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菠菜和变异香菜,抗寒的变异种,香菜有限制异能的副作用。”沈禛指着植物向花迟介绍,花迟看看沈禛又看看这绿叶菜,不太确定地询问:“抗寒是有多抗寒?”
沈禛指着室温计示意,这屋里的温度就行,再冷一点也没事,外面估计不太行。
花迟探头去看,小屋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三度了,他在火炉边上还没觉得有这么冷,稍微离开一点就能感受出来。
“妈呀,居然这么冷!”花迟盯着室温计不敢置信,他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没注意看过,还以为屋子里一直是零下几度呢!
沈禛在小屋中环视,找到铲子,接着走到窗户底下。
“你要干嘛?”花迟还在问,刚问完就猜到了沈禛的意图,“你要把它们种在这儿?”
沈禛点点头说道:“这两种变异植物对日光要求不高,种在这,再把窗户外的雪清了,应该就能长。”
花迟长长哦了一声,蹦起来也要帮忙,这会儿他也不着急问沈禛柳慕他们的事儿了,这大冷天还能搞到变异蔬菜,怎么说都是赚了。
窗子一共两扇,一扇离炉火近,另一扇离着桌子近,二人把桌子换了个地方,接着开始撬地板。
初冬时才铺好的木板石板被掀开,露出底下的泥土,当时为了赶工图省事,二人挖完坑以后直接用挖出来的土做了铺平,这片森林里的土多是褐色,多年积累的腐殖质富养着泥土,褐色泥土下面还有层黑土,这些泥土被二人搅拌均匀撒在坑底,又盖了木板和石板上去。
现在可算是方便两人种东西了。
沈禛拆下三根木板,又挪走木板下的石板,腾出来的空隙大概有四张A4纸那么大,刚好能种下这些植物。
刚撬开的地面不能直接种植,刚刚撬下来的石板将这块土地围住,沈禛用铲子将泥土铲起来翻松软,途中还揪出两条蚯蚓和三只潮虫,被花迟喂给杰克当了加餐。
花迟拿了干松枝和几块小块木柴过来,放在翻松软的泥土上点燃,火焰燃烧起来,花迟拿着烧火棍在泥土里翻搅,火势不能太大,烧一会儿就行。
这是为了给泥土杀菌,也能烧掉土里的虫卵,变异菠菜和香菜在这种天气下堪称珍贵,如果能种活,他们就有新鲜的蔬菜可以吃,哪怕每天只能摘几片,却也是难得的美味。
等烧好的泥土降了温,花迟清理掉上面的柴灰,避免其烧损植物根系,这才和沈禛轻手轻脚的把这两把蔬菜种进土里。
忙活完了,沈禛才端着盘子和花迟回到地洞,他身上头上都是灰,花迟看看沈禛,又想想自己也好久没洗澡,索性准备烧水。
他刚刚只切了半盒午餐肉吃,剩下的还没有动,这会儿正好拿出来烤上,沈禛将几件厚外套搭在床脚的凳子上,地洞里温度高,他不用穿得那么厚。
一口甜滋滋的蛋糕入口,沈禛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午餐肉烤好后,花迟端给沈禛,让他在一旁吃着,自己边烧水边听沈禛诉说着A市近况,和他们的惊险旅程。
今年寒冬的气温之低,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A市据说冻死了不少人,有不少幸存者趁着上一个晴天往城郊转移,那里有很多平房,找一间无主的住下,周围有山林,燃料就好找很多。
“是啊,市区里都是楼房,集中供暖,自己想烧个暖气都烧不起来,还不如那些平房,有火墙有火炕也能自己烧暖气,挨着森林最不怕没有柴烧。”花迟一边往炉子里塞木柴一边感叹,“要是有煤就好了。”他不奢望天然气,如果有煤炭,那样也比木柴要好些。
“煤矿离着这边远,明年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找找。”沈禛咽下最后一口蛋糕,过来帮忙。
“那顾宇他们呢?”花迟接了一桶水架在壁炉上,洗澡水不用那么讲究,直接用桶热更方便。
“顾宇他们现在就在那个邪.教窝里。”沈禛洗干净盘子,说起来有点想笑,“我们本来是去就那些孩子的,柳慕说那里面至少还活着十几个小孩,最大的也就十来岁,那群疯子肯定不会让他们活过这个冬天,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直接过去了。”
他还顺便去找了小月,小月的宠物蛛露露已经将整座大厦包围住,大厦里面温暖如春,要不是露露冬眠了,沈禛还想要点蛛丝来着。
小月还是老样子,沈禛没细问她是怎么活下去的,现如今,能撑到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秘密,沈禛只是给出了一些食物,请求小月帮忙把他的熊皮改成熊皮衣。
花迟有件羊皮的大衣,不需要再弄一件熊皮衣,而沈禛不一样,他不需要熊皮铺床,反而一件抗风的皮衣能给他更多帮助。
小月一边挖苦着一边做好衣服,还看在花迟的面子上自己搭了一小块皮子给沈禛添了袖子,不然沈禛就要穿件没袖子的外套了。
“咳,扯远了。”沈禛将小月的事简单讲完,又说回邪.教,那群人属于欺软怕硬的,只能欺负小孩子,被沈禛几个三下五除二处理掉。
接着就是惊喜了,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一片室内种植园,像是那群疯子搞出来的,加上那里本就是一片小村子,平房里设施都全,暴风雪下起来以后一行人并没有吃太大苦头。
都是异能者,很快就适应了,他们救下的孩子们也都是懂事的小孩,带着他们掏空了那群疯子的底。
总而言之,顾宇一行人就打算住在村子里了。
“也算是运气好。”沈禛感慨道。
“这是你们的好心应得的。”花迟有些憧憬,火墙火炕他这没有,要是他也有该多好。
沈禛看了出来,揉揉他的头,“等天气暖和了能开工干活,我们也建,羡慕他们干嘛,他们那屋子得成天烧火,废木柴,地洞里只用这么个小壁炉就很暖和。”
花迟眯起眼睛,他才不羡慕,这个地洞可是他辛辛苦苦才建成这样的,给他别墅他都不换呢!
一桶水烧好,花迟看在沈禛更脏一点的份上让他先去洗。
沈禛把浴桶搬到床边,架好帐篷保暖,最后在花迟揶揄的目光中,拉上两张床中间的帘子。
第059章 影子戏
白色的麻布帘子被昏黄的火光染上温暖的颜色,沈禛脱衣服的轮廓在布帘背后影影绰绰,花迟窝在被窝里,只隐约分辨得出那修长四肢。
沈禛在弯腰,大概是在叠衣服,沈禛往黑暗处走去,这是要进去洗澡了。
布帘和露营帐篷遮掩不住哗啦啦的水声,花迟咽着口水,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些,沈禛换衣服时的景象。
总觉得这会儿火是不是烧的太旺了,他怎么好像有点热。
他缩进被子里蒙住头,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的影子戏,他突然有些懊恼,怎么当时就选了这样厚的一张帘子。
想到这儿,花迟忽然羞耻,他在被子里啪嗒啪嗒拍着自己的脸,红热热的发烫。
水声时断时续,刁钻的顺着被子缝隙钻进他耳朵里,花迟的鼻尖闷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想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不行。
他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开始浮想联翩,水声在脑海中翻涌成浪,最终将他狼狈卷入海中。
花迟的手指纤细,即使干了重活,也不过是更骨节分明一些。
这会儿他一只手指尖泛白,捏住枕头边,另一只手隐在被子下面看不见,他夹着被子一声都不敢出,生怕被那边五感敏锐的家伙察觉,好在壁炉里的柴火猛然发出爆裂声。
花迟闭着眼感觉头晕目眩,被海浪重重拍在岸边,嘴角泄出微弱低吟,如梦呓一般,没有被人察觉。
炉火跳跃,花迟却感觉到一片温凉,他僵着身子,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半晌才微微喘息开,这会儿他脑子终于清醒了,怎么办怎么办?
花迟一动不敢动,生怕蹭到睡裤上,这条睡裤是法兰绒的材质,难洗的很,他和沈禛都住在地洞,等于是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他可没办法解释,怎么突然好好的开始洗衣服。
年轻人脸皮薄,干了坏事六神无主,花迟又把头缩回了被子里,逃避可耻但有用,一想到他一会儿还要当着沈禛的面故作淡定......不,他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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