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夜摇了摇头,忽然看向段绝尘。
少年会意,闭眼感受青华莲的位置。
半晌才睁眼,他道:“离的太远,不能确定。”
许金蝉道:“进去吧,白日总归安全些。”
说罢,便要往里走,却被柳如夜薅住了衣领。
猛的一扯,将人拉到身后,柳如夜冷道:“跟着我。”
话音刚落,一道灵流乍现,猛击前方结界。
轰隆一声巨响,结界怦然碎裂,重重迷雾扩散,将众人围在其中。
许金蝉眸间一慌,手掌忽而被人握住。
男人背影高大,带着他朝前走去。
林晚江和段绝尘没这待遇,只能唤出佩剑,快步跟了上去。
刚踏入齐家镇,脚下妖风四起,转瞬间昼夜难分。
柳如夜猛然顿住:“莫要走散。”
段绝尘闻言,一把握住林晚江的手,笑着附和道:“莫要走散。”
掌心温度灼热,林晚江只想甩开。
谁知少年得寸进尺,转而同他十指紧扣。
耳畔传来低笑:“师兄,你得护着我。”
林晚江蹙眉,狠狠掐了一下段绝尘的手,终是没放开。
天色愈发幽暗,眼前只见浓雾,耳畔是呼啸寒风。
许金蝉跟的很紧,他知自己修为不高,但他惜命。
靠近柳如夜,戏谑道:“夜哥哥,我好怕啊。”
柳如夜背脊一僵,这般称呼一般都是在床榻上。
手上握得更紧:“我在。”嗓音依旧冷淡。
段绝尘见状,也跟着学:“师兄,阿尘好怕。”
林晚江有些恶心,只是冷道:“闭嘴。”
他知段绝尘不会怕,畜生向来无知无畏。
不知行了多久,忽闻一声婴啼。
回荡在荒芜处,尖锐刺耳诡异渗人。
众人闻声,纷纷止住脚步。
身处迷雾之中,只觉那婴啼自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摸不清方向。
声量陡然拔高,愈发尖锐刺耳。
许金蝉猛的松手,双手捂耳,痛苦的蹲下身子。
四人之中他修为最低,连林晚江和段绝尘都比不过。
被那婴啼扰的耳膜生疼,似针扎般刺痛。
柳如夜见状,急忙将许金蝉扶起,掌心捂住这人双耳。
见林晚江也有些不适,段绝尘急忙起了绝灵阵。
淡蓝的结界应声而起,瞬间将四人护在其中。
婴啼戛然而止,柳如夜急忙看向许金蝉。
这人的脸色刚还红润,如今却惨白一片,唇边还渗出几丝血迹。
林晚江忙道:“许长老如何?”
柳如夜没接话,只是揽着许金蝉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许金蝉虚弱睁眼,逞强道:“无事,死不了。”
他主动跟来,不愿拖众人后腿。
段绝尘望向前方,忽然说道:“感应到了,这里有碎片。”
柳如夜闻言,终于开了口:“那东西不强,等我回来。”
又看向许金蝉:“我去寻生魂阵。”
语必,绝灵阵一分为二。
柳如夜刚要起身,却被许金蝉扯住。
他倔强道:“我跟你去。”
柳如夜不想耽搁时间,只得抱起他,转瞬间消失在浓雾中。
*
入夜,荒凉的山间多出一方小筑。
北冥闻甚是满意,放好行礼便带着魏梓琪住了进去。
众弟子早已离开,谁都不敢吃北冥闻的乔迁宴。
徒留玉清风和晏长安,一个要处理这地方的邪气,一个见他不走便想赖在这里。
魏梓琪心情大好,不顾身体不适,围着院子一顿乱跑。
北冥闻只得坐在院中摘菜,一双眼睛离不开魏梓琪,生怕这人磕了碰了。
今晚玉清风掌勺,此时还未归来,正带着晏长安在这附近驱邪。
不消片刻,二人归来,院中已亮起烛火。
玉清风换上魏梓琪的练功服,带着晏长安进了灶房。
“玉哥哥,我们今晚住这吧,隔壁也能住人。”
听少年这话,玉清风放下刀具,回眸笑道:“去收拾下吧。”
今日同北冥闻一席话,令他想通了许多。
那一步他终究迈不出,但他却想珍惜眼前,即便只有这几日。
晏长安一愣,本以为要磨一番,谁曾想竟这般容易。
明媚一笑,少年道:“好,我这就去!”
门扉一开,正好看到北冥闻。
晏长安傻笑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闻得脚步渐远,北冥闻随手拿起刀具,帮着玉清风打下手。
状似无意的问道:“今晚住这?”
玉清风点了点头,搅了搅正在炖的肉汤。
北冥闻望着他,忽然笑道:
“若长安是个姑娘,怕是早为师弟留后了。”
第84章 情动之时
噗通一声,木勺掉进了汤里。
溅起的油花,弄脏了玉清风的衣裳。
北冥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出言逗弄玉清风。
他这师弟面皮薄,打小就是这般。
玉清风望着衣襟,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北冥闻笑道:“无事,晚些我洗。”
这是魏梓琪的衣裳,这人也不在乎脏污。
每每都是他亲手洗,也不记得洗了多少年月了。
玉清风抱歉一笑,不知说什么,索性回房想换一件。
门扉一开,晏长安正在铺被褥,仔仔细细就怕玉清风睡不惯。
“长安,你先出去吧。”
听到声响,少年笑道:“玉哥哥,我还未铺好。”
玉清风解开腰带却未脱下,只待晏长安离开。
他只能穿魏梓琪的衣裳,北冥闻生的高,他穿着略大。
晏长安回眸,见这人衣衫不整,双颊腾地红了起来。
自打出关以后,玉清风从未让他碰过一下。
好似吃惯了鱼肉,如今吃的清淡,便想的紧。
少年踉跄上前,毫无征兆的将人抱住,熟门熟路的吻着颈子。
温热的唇瓣柔软润泽,吻的细密,温柔至极。
玉清风背脊一僵,被撩拨的双腿发软。
但他不想这般,只得将人推开,一开口嗓音都是软的。
“不可,我们已出关。”
晏长安眸间一暗,圈住玉清风的腰晃了又晃。
长睫垂落,薄唇紧抿,神情委屈的道:“玉哥哥,长安想你了。”
这一眼,看的玉清风心内猛跳。
可他还是道:“出去吧,去帮北冥长老。”
他就是面皮薄,一想到北冥闻和魏梓琪在外头,说什么都不能同晏长安厮混。
少年知他所想,索性不急于一时。
忽然凑上前轻咬一口,快步跑了出去。
房门刚被关上,玉清风捂住心脏,呼吸都有些不顺。
忽而抬手触碰唇瓣,上头触感残存,面颊发烫唇角微扬。
*
夜色渐浓,迷雾之中犹不知。
林晚江等的不耐,却不敢叫段绝尘撤下绝灵阵。
刚刚的声音邪性的很,若他没记错,玉清风讲过这一课。
婴啼之处,必有鬼婴,因无法长大,怨气深重。
魔音贯耳,最易迷惑心智不坚定者,轻则自穿双耳,重则自戕而亡。
这一天,几乎都是段绝尘在撑着。
林晚江虽能帮忙补给,但这阵是段家独创,旁人灵力微乎其微。
侧眸望向少年,额间不断渗汗,依旧苦苦支撑。
也不知柳如夜多久归来,林晚江忍不住问道:
“还能撑多久?”
段绝尘淡道:“半个时辰。”
虽是难得的独处,但他不敢多言,多说一句都是浪费体力。
林晚江闻言,只得调出灵流,能填补一点是一点。
不消片刻,护阵明显削弱,耳畔能闻到微弱婴啼。
听到这声音,林晚江一时恍惚,啼哭之声陡然刺耳。
林晚江忽然捂住双耳,心脏之处阵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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