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季宴琛气得牙痒痒。
而说起这幅画,季宴琛想到一件近来发生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去画展看到的那个人,叫夏知言的。” 季宴琛提醒他,“就是眼睛和你特别像,但没有你好看的那个。”
池秋对夏知言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不过他记得那双明亮自信的眼睛:“我记得。” 那天晚上,池秋还因此闹矛盾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池秋低头喝茶,努力地去回想醉酒时陆鸣告诉他的话,可他记不全了。于是,他随口问道:“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季宴琛倒不是故意说起夏知言,他当初见夏知言和陆奉申认识,便想问问池秋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看到他的消息。说是他抄袭的事情被爆出来了,好多人要起诉他。我在网上瞄了几眼,有人整理了时间线,说他这些年抄了不少别人的作品。”
夏知言很聪明,他专挑那些贫困且默默无闻者的作品抄袭,并且不是一抄一,而是融合元素,将其变成自己的东西。
但凡出事,他就私下给钱处理,或是威胁打压。用这种方法来对付穷人,十分有效,屡试不爽。
夏知言在这个圈子里不算没有名气,花点小钱维持他的名声,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然而最近,夏知言貌似是常年河边走,湿了鞋,得罪了别人。
池秋听到这,不免震惊:“他抄袭?”
“嗯,他的导师最近还收到了一份别人的原稿,以及一封举报信。貌似夏知言最开始就是靠着抄袭了别人的旧稿,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季宴琛见池秋不敢信,立刻翻了翻手机,找到了原话:“夏知言十几岁的时候跟着母亲改嫁去了国外,继父表面上虽然让他上了当地的一所名校,但私下对他并不好,生活上也很苛刻。所以他在学校经常受欺负,性格也比较扭曲。”
季宴琛念完,眉头挑了挑。
明明也是被霸凌过的人,后面居然去霸凌了别人。纸醉金迷的生活一旦沾染过度,欲望便会无穷无尽。
池秋顿时兴致乏乏,没有过多的言语可说,他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这时,季宴琛无意间在手机里翻到了一个新的页面,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点开了里面的一张照片,眉头一紧:“池秋,夏知言是陆鸣的同学吗?”
这份关系,陆鸣没有隐瞒过池秋。
池秋回答:“貌似是的,不过陆鸣和他不熟。”
季宴琛听了,困惑不已。他再次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画面虽模糊,但夏知言紧随陆鸣的模样,不像是不熟。
本着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尽量不要给池秋添堵” 的心态,季宴琛讪讪地放下了手机,没有将看到的照片立刻告知池秋。
只不过,季宴琛从来不是一个心里能藏话的人。
他装作不经意,顺手把照片的截图发给了陆鸣,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没想到,这条消息陆鸣竟然是秒回,简单明了。
[举报他的事情是我做的。不过我在忙,具体等我回家后,我会自己和池秋说明。]
末了,又来一条:[谢谢你关心我家池秋。]
这个 “我家” 就很微妙了,摆明了在“宣誓主权”。
季宴琛盯着这条消息足足有十秒钟,他当着池秋的面无语道:“陆鸣到底是什么醋精转世啊?”
第113章 “我想把春天还给你。”
【113】
池秋一脸莫名,以为季宴琛又在胡说八道:“又怎么了?你们两个都这个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老逗嘴。”
季宴琛憋屈在心里,有苦不知道怎么说。
池秋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后,他拎起了被他们忘在桌上的蛋糕打包盒:“忘记放冰箱了,我现在去放。”
“等等,这是我打包回来的东西,我现在要全吃了。” 季宴琛的幼稚劲儿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池秋不得不从里面拿出一份,眼睁睁看着季宴琛三两口地吞了下去。
接着,季宴琛吃了第二块,第三块……
那架势,似乎是一块都不想给陆鸣留。
池秋哭笑不得地给他倒了杯水,并不是很介意他的行为。反正就几块蛋糕而已,之后陆鸣要吃,他再去白衍店里买就行。
现在眼睛好了,池秋去哪都很方便。所以,池秋贴心地为季宴琛取出第四块,好脾气地说:“慢慢吃,别噎着。”
“慢不了!”
池秋听了,主动帮他拿出第五块蛋糕。
“……” 季宴琛被奶油腻的想吐,他以为池秋会拦他,没想到池秋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池秋把蛋糕全部取出,贴心道:“张姨今晚准备的菜里,有你喜欢的水煮肉片和小卤味。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大概是吃不下晚饭了,我让她别准备了吧?”
“……”
“来,把蛋糕都吃了。” 池秋笑了笑,“不吃完不许走。”
“……”
几分钟后,季宴琛乖乖地把剩下的几块蛋糕,原封不动地打包好,亲自送到了冰箱里。他打了一个满是奶油味的饱嗝,差点吐了。
有时候,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幼稚?这种伤敌不足分毫,自损却有八千的事情,他为什么老干?
伤心之余,季宴琛是吃不下饭了。他耷拉着脑袋,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要走。
池秋见此,去厨房给他打包了水煮肉片和小卤味:“蛋糕不抵饱,这些你晚上当夜宵吃吧。”
季宴琛赌气地伸手,接过了池秋递过来的保温盒。他抬手一挥,语气低迷地说:“走了。”
池秋一路送到他车库,喊住他:“宴琛。”
“干嘛?”
池秋望着他,勾起嘴角,珍重地说:“这些年谢谢你,一直那么帮我,照顾我。我很高兴那一年你来我们家玩,和我做了朋友。”
季宴琛脚步一顿,他没想到池秋会说这句话。可他以前想过,如果自己当初没认识池秋,会不会池秋的人生就不会如此坎坷。
他怨过自己的。
现在,池秋却对他道谢。
季宴琛的眼眶潮湿,掀起了一场雾。他咬紧了后槽牙,故意摸了摸胳膊,假装起一身鸡皮疙瘩:“靠,你干嘛啊?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的,别说这些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和我说谢谢。”
池秋一张嘴,季宴琛怕他再次说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惹哭自己,连忙打断了他:“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
池秋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季宴琛的心软了很多,他瞥了眼手上的保温盒,心满意足地说:“我回去了,过几天再来找你玩。” 他坐上驾驶座,嘴里泛着甜腻的奶油味,“外头冷,你进去吧!”
他关上了车门。
池秋还站在外头,季宴琛摸了摸吃撑的肚子,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忽的一身轻松。当年因他而产生的悲剧,仿佛已经烟消云散了。
冬日一旦入夜后,连风都是刺骨的。
送走了季宴琛,池秋进屋关上了门。他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手。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想去厨房帮张姨端菜。
还没走几步,正在厨房做饭的张姨突然火急火燎地走了出来。
她像是来不及说什么似得,一路小跑去了书房。不仅如此,张姨手里攥着一个汤勺,看着就挺匆忙。
池秋见了,跟过去:“张姨?”
张姨头也不抬,一手握着汤勺,一手翻找着陆鸣的抽屉。她抹了抹额前的汗,望着抽屉里一叠一叠的资料,焦急地说:“陆总忘带了一份文件,啊呀…… 我哪懂这些文件。陆总说是已经让助理过来取了,可我找不到。”
“他没告诉你具体放在哪了吗?”
“就说是在书柜下排的抽屉里,让我好好找找,是一个叫《xxxx》来着的项目文件?” 张姨头大了,她只记得了文件的前几个字,愣是翻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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