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这半年里强行把季宴琛带出国磨炼,可不把这 “大魔王” 给憋坏了。
昨天晚上,季宴琛一回国便闹着要见池秋,季飞宁才一下飞机就将他带去了陆殷亮的生日宴。谁承想,季宴琛去个生日宴都能闹出事儿。
季飞宁本着盯人的目的,今天直接跟着一起过来了。
正好,他也顺带有事要说。
第23章 “不误会不生气,是木头。”
【23】
季宴琛毫不留情地挤进了池秋和陆鸣难得的共处时光里,走路带风,十分潇洒。
季飞宁带了一些礼品,交到了张姨手上。他拄着拐杖,走路有些跛,但不影响他挺拔优雅的身姿。
大概季家的优良基因全展现在了季飞宁身上,季宴琛最多只继承了颜值。通俗点来说,就是季飞宁在众人眼里可以继承季家的家业,而季宴琛在外人眼里只能做季家的吉祥物。
短暂的前院 “赏花” 时光,不得不提早结束。
四人进了别墅,张姨端来新的茶点。
陆鸣与季飞宁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季飞宁轻声笑着接话,转而道:“昨天宴琛搞砸了令弟的生日宴,还害得您和池秋多费了心思。今天我带着他来赔个不是,希望陆总别往心里去。”
“不会。” 陆鸣喝了一口茶,佯装客气地说,“如果不是季二少爷,池秋说不定已经被捉弄了。”
季飞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陆鸣出于礼貌:“季总的脚伤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年纪大了。” 季飞宁出差时不当心,把脚摔了。本该好好在家休养的他,耐不住自己这劳碌命,基本没静养过,脚也好得更慢了。
陆鸣道:“季总还是要小心些。”
听着两人的对话,季宴琛无聊地托着下巴。他身边的池秋拍了拍他的胳膊,问他:“你要吃蛋糕吗?”
池秋面前正好放着一份新的,他实在是不想吃了。
季宴琛别扭地说:“我不爱吃蛋糕,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明明……” 池秋怎么记得季宴琛爱吃?
“不过~ 你给的我肯定要吃啊。” 季宴琛打断池秋,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美滋滋地拿起池秋面前的蛋糕,贱兮兮地朝着陆鸣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幼稚得不行。
季飞宁十分无语,他就差一巴掌打在季宴琛脑门上…… 尽是添乱。
好在陆鸣是个成熟的人,他并没有被季宴琛的小伎俩气到。看样子,陆鸣对此似乎有些平淡。季飞宁不知道陆鸣这事不关己的模样是装的还是本身性格如此,但别人家伴侣的相处,季飞宁不想过多插手。
眼下,除了时不时找池秋话痨几句的季宴琛,季飞宁和陆鸣聊的事情,已经转移到了生意场上。
你一句,我一句。
无聊透顶。
季宴琛是待不住了,他张望了一下陆鸣的别墅,觉得前院风景不错:“池秋,你家绿化搞得不错啊,要不带我参观参观你家别墅的花园?”
季飞宁沉声:“宴琛。”
陆鸣没什么意见,他考虑到池秋眼睛不便,主动起身:“池秋眼睛不方便,季二少爷想参观的话,我来带路。”
“不用,你和我哥聊吧。” 季宴琛说,“我知道怎么照顾池秋,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一时间,空气尴尬地凝固住了。
季飞宁:“……”
池秋:“……”
当所有人都以为陆鸣会不高兴时,只见他重新坐下,淡淡道:“好,差点忘了你们是发小。”
池秋局促地想开口解释,话到了嘴边舌头开始打结。
季宴琛知道自己玩过了,先一步直话直说:“主要我和池秋好久没见了,也有点话想和他说。再说了,我们四个人坐一起聊天你们不觉得尴尬吗?生意上的事情,我听着累,池秋更累。”
陆鸣表示赞同,他没有一丁点要吃醋的意思。
反而,陆鸣其实还挺欢迎季宴琛和季飞宁的到来。他觉得池秋朋友太少了,总将心思挂在自己身上未免会有些孤独。
他对池秋说:“后院的风景也不错,我去让张姨收拾一下那边的露天桌椅。正好,我和季总也有工作上的事情想聊。”
池秋眨了眨眼睛,不确定陆鸣是否有吃醋。
不论什么时候,陆鸣脸上的情绪基本不多,声音也毫无波澜。
池秋判断不了,唯有简单地说上一句:“宴琛说话一直这样,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客人还在场,陆鸣觉得现在不太适合说这些。可池秋从小和季宴琛一起长大,当面说也没关系。
等两人去了后院,陆鸣坐回沙发上。
他和季飞宁相对无言,两家公司并无生意来往,诸多说的都是客套话。
可怜这些话一共也就那么几句,在刚才已经说干净了。
季飞宁看到颇沉得住气的陆鸣,左思右想,决定解释一番:“抱歉,宴琛被我惯坏了,说话没分寸。但他和池秋只是朋友关系,陆总不要误会。”
“……” 陆鸣寻思着自己并没有误会。
但季飞宁要说,陆鸣也由着他说了。
季飞宁见气氛尴尬,没打算瞒着陆鸣了:“其实…… 我这趟来,是想和陆总先打个招呼。”
“您请说。”
“我打算之后让宴琛留在国内发展。”
这是季家自己的事情,陆鸣不明白季飞宁特地来打招呼是要做什么。
看季飞宁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鸣依旧对此没什么好奇心。
季飞宁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鸣这种面上不露任何颜色的人。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一旦宴琛在国内,必然会常来找池秋。我大多数时候要出国出差,管不了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当然,这份感情止步于友谊,这点请陆总放心。”
而陆鸣知晓池秋对自己的深情,压根没什么不放心。
几句话下来,反倒是他在劝季飞宁安心:“季总多虑了。”
季飞宁分不清陆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按道理说,季宴琛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表露出来的幼稚敌意过于明显,任是谁都会心生不悦。
可眼前的陆鸣连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季飞宁不禁怀疑陆鸣是个面瘫。
不过怀疑归怀疑,季飞宁为了不让季宴琛打扰了他人安稳的婚姻生活,总要把丑话都说到前头去。
他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哥哥,却充当了父母的身份,对季宴琛左右放不开手。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池秋有没有同你说过……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如果陆总不知道,我想,由我来说会比较好些。”
陆鸣听到这里,隐隐约约猜到了季飞宁要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季飞宁要告诉陆鸣的,正是池秋所说的那起绑架案。
可惜,季飞宁所说的,与池秋所说的后续截然不同。
池秋只说,绑匪将他认错带走。
季飞宁却说,绑匪一开始抓住的就是季宴琛。
…………
在大雨倾盆的昏暗回忆中,高大的男人戴着一顶乌黑色的鸭舌帽,身穿一件深色的风衣,他伸手按在了年幼的季宴琛肩膀上。
雨水冲刷去两个身高相仿的孩子的不同点,将他们打造得像是一对孪生兄弟。特别是今早,季宴琛还故意和池秋穿了一样的白色卫衣来气池夏。
男人脸色憔悴,他沙哑着问:“你叫季宴琛对不对?”
季宴琛被他捏得肩膀疼,害怕地退后一步,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季宴琛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表情早已出卖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秒,男人拽起他的头发就走,疼得季宴琛号啕大哭,胡乱地拍打男人。
男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季宴琛肚子上,疼得他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几步之外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如果季宴琛被带上车,那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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