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红的耳朵微动,琢磨着申思杨说出口的每一个优点。
都是他一个人的,无关长相,也无关别人。
非常满意。
他眸光发亮地看向申思杨,用认真的语气回应:“阮知镜也喜欢申思杨。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申思杨笑弯了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犹豫:“愿意啊。”
阮知镜瞬间将他抱住。
白桃的香气在鼻前变得浓郁。
这几天不听话的信息素又开始变得有些不受控。
他只好短暂地抱了一会,就不舍地放开了申思杨。
刚把人放开,视线不经意扫过申思杨泛红的嘴唇。
梦里申思杨主动亲吻那个人的画面再次涌上脑海。
他轻轻眨眼,眸色缓缓变深。
轻抿住发干的嘴唇。
在逐渐加速的心跳声中,他出声问:“我可以亲你吗?”
申思杨眉眼弯弯,嘴角轻扬:“可以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阮知镜没有丝毫停顿地倾身将申思杨吻住。
不是梦境里浅尝辄止的吻。
是带着霸道的茉莉茶香,要申思杨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个人的深吻。
桃子被丢进茉莉花茶里浸泡,泡得全是茉莉花香。
阮知镜将人吻得瘫软在他怀中。
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人,高兴地闻着满是茉莉茶香的桃味,安然入睡。
——
意识沉沉浮浮,桃香慢慢幻化出实体,变成了两颗桃树。
阮知镜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桃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地瞥见两个人走近。
他朝走近的两人看去。
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孔和……申思杨。
不是幼时,不是少年期,就是现在模样的申思杨。
申思杨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笑问身旁的男人:“真不让我上去摘啊?你会爬树吗?”
男人温柔地揉了揉申思杨的脑袋,声音柔和:“我摘,你在树下等我就行。”
阮知镜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申思杨和那个男人合力摘桃。
摘完满树桃子,两人在空荡荡的桃树下相拥亲吻。
忽地画面一转。
阮知镜面前出现一家饭店。
申思杨和刚才那个男人从饭店里走出。
天大概很冷。
申思杨一出门便打了个哆嗦,男人反应很快地替他将衣领拉到顶。
阮知镜看见申思杨笑吟吟问男人:“从这到家走路要多久?”
男人目光柔和地拿出手机,查完后柔声应:“一个小时。”
申思杨轻笑提议:“那就先逛一会消消食,等走累了,再打车。”
而后两人便牵着手,慢步在夜风中。
意识世界强烈震荡,顷刻间轰然倒塌。
阮知镜猛地睁开眼,像昨晚一样,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梦境。
他转身往一旁看去。
原本躺着人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房间里的桃香和昨晚一样已经变淡。
以前闻了无数次都让他觉得温暖的桃香,今晚却令他遍体生寒。
梦里的场景不断在眼前回现。
房间瞬间被茉莉茶香充斥。
不断外溢的信息素叫嚣着巨大的渴?求。
信息素钻出门缝,四处替主人寻找主人想要见到的身影。
房间里的人拿走申思杨躺过的枕头,紧搂在怀中,嗅着上面仅剩的一点气息,发出隐忍的呜咽声。
作者有话说:
阮宝:跟我散的步,也是跟别人散过的?原以为是宛宛类卿,想不到竟是宛宛类卿卿(呜咽落泪);
晚上还有一章嗷——
第65章 轮椅上的Alpha 7
申思杨是半个小时前从阮知镜房间离开的。
有点渴, 去厨房倒了杯水。
喝完水出来,正好遇到小白在客厅乱晃。
于是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逮着小白问刚才的疑惑。
小白给出的依旧是类易感期的解释。
申思杨问了大半个小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忽地, 嗅到了一丝熟悉的茉莉茶香。
他刚要起身, 就见小白的屏幕开始闪烁红灯。
“危险!主人各项体征值已达到易感期范畴!请及时处理!请及时处理!”
申思杨愣住:“怎么处理?”
“1?服用易感期药物 2?使用易感期抑制喷雾 3.Omega信息素安抚”
“家里有药物或者喷雾吗?”
小白的屏幕闪了一会:“没有。”
“为什么会没有?大部分Alpha的易感期不都是周期性的吗?”
见小白的屏幕又要开始闪, 申思杨摇头道:“算了,我先进去看看。”
小白熄灭红灯, 挥舞双臂:“小主人加油,需要小白给小主人唱加油歌吗?”
申思杨礼貌拒绝。
他快速往阮知镜房间赶去,刚一打开门,就被房间里浓郁的茉莉茶香冲得险些直接瘫软在地。
他屏住呼吸快速往床边走。
刚看清床上抱着枕头呜咽的人。
都没来得及开口, 就被拽了过去。
阮知镜扔掉怀里的枕头, 抱着怀里实实在在的人,不住去蹭申思杨颈后的腺体。
腺体上贴着信息素阻隔贴, 怎么蹭也不见味道变浓,近乎完全失去意识的Alpha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不喜欢我, ”一句一哽咽,“不想……不想让我咬,味道……味道都没有了。”
阮知镜就像个人形茉莉花茶制造工厂。
申思杨被茉莉茶香冲得大脑发晕, 腺体又被阮知镜蹭得又麻又烫。
他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 想到易感期期间临时标记好像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安抚作用。
想着,便打算伸手去撕信息素阻隔贴。
手刚伸到颈后,阮知镜直接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还……你还要赶我走……”
申思杨连忙哄:“没有要赶你走。你不是说没有味道嘛, 我把信息素阻隔贴撕了就有味道了。”
脑子里全是申思杨跟两个不同男人接吻画面的阮知镜半信半疑:“真的吗?真的不是要赶我走去找别人?”
申思杨哭笑不得:“真的, 我还能去找谁啊?”
他转过脸去吻阮知镜。
阮知镜一边亲他一边哭哭啼啼:“可是他们都比我招你喜欢。”
申思杨隐约记得书上说过, Alpha易感期期间会把周围所有的Alpha都视为敌人。
没想到这敌意还能自己往上加码。
他一边撕开信息素阻隔贴, 一边顺毛:“谁说的?我就喜欢你, 只喜欢阮知镜。”
毛顺对了。
抽噎声渐停。
阮知镜睁着满是水光的漂亮眸子看申思杨:“真的只喜欢我?”
申思杨笑应:“真的只喜欢你。”
阮知镜捧着他的脸蹭:“不能骗我。”
申思杨被蹭得一脸湿润:“没有骗你。”
阮知镜这才完全止住哽咽,摸索着去找申思杨的腺体。
刚在鼓包上咬了两下,他忽然又哽咽起来:“讨厌桃子……”
申思杨浑身无力地靠在阮知镜怀里,忍不住笑:“怎么连桃子也讨厌上了?”
阮知镜气鼓鼓地又在鼓包上咬了两口:“你的信息素为什么是桃子味的?”
申思杨勉力想了想这个问题:“教科书上好像说过,味道是随机的吧?”
阮知镜还是气。
气了好一会又问:“你几岁分化的?”
申思杨想了想:“16岁。”
16岁。
哦,还和那个叫小十的臭小子在一起。
还没有认识那个种桃树的心机男人。
阮知镜又不解气地在鼓包上啃了好几口。
才圈住申思杨,老老实实咬住。
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申思杨疼得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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