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让开路,让保姆出门,随后一声不吭关上了门。
蒋屹真的要开始闹绝食了。
午饭过后保镖来收托盘,发现上面的食物纹丝未动,而蒋屹则侧身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于是保镖没动桌上的东西,又退了出去。
晚饭蒋屹依旧没吃。
当晚,房间里搬来了投影仪,安装了幕布。除此外,还准备了乒乓球台和球拍,一盒橘黄色的弹力球。
还好蒋屹起床看了转播球赛,心情好了一点,把夜宵吃了。
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蒋屹忍不下去,跟送餐保镖起了争执,过程中扭伤了手,叫来了医生。
他折腾了一天,早早累得睡着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杜庭政这晚回来了,还在他床边待了很长时间。
过年的那天外面鞭炮声响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歇。
蒋屹朦朦胧胧辗转半宿,声音小了才沉沉睡去。
当天夜里,杜庭政又来了。
他好像不是为了蒋屹那天的伤来的,因为他进了大门后待在客厅里喝了一杯水,没过问蒋屹的情况,闭眼假寐片刻,才由人扶起身,拄着拐杖去二楼。
推开蒋屹所在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听保镖说这几天晚上灯一直亮着,直到天明。
杜庭政进门后没听见任何动静,蒋屹躺在床上,五官平静,已经睡着了。
这会儿时间很晚了。
杜庭政一条腿不能用力,虚虚挨着地板,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俯身去解他睡衣的领扣。
蒋屹几乎立刻惊醒,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人是杜庭政。
似乎不相信,他愣了片刻,直到杜庭政解开他所有的扣子,又伸手扯他的睡裤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才伸手拦着一下:“你怎么今天来了,家里事情不忙吗?”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处境,语气平和熟悉地就像以前一样。
然而杜庭政只是看了他两眼,表情更加恼怒了。
“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来。”他挡开蒋屹的手,不容拒绝地扯开他的睡衣。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蒋屹转身的时候下颌在枕头上垫了一下,咬到了舌尖,痛地皱眉,“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还有我爸妈……等一下……”
即便杜庭政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仍旧坚持着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能不能告诉我?”
他竭力转头望着杜庭政,眉间蹙起一点,这令他看起来有些着急和不堪忍受。
然而杜庭政好像也不再吃这一套了。
直到蒋屹说:“你问我之前的事是不是都是骗你的。”
“我没有骗你,”他说,“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杜庭政倾身过来,蒋屹以为他会停下动作的时候,他只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蒋屹挣了两下挣不开,杜庭政把他别过去的侧脸转回来,俯视着他:“别耍你那些没用的花招,已经失效了。”
蒋屹张了张嘴,下颌上的手力气很大,痛得他皱眉。
他忍不住望着他,视线也很直白。
杜庭政跟他对视几秒,靠在床边的拐杖滑下去,砸到地上“咚!”一声闷响。
下一刻,杜庭政扯过他黑色的真丝睡衣“刺啦”撕下来一条下摆,将他的眼睛也蒙上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无法克制的心软。
要追溯第一次,或许要从他看到蒋屹在沙发上睡觉,下意识放轻脚步开始,也或许要从他在冰凉的水底把蒋屹托出汽车的天窗开始。
可是他走了,以逃命的姿态。
临行前重重一击,将他陈旧的伤疤揭开,又刻上新的伤痕。
在他第一次见到蒋屹的时候,他就该这样做。把他抓到自己的房子里藏起来,让他依附自己而生。
看他痛苦,后悔,苦苦哀求。
让他学乖。
让他臣服。
让他不敢开口说不。
第73章 糟糕
杜庭政离开之前蒋屹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过来?”
杜庭政刚刚衣服都没脱, 只解了皮带,腕表也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没花费什么时间就整理好仪表。跟来时一样衣冠楚楚。
“我身体不舒服,”蒋屹继续说,“想找医生看看。”
杜庭政没反驳,蒋屹就当他默认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因为酸痛而不得不放弃:“能不能把我的手机给我。”
“我不用它胡乱联系人,”他很快地解释, “就用来给爸妈打电话,你不放心,可以盯着我。”
杜庭政拿起拐杖时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唇边的微小弧度像是在嘲讽。
“我很忙,”他说, “没空盯着你。”
蒋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 诚恳道:“你让金石,或者别人盯着我也可以。我会很乖的, 不会找麻烦。”
杜庭政此刻就可以转身走了, 但是因为蒋屹的话又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他像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打量他,这样躺在床上,浑身布满痕迹的模样, 看起来好像是乖了点。
这只是表象, 杜庭政很快移开了视线。
“医生一会过来。”
蒋屹追问:“手机呢?”
杜庭政看着他,这次说:“看你下次的表现。”
意思就是这次表现的不好, 所以得不到奖励, 提出的要求不会被满足。
蒋屹顿了顿,赶在他出门之前问:“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杜庭政反问:“你希望呢?”
“明天会来吗?”蒋屹想了想, 望着他,“明天晚上。”
杜庭政又想蒙上他的眼睛了。
他从门边的角柜上拿了支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感觉好多了。
他在迷蒙的烟雾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看我心情。”
杜庭政离开后蒋屹趴在枕头上发呆。
十分钟左右,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动静蒋屹猜也知道不会是杜庭政。
医生到了床边看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
医生要掀开被子,蒋屹没动,说:“药留下,人出去。”
医生顿了顿,放下涂抹的药膏,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蒋屹艰难地起身,扶着墙缓了片刻才朝着门走去,拧动门把手,还是上锁状态,拧不动。
就这么动了几下的功夫,有东西流出来,蒋屹低头看了一眼,只好先去浴室洗澡。
一天杜庭政都在开会,为了上半年项目的完成进度拖沓大发雷霆。
中午北开源打来电话约吃饭,开口就是:“老杜,买新手机啦?”
杜庭政烦得很,耳朵里听不了‘丢’‘手机’‘跑’这一类的字眼。
“我找你也真是有点事,”北开源“唉”了一声,叹气,“你上次说蒋屹用了我老婆的卡,有没有证据,我跟他咬对这事,他说记不清了,又说可能是丢了,说不清楚。”
他不知道内情,杜庭政可清楚知道,闻言作势给他出主意:“简单,查开卡记录,查名下财产,好查,用不用我找人帮你?”
北开源考虑片刻,拒绝了:“别了,我老婆脾气不好,这样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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