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初温拾一对一辅导的亲传大弟子霍铭城,恐怕都考不上京市大学。
只听从身后晃过的周大少爷一边发小扇子一边忽悠,“叔叔,您看我,我就是在这个补习班上的课,然后考上了京市大学。哎呀,您别不信,我学生证带在身上的,拿出来给您看看?看吧,我没骗您吧!我真就是在这个学校上的课,这里的老师讲课讲的真特别好!特别有水准!还有老师是省状元呢!考个京市大学就跟玩一样……”
温拾友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面对越来越多询问他是不是报班就能上京大的家长,措手不及,目不暇接,手忙脚乱。
周斯言拍桌而起,决定从罪魁祸首开始解决,“小舅舅,我去让他闭嘴。”
被弟弟薅住t恤领子拖走的周大少爷“哎”了半天,走到无人阴凉下,才夺回自己的衣领,撇嘴道:“你干嘛?”
周斯年,竟然敢对周斯言做撇嘴不屑这个动作,这就证明,周斯年他还在生气。
从温拾和宋庭玉的婚礼到现在,他和周斯言的冷战始终没有结束,也说不出到底因为什么,但弟弟的态度,就是伤害到了脆弱的周大少爷。
周斯年打定主意,在周斯言主动给他示好撒娇道歉之前,他绝对不跟周斯言主动说话,主动一起吃饭,主动一起去大澡堂洗澡。
“让你来帮忙不是让你帮倒忙的。”周斯言把亲哥的脾气和别扭无视的彻底,冷漠道:“你如果是来添乱的,不如赶紧回学校去。”
这句话,点燃了周大少心里的小火苗,“我什么时候添乱了?我这明明是在帮小舅舅!”
“帮?”周斯言冷哼一声。
这质疑和不屑的态度彻底击碎了周斯年的自尊心,他不知道为什么周斯言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真随他舅的,好像有大病,拽什么啊!
“你哼什么?周斯言,你别太欠揍,我忍你很久了。”
“谁不是,我也忍你很久了。”看着自己的脸做蠢事,周斯言忍了十九年了。
温拾还没来得及应付完面前的家长,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扭头看去,双胞胎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荫打起来了,震的树上的叶子都哗啦啦作响,惊飞一片鸟雀。
阿四说出了温拾的心声:“靠啦!他俩关系那么好,竟然还会打架的?!”
温拾定睛看了几秒,发现这完全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红了眼挥起拳头,拳拳到肉的互殴,立马站了起来,“得快点把他们拉开!”
高考期间,学校附近就有巡查治安的警察,这俩打架的要是被警察抓走了,温拾没法跟双胞胎的家长交代。
但温拾这小身板相当弱不禁风,小跑过去刚准备拉架,就被气昏头的周斯年推了个踉跄,蹲在了马路牙子上,好在他跌倒的时候往后撑了一把,才没有摔个屁股蹲。
但他的手腕似乎不是特别好,碰到地的时候,发出了清脆咔哒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叫温拾的脸有些发白。
“温少!”
“小舅舅——”周斯言一脚踹开亲哥,凑了过去,“你怎么了?”
“我……我,”从这个疼痛等级来看,温拾扯扯嘴角,“我好像脱臼了。”
温拾被外甥推倒在马路上,初步诊断是手骨错位,现在正在送往私立医院的路上。
这就是阿四抽空给宋五爷去电话的原话。
宋庭玉下午的时候原本在四环的工地上视察,听到这个消息跑出工地的时候,视察前戴到脑袋上的安全帽都没来得及摘。
还是司机提醒他,他才没戴着这东西出现在温拾的病房。
手已经固定好的温拾坐在病床上,对着脸已经阴沉到足以滴下水的五爷,晃了晃包成粽子的爪,露出个叫他安心的笑,“没事,已经不疼了。”
已经急火攻心的宋庭玉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消气,他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狠狠扫过两个低着头站在床边的外甥,“混账!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周斯年被骂的一个激灵,差点原地下跪,身上被弟弟踹出来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愧疚的快哭了。
他挥手的时候,是想给周斯言一拳头的,也没想到温拾会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周斯言倒是有担当,有胆子,半点没腿软,主动就往外走了。
温拾见宋庭玉要跟出去,想阻止五爷斥责两个孩子,这他们两个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而且他只是一个寸劲让骨头错位,接上养几天就好了。
结果阿四摁住他的肩膀,“温少,您还是别开口了。”好久没看过五爷气愤到开口带脏字了,这火要是让他憋回去,兴许公司上下半个月都没什么好日子了。
站到门外的周斯年低着脑袋,偷偷抹了抹眼角。
宋庭玉看着外甥不争气的样子,就想给他一脚。
“你们两个是越长越回去吗?多大了?九岁吗?”更可气的是宋庭玉看他俩真的是皮糙肉厚,除了嘴角带点伤,这架打的脸上是一点彩都没挂。
综上,肉眼可见,受伤最严重的还是温拾。
这要不是亲外甥,宋庭玉得给他俩套上麻袋抽几顿闷棍。
温拾差一点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就差一点,他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因为这推搡出了什么问题,宋庭玉想象不出会有怎样的后果。
“对不起,舅舅,我错了。”周斯言先道歉了,也没做多余的解释,这种时候,宋庭玉应该不想听他们解释来龙去脉推卸责任。
“对不起,我也错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推小舅舅的。”周斯年扁扁嘴,“现在怎么办?小舅舅的手都受伤了……呜呜。”
宋庭玉被外甥哭的心烦,冷着脸毫无动容,“滚回学校去,这一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你们。”
宋念琴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两个好儿子正在病房门口罚站,宋大小姐拎着全鳄鱼皮的硬挺包包,一人狠狠砸了一下子。
身上有伤的周斯年直哼哼,周斯言也没好到哪去。
“你们两个小混蛋!我叫你们去帮忙的,你们给我折腾这事!温拾要是被你们推出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宋念琴都想掐死他俩。
多大的人了,怎么下手就一点轻重和分寸都没有?
当街打架这种没品和掉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好像宋念琴从小给他们的礼仪教育都成屁放了似的。
“你们两个!给我回家跪祠堂去!跪一晚上!”
周斯年抽抽鼻子,“舅舅刚刚说不让我们回去,他不愿意看见我们。”
“……”宋念琴无语,抬手叫来司机,“把他们送回学校去,至于你们两个自己的矛盾,自己调和,下次回来,我看你们两个再敢这幅样子出现,我非让你们俩尝尝鸡毛掸子的味!”
踹走两个亲生儿子,宋念琴忙找到赵泽霖仔细追问温拾的情况。
“大小姐,没事的,肚子里的宝宝没什么影响,就是右手错位啦,这段时间养养就好!可能生活上会有一点不方便。”毕竟右手是惯用手。
宋念琴推门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五爷削好苹果,切成小块,一块块喂到温拾嘴里。
吃苹果喂,温拾喝水也喂,上厕所五爷也要陪着。
温拾脱裤子的时候,他还帮忙解纽扣。
小温真的很尴尬,往前蹭了蹭,想躲开身后男人的胸膛。
上厕所这种事,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真的可以。
“这只手固定好了,不要乱动,我帮你,”宋庭玉蹙眉,“要我帮你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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