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南枝扬刀就要砍过去,林尽一阵头痛,他赶紧抓住花南枝握刀的手腕。
见状,韩傲也一把捞住花南枝背后的刀鞘,齐小狼更是张开双臂拦在花南枝身前:
“姐姐!弟子私斗的惩罚很重的!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呵,重就重,我花南枝怕过谁?!今天我就是将他乱刀砍死,谁又敢治我的罪?!”
花南枝一把甩开林尽,又一把推开齐小狼,拖着刀鞘后边的韩傲就要砍向对面缥缈阁众人。
啸月刀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就在刀锋逼上少年眼睛之时,一道冰凉灵流将啸月刀刃轻飘飘抵开,带得花南枝也后退了两步。
“胡闹!”
缟羽色身影落在花南枝身前,晓云空微微皱眉,表情难得带了丝愠怒:
“你方才说了什么话,可敢再给我重复一遍?”
方才还狂妄地说“我花南枝怕过谁”“谁敢治我罪”的花大小姐在晓云空面前立马变成一只鹌鹑,她吐吐舌头,不大服气:
“是他们先挑衅我们,我就想给他点教训。”
“他们自有人来教训,何须你出头?”
说着,晓云空又抬眸望向长桥尽头,沉声道:
“看了那么久,何不出手?”
“……呵。”
夜色中传来某人一声轻笑。
一身皦玉的江枕风慢悠悠行来,走近了,她冷冷瞥了眼缥缈阁那几个弟子:
“管不住自己的嘴,难道不该受点教训?”
传说中的漱冰濯雪晓云空、岚海尘清江枕风,在此傍晚巧合般聚在了这处窄桥,气氛却携了些微妙的剑拔弩张。
晓云空抿抿唇:
“他们该受的教训,自有你来给,何须借我师妹的刀?”
“我是师姐,又不是奶娘。”
江枕风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受了委屈,不亲自动手怎称得上解气?放心,今日若真出了事,也有我来给你师妹作保,不会让你带的人受委屈。”
“你最好是。”
晓云空微微叹了口气,他回眸看看身后四个小的:
“走吧,长老们已等你们许久。”
江枕风也冷声同身边几人道:
“滚去领罚。别带不相干的人,就说自己狂妄轻浮,说错了话。”
“是……”
方才还狂得像大公鸡似的几人此时在江枕风面前头也不敢抬,慌忙应了几声便赶紧溜了。
江枕风没管他们,她还站在原地,看样子是要目送烟雨山几人离开。
晓云空带着师弟妹们路过她,走到她身边时,他脚步微微一顿,垂眸看向江枕风腰上佩剑:
“你还是没有找见自己的剑。”
“如何?”
江枕风瞥他一眼,抬步离开前,只留一句:
“打你,够用。”
第92章 牵强附会
皦玉色的身影在长桥上行远了,江枕风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慢悠悠,可眨眼间竟就不见了踪影。
林尽回头看了一眼,又瞧瞧身边垂头丧气的花南枝。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眸同晓云空道:
“师兄,听说你和钰门主一起去查案了,此行可还顺利,你们是何时到的缥缈阁?”
晓云空听着他的话,知道他是在缓和气氛,神色稍霁:
“还好。刚到,流巽长老见你们迟迟不来,才叫我来寻你们。”
说着,他又看向身后低着头的花南枝,多少有些无奈:
“你这小姑娘,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我……”花南枝被师兄训了一顿,也觉得委屈:
“他们说林尽,还说我,师兄你是没听见,他们说的话好难听!”
“我记得,林尽以前同你讲过道理,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做人做事,切忌冲动,他们说他们的,你还嘴没有意义,私斗,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策,你何不忍一时,等到试剑会时,再光明正大打他们到心服口服?”
晓云空轻轻叹口气:
“方才之事,我便不同前辈们说了,但仅此一次,若下次再有类似事件,我不会再帮你们隐瞒。”
花南枝用力点点头:
“谢谢师兄!”
她到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她看看林尽,发现林尽也在看自己,便冲他吐吐舌头。
林尽无奈地弯唇笑笑,收回了视线。
经过路上这段小插曲,等他们到春水涧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长老们住的地方确实要比弟子那边的环境好很多,院子宽敞,屋子也大,不仅有休息的地方,还有供大家集议的小堂。
小辈们到时,流巽、摸鱼子、三宗钰和将楼都在一处,边上还立着将楼晚到的其他三个徒弟。
流巽坐在一边,不耐烦地摇着团扇,瞧见他们,她皱皱眉:
“你们的寝舍离这里有那么远吗?怎来的这样慢,还非得差你们师兄去请?”
林尽冲她笑笑,赶紧打掩护道:
“抱歉,师尊,缥缈阁景色实在是好,我们路上贪玩,才耽误了时间。”
“大晚上有什么好看的?”
流巽不太理解,但也没多说什么,她用手上团扇指指边上几个空位:
“不用太正式,坐,随便坐。”
听见这话,林尽便和韩傲花南枝一起坐去了摸鱼子旁边,而齐小狼看看他们,似乎有些犹豫,刚准备跟过去,便听另一边有人唤他:
“小狼!来师姐这边!”
唤齐小狼的是个打扮利落的年轻女修,林尽认得她,她是将楼的大弟子,也就是北坤门大师姐,名叫罗妙妙。
罗妙妙身边还站着两位年轻师兄,他们似乎都很喜欢齐小狼,齐小狼一过去,他们便拉着他笑着说了好几句悄悄话。而齐小狼这孩子瞧着内向腼腆,在林尽他们身边显得十分拘谨,可跟师兄师姐待在一起时,他连脸上笑容都变得十分轻松。
“今日叫你们过来,主要是想交代些有关试剑会的事。我也不知道将楼个老小子为什么非要把你们这些炼器的和我们这些打架的聚在一处,但来都来了,便一起跟着听听吧。”
说着,流巽狠狠剜了将楼一眼,显然对他这凑热闹的家伙十分不满。
将楼倒无所谓,他冲流巽笑笑:
“哎,你这小气婆娘,在孩子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嘛。”
“你若真要面子,此时此刻便不会选择腆着脸坐在这了。”
流巽懒得理他,她摇摇扇子,言归正传:
“今早缥缈阁那小丫头已经为你们讲清了规则,我便不过多重复。炼器那边的比试方式很简单,就是看相同命题相同材料下,谁煅的法器品阶高,效用妙。至于咱们这边,我需要强调的是,试剑会的战斗并非点到即止,从比试开始的那一瞬起,外人便不能插手战斗,想要结束比试,要么某方主动认输,要么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再被场外监督长老救下场。
“别人我不管,但小没,我对你的要求是,可以输,但不能伤,若是发现自己敌不过对方,千万不要逞强,该认输时,就给我乖乖低头,若你非要拼死争这口气,我定要给你记上一笔,等回烟雨山,看我练不死你。”
流巽这话虽狠,但林尽听在心里却一片温暖。
他点点头:
“弟子明白。”
流巽说完后,三宗钰紧跟着道:
“我的要求跟流巽长老一样,输赢无所谓,保全自己才最重要。还有,比试时,就算自己有优势,也切记不要下手太重、将对手逼得太狠,你们毕竟是道友,不是敌人,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才好。
“再补充一点,比试时的对手分配是将参与试剑会的所有弟子混在一起随机抽选,弟子们境界跨度很大,你们可能遇见的对手修为也完全是未知数,云空不提,你们几个小的,若是在比试时遇见缥缈阁江枕风,还有如下几人,便不用打了,直接认输便好,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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