺有气无力接通:“喂?”
妻子在话筒那边哭天抢地,“成旺啊!你在哪呢?!快来镇医院啊!咱儿子下午摔沟里了,断了条腿啊!我可怜的儿啊——”
——
宋庭玉和温拾回了家,温拾的状态却还不是很好,钻进屋就不出来了。
宋大小姐从双胞胎那里听了这件事,又从弟弟那里知道了后续的发展,立马给自己老公打了电话,叫周正去仔细查一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平时买包包卖珠宝都靠不上的老公,关键时候总要发挥点用处才是。
周正也怕宋庭玉搅进这样的事里,再做出什么疯事,当即答应了。
于是不到下午,宋念琴就收到了回信,“那镇长是别想做了,要报警还是要告,咱家都走到底,指定叫他们父子俩,在牢里过个新年。”
“至于温拾重新去读书的事情,我听斯言说是不容易,要是他真想去,就联系一下京市大学的副校长,捐一个图书馆给他们,看看他们要是不要。”
宋念琴给出的方法简单粗暴,宋庭玉也是这样想的。
他回了房,给温拾端了块厨房新做的布丁,然后将捐图书馆的打算一讲。
吃到甜食心情舒缓下来的温拾差点被呛到嗓子眼儿,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捐什么?图书馆?”
“嗯。”宋庭玉点头,认真的神情分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高低那条水泥路暂且不用捐了,给京市大学捐一个图书馆,轻而易举,要是不够,再捐一个教学楼也不是不可以。
温拾放下手里的布丁,盯着宋五爷诚恳道:“我再参加一次高考,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别冲动。”
冲动消费不可取啊!
第39章 头顶带绿
在温拾的极力劝阻、再三保证自己可以二战高考的情况下, 宋庭玉才勉强收起了明天就开一张支票递到京市大学的心思。
“你真觉得再参加一次高考无所谓?”宋庭玉这个阶层,很少有人愿意吃复读的苦,或者他们面前根本不存在这样一条路。
大部分自小的教育条件就已经是顶尖, 这用真金白银垒出来的成绩说实在的很难输给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就比如双胞胎,他们在学习上努力的劲头, 恐怕不会有温拾那个小地方考上大学的人五分之一。
就算高考失利, 对于他们而言,无非也就是走上一条出国镀金的路,这条道兴许家里提前几年就已经为他琢磨好, 上不成国内的大学,也就是将这计划提前了一些。
国内的高考制度有些陈旧, 这样筛选出人才的方式, 有优势也有弊端,但至少以宋庭玉接受的教育来看,这样的苦, 能不吃就不吃。
家里有最简单粗暴又容易的方式供温拾上学,他就不想看到温拾用整整一年来复读,和京市那些苦哈哈的高中生一样过苦日子,接近深夜十点才骑着脚踏车下学,冬日清晨时天还没亮又要披星戴月去上学,吃个早餐都要争分夺秒。
温拾猛点头,“当然。”在参加一次高考和捐出去一栋图书馆的钱, 他绝对选择前者。
他的债务要是再加上一座图书馆,那他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更何况, 这都是原主的成绩和学历,温拾对上学还是兴趣缺缺, 只不过是为原主平怨激起了他的斗志和争夺欲,把成绩和学籍抢回来,告慰原主的在天之灵,就是温拾的目标和希望。
所以哪怕温拾自己想要上学,也不会借用原主的成绩,凭他自己本事,又不是考不上。
“那你想去高中复读吗?”宋庭玉希望温拾能有些事情做,教霍铭城念书除外。
如果温拾想回高中上学,他可以联系一间私立学校,至少不会像公立那么辛苦,也可以走读。
“我在家自己读可以吗?”
“自学?”
“嗯。”温拾点点头,他都能给霍铭城讲课了,高中必学的知识点基本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记忆深刻。
虽然他没参加过真正的考试,但霍铭城拿回来模考试卷上的问题,他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甚至觉得有点简单。
只可惜,今年的高考报名已经结束,要是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并做出打算,兴许温拾今年就能顺利进入京市大学。
听到温拾准备再参加一次高考,周斯年露出了钦佩的眼神,他和周斯言那种小天才还是有点差距,高一高二在学习也是净玩了,高三仅剩那半年时间才发觉要火烧眉毛——弟弟可能要上京大,自己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到外地上大学。
自此周斯年那半年时间里真是吃喝拉撒都在背知识点,虽然眼下一切都熬过来了,周大少提起当年也厚脸皮说他高中就是玩过来的,但是那地狱般的日子切身经历过的人,都忘不掉。
周斯年高考结束半个月做的梦都是他蹲在马桶上偷偷背哲学然后文综考了一百五的噩梦。
“小舅舅,这高三简直就是苦行僧的日子,你要在家自学,这也太挑战自制力了。”周斯年凑到温拾身边,伸手拿温拾手里的大樱桃塞进嘴里,“要不你去读个高中算了,你也才十八,复读正正好,这一年猛猛学,未来的京市状元就是你!”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看报纸的宋庭玉哗啦啦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周斯年浑然不觉亲舅舅的不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游说,“虽然高中是有点苦,没大学那么轻松,但是也还挺好玩的,至少你周围的同学都很单纯,一定能跟你相处的很不错,而且你还可以提前体验一下大学的住宿生活,和一堆人住一起,晚上摸黑打扑克、嗑瓜子侃大山,都是人生经历。”
宋庭玉翻报纸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哗啦啦好似带着疾风。
低头吃西瓜的周二少一句话也不说,他已经预见了劝‘新婚夫夫分居’的周斯年会有一个怎样的下场。
这就是活该,说话不经脑子。
温拾扯下嘴里的樱桃梗,熟练将酸甜多汁的果肉咬碎吞进肚里,然后再把果核吐进碟子,“我觉得,我和别人住在一起,可能会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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