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打包盒扔到走廊的垃圾桶。
申思杨回病房时,阮知镜正在拆第二颗糖。
阮知镜给自己塞完第二颗糖,又去剥申思杨那颗。
等申思杨走到病床边,他正好剥完糖,喂给申思杨。
第二颗糖是白葡萄味的,稍有些甜。
申思杨正这么想,忽然被阮知镜抱到床上,接了个白葡萄味的吻。
更甜了。
长达十几分钟的吻,吻得申思杨嘴巴都麻了,阮知镜才把人放开。
申思杨正想趴到阮知镜肩头喘口气,忽地被抱起塞进被子里。
茉莉茶香味的信息素轻戳着他后颈的鼓包。
申思杨晕头转向的,完全没来得及反应,鸡蛋就被剥了壳。
阮知镜温热的掌心轻拢住他,他止不住轻嘶了一声。
稍微回过来一点神,他抬手按住阮知镜:“秦医生昨天说过,出院前你不能……”
阮知镜拿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蹭,软声应:“只帮你。”
有些水越发越有自知之明。
前期还需要信息素注入,现在完全不用信息素勾,就已经知道该开始工作。
申思杨完全没机会反驳,就被阮知镜完美地拿捏住要害。
病房到处都是白的。
连头顶的灯光都白得晃眼。
申思杨有些受不住地眯起眼睛,避开灯光。
双手刚蜷住病床的白被单,就被阮知镜拉走轻吻。
申思杨第一次觉得单向比双向还要磨人。
面前坐着个病服穿戴整齐的长发大美人。
美人的脸色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漂亮的双眸却是晶亮专注。
专注地紧锁着手上的动静。
认真细致得仿佛在做什么科学研究。
柔软的被子根本无法兜住申思杨逐渐脱力的身体。
他只好撑着去搂阮知镜的脖子。
闭眼躲开刺眼的灯光,他伸长脖子,终于卸光了所有的力气。
懒洋洋靠在阮知镜怀中,看阮知镜去拿床头柜上的湿巾擦手。
擦干净手。
阮知镜跟只小狗似的,搂住申思杨左蹭蹭右蹭蹭,而后邀功问:“我做得好吗?”
申思杨忍不住乐出声,配合夸他:“非常好。”
空气里的茉莉茶香一瞬间变得芬芳甘甜。
阮知镜心满意足地搂了申思杨好一会,又问:“那以后你躺在病床上,会想起谁?”
申思杨一听见这话,瞬间乐不行。
他笑得险些岔气,抬手轻掰过阮知镜的脸,和他对视:“这问题问得好啊,那么请问阮先生,到底该是怎么个凄惨的情况,我得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回首往事呢?”
阮知镜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当即捂住申思杨的嘴。
他认真开口:“收回,没有这样的情况。”
而后他又认真琢磨了一遍措辞,才重新开口问:“以后想起病床,想起谁?”
申思杨「唔」了两声,示意嘴还被捂着。
阮知镜松开手。
感觉到掌心湿热,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申思杨两口,才让申思杨回答。
申思杨笑着配合他:“想起你。”
阮知镜心满意足。
搂住申思杨躺下,想了想,又问:“是只想起我,还是想起的人里面有我?”
申思杨笑弯了一双眼睛:“只想起你。”
阮知镜彻底满意。
信息素在空气中高兴地兜了两圈,而后溜回到申思杨身旁,将申思杨裹了个紧实。
作者有话说:
阮宝:男高中生,KO!(骄傲仰头)
第69章 轮椅上的Alpha 11
第一次治疗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 确认阮知镜的各项体征值都没有问题后,秦游南直接替阮知镜办了出院。
医院到阮知镜家不远不近。
申思杨正在考虑要叫司机来接还是直接打的,阮知镜忽然主动提议:“我们散步回去吧。”
申思杨闻言, 笑着放下手机:“不是说不喜欢散步吗?”
阮知镜牵住申思杨的手, 应得煞有其事:“人总要克服一些不喜欢。”
申思杨笑得不行, 仰头看了眼住院部外的天。
今天阳光很好。
微热,但不燥。
偶尔有清风扫过, 是挺适合散步。
他见状收起手机,走到阮知镜身后,将阮知镜的长发拢住绑好,才开口应:“那就散步回去吧。”
走出医院的片区, 行人渐少。
两人路过一处偏僻湖泊。
阮知镜忽然关掉轮椅的自动滑行功能。
等轮椅停下后, 他拉了拉申思杨,问:“要坐上来吗?”
申思杨一愣, 先是看了眼阮知镜的轮椅,又下意识抬头看了圈四周。
这一片区多办公大楼, 因此工作日的马路上少见行人。
加上湖泊地处偏僻,周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申思杨收回视线,认真提问:“载得了两个人吗?”
阮知镜也认真回答:“我们在上面……”
没等说完, 被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的申思杨一把捂住嘴。
申思杨笑着主动坐到他怀里:“好了, 知道可以了。”
阮知镜蹭蹭申思杨主动贴到他脸上的手,替申思杨调整好舒适的姿势,重新打开自动滑行功能。
轮椅的滑行速度和人正常走路不相上下。
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 斑驳地洒在两个人身上。
拂面的清风带着湖里的水汽。
申思杨侧坐在阮知镜腿上, 圈住阮知镜的脖子, 轻笑道:“好像两个散步的老人。”
阮知镜搂着申思杨, 真切感慨:“太好了。”
申思杨疑惑问:“哪里好?”
阮知镜温笑应:“老了也可以这么散步。”
申思杨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静默片刻, 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十几分钟前绑好的长发被风吹得微松,不少碎发散落在脸侧,时不时扫过申思杨圈在阮知镜颈间的手臂。
阳光下的皮肤白皙红润,已经完全不见申思杨初见他时的苍白病态。
就连最开始总是轻蹙的眉头,最近也很少再见痕迹。
申思杨抿住有些干涩的唇,嘴巴轻轻张合。
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又听见阮知镜问:“你很喜欢散步?”
申思杨答应了一声:“偶尔散步有利于放松心情。”
阮知镜将申思杨搂紧两分:“那等我腿好了,我们每天牵手散步。”
申思杨笑着应了一声。
阮知镜安静了会,信息素围着申思杨转了两圈,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以后想起散步,想起谁啊?”
问得是挺不经意。
就是算盘打得申思杨隔条江都能听见。
申思杨心底里刚涌上的那点阴霾瞬间消散,他乐得配合应:“想起你。”
见阮知镜嘴巴张张合合又要再问。
申思杨轻车熟路地补充:“只想起你。”
目的达成的阮某人非常满意。
搂住申思杨轻蹭,信息素跟条狗尾巴似的,跟在轮椅后头直晃荡。
——
又一次出现在陌生环境,阮知镜已经非常习以为常。
眼前是一间卧室。
卧室开着窗。
风卷着窗边的轻纱。
往窗外望去,一眼就能望见波光粼粼的江面。
阮知镜的视线扫过江面。
心底里非常自然地涌上一个念头——这会是申思杨喜欢的风景。
他正思索着以后要不要把住所换到临江的地方,忽地听见开门声。
阮知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端着餐盘走进屋的男人。
他正非常不情愿地准备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恩爱往事,忽然见进屋的男人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直到浴室里传出申思杨的声音。
“陆堰,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阮知镜和陆堰几乎是同一时间往浴室赶去。
进到浴室看清楚申思杨模样的瞬间,阮知镜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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