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属于你。”
池秋的眼泪顺着脸颊,浸湿了陆鸣的胳膊,他带着哭腔:“可是…… 我想要的春天里,得有你在。”
这是他们共同的春天,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春天。
陆鸣不知道,在池秋的认知里,没有他的春天,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他们十几岁时的那个春天是无可替代的——那是他们懵懂的初恋,彼此美好的初遇。
是连他们本人都无法复刻的,独一无二的时光。
“陆鸣,如果你不在里面,我不要……” 池秋固执地拽着陆鸣的西装,不算柔软的布料搁的他生疼,哪里都疼,“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陆鸣的眼睛很湿,他沙哑着喉咙:“我在里面。”
“你不在!” 池秋大声,委屈得要命,“你只把一半的自己放到了我的春天里,还有一半的你根本不在……”
静谧的夜里,池秋泣不成声。
“你说快乐属于我,可没有你在的地方,我不会快乐。”
他要完整的陆鸣,他要分担陆鸣的痛苦。唯有这样,苦过后的幸福,才是毫无保留的甜。
池秋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在经历了种种后,也学会了成长和拒绝。他拒绝陆鸣的隐瞒,拒绝陆鸣的独自承受。在爱人面前,他永远可以保留自己的那一份任性,以此提出条件。
今日,池秋的条件只有一个。
他说:“陆鸣,到我的春天里来,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拜托你。”
肉麻的情话在此刻是誓言,是承诺,是池秋真诚地邀约。
所以当陆鸣带着另一半沉重的自己跨进来时,池秋再也不会放手。
相拥的夜晚里,谁都不甘睡觉。
哪怕陆鸣已经很累了,他还是轻柔克制地亲吻着池秋。渐渐地,他们热烈缠绵。陆鸣感受到了池秋同样迫切的回应,一个吻也变得天长地久起来,令人甘之如饴。
池秋的胸口起伏,他捧着陆鸣的脸,在黑夜中寻找他的轮廓。
耳边,是陆鸣急促的呼吸声。隔着西装,陆鸣的心脏跳得很快,一如池秋的心脏也是。他们像是第一次接吻的情侣,羞涩紧张,眉梢都染着红晕。
陆鸣看不清池秋的表情,等漫长的吻结束后,他亲了亲池秋的眼角:“今晚为什么会在客卧里等我?”
“你加班到太晚了,肯定不想吵醒我。”池秋不喜欢陆鸣停下吻自己的动作,他主动勾抱着陆鸣,仰头 “啾” 着陆鸣,“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来这里睡。”
陆鸣整个人都是暖的,他低声:“那万一我厚着脸皮回的主卧呢?”
“你会来找我的。” 池秋笃定地亲他,“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陆鸣被池秋亲的心里发痒,不知不觉地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他解开了池秋的一颗睡衣纽扣,嘴上却还在说着:“万一我不找你呢?”
“真的不找吗?” 池秋反问,鼻尖蹭着陆鸣的鼻尖,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撒娇,“那我自己跑回去找你好了。”
陆鸣被融化在温柔乡里,他不敢再使坏:“假的。”
他哪舍得。
他巴不得把池秋绑在自己心里带着走,可他又不能那么坏。纠结的同时,陆鸣也在自律,他多么希望池秋和从前一样,时刻等着自己,粘着自己。
他需要池秋。
如果说他是病入膏肓,那池秋就是治好他的药。
池秋摸了摸他的脸,对着出神片刻的陆鸣有些不满,羞赧地说:“不要分心,继续亲我好不好?”
“好。”
又是一吻结束,回甘。
“陆鸣。”
“我在。” 陆鸣应道。
“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池秋平稳了心情,搂着陆鸣凑上前,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一句。
猛然间,陆鸣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是池秋在他怀里,他才没有做出很大的动作。他是无比震惊地摸上了池秋的眼旁,再三确认后,问:“…… 你的眼睛?”
池秋细声:“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看到信的?”
“我……” 陆鸣是先入为主地以为,那些信,是由张姨或者季宴琛念给池秋听的。他这样想着,就老实地说出了口,“我以为是别人念给你听的。”
池秋呼了口气,觉得陆鸣没救了。
那么多信,要是有人一封一封地念给自己听,怕是嘴巴都干了吧?而且,池秋才舍不得把这些信给别人看。这是陆鸣写给他的信,他庆幸自己看到了,也庆幸上天把右眼还给了他。
他的复明,是来分担陆鸣的苦难,也是来接受陆鸣的爱意。
池秋头一回捏陆鸣的脸,咬咬牙:“笨蛋。”
“对,我是很笨的。” 陆鸣一点都不反驳,他高兴地承认,“我太笨了,所以你必须要永远在我身边。”
这下好了,什么话都成了情话。
池秋乐得直笑,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得像个小孩子。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池秋和陆鸣睡意全无。
他们是 “小别胜新婚”,用无数个吻来缓解了对彼此的渴望。
比起池秋,陆鸣显得要更主动些,他的手不自觉地解开池秋睡衣的第二颗扣子,被池秋一把按住。陆鸣以为是自己过分了,正要停下手里的动作,却听到池秋小声说:“已经很晚了,你忙了一天,不累吗?”
“不累。” 今夜对陆鸣的意义非凡。
池秋的睫毛颤了下,喉结上下一动。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试探地问:“你想做吗?” 短暂的沉默中,池秋的耳根发烫,越说越轻,“想吗?”
“……”
池秋咽了口唾沫:“我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想,就当我没问……”
“我想!” 陆鸣却变得急促起来,他吻着池秋的耳垂,发自内心的说,“我很想,想疯了,一直想——”
如此赤裸裸的话语,羞得池秋一把捂住了陆鸣的嘴。
陆鸣:“……”
池秋的脸红透了:“这个房间里,没有那个。” 他小力地推了推陆鸣,闷声说:“…… 你去拿。”
陆鸣一愣。
池秋揪紧了他的衣服,结巴地说:“你、你快去啊。”
要不然,他自己去拿好了。
结果下一秒,陆鸣 “噌” 地起身,连白日里工作的疲惫都消失了。他赤着脚,马不停蹄地从主卧拿了池秋说的 “东西” 过来。
进来的同时,陆鸣下意识地打开了灯。
他这才看到,池秋顶着一头被他亲乱的头发,抱膝坐在床上。池秋被灯光吓了一跳,瑟瑟地看向陆鸣。他的右眼清晰,盯着陆鸣手里全新的那盒安全套,不禁舔了下唇,奇怪地问:“为什么是没开封过的?”
“……”
池秋垂下眼帘,一把火快要烧透他了:“你偷偷买了新的?家里不是有之前剩下的吗?”
那还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买的,池秋记得,还剩下三个…… 如果一次一个的话,他们还能用三次。他在心里悄悄计算,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陆鸣却不知道池秋心里的想法,他握紧了手里的盒子,豁出去了,也不要脸了:“怕不够用,就买了。”
池秋:“?”
池秋诧异地皱了皱眉,一脸莫名地抬起头。那副表情,就差问一句:怎么可能会不够用?
他也差点问出口了,还好陆鸣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
凌晨两点,陆鸣在池秋的要求下,迅速关了灯。
……
……
次日清晨,池秋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他的身体清爽,穿着一身新的睡衣。枕边的温度早已冷却,池秋稍稍一动身体,就有一股不可言喻的酸疼涌上来。
“……”
他不敢细想,一张脸猛地升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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