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兄嫂真的死于魔族之手吗?”
晏关山手上一顿,点了头又摇了头。
忽而问道:“师弟可知,那一战如何胜的?”
玉清风心内一震,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晏关山忽然起身,在房内翻翻找找,拿出一本古籍递给玉清风。
他道:“关于青华莲的事,其实我早该告诉长安,但如今同你说也没区别。”
玉清风随手翻开,虽觉缺了几页,仍仔细看了起来。
怎料越看越觉震撼,心内久久无法平静,终于知晓了一切秘密。
青华莲本为魔族之物,同生魂阵一般,存于天地初始。
后被晏家先祖寻到,以身献祭融入浩然正气。
至此,青华莲亦正亦邪。
可供妖魔修行,也可逆转生魂阵,守护苍生。
玉清风看的出神,晏关山却开了口:
“阿竹确实是魔族,但她为我毕生所爱,而长安的确是混血。”
“长安出生之时,阿竹拼死封住了他的魔血,只盼他平安长大。”
“谁知没过多久,魔族突然来袭,领头的却是阿竹的弟弟。”
“她身为魔族,却坚决同我站在一起,心怀天下只为世间安宁。”
讲到这里,晏关山忽然坐下,神情疲惫:
“阿竹骗了我,她说自己开启青华莲也不会死,最多受些伤。”
“谁知她封印长安魔血之时,便散了修为,魔气稀薄。”
“那些魔气不足以开启青华莲,她便偷偷放了心头血。”
“只因魔族的心脏,生来便有浓郁魔气。”
“而最后,生魂阵确实被逆转了,但阿竹的血也放干了。”
“她被青华莲反噬,最终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忽而垂眸,双手捂脸,哽咽道:
“是我对不住阿竹,我为人夫却无能护住妻子,而如今连儿子都护不住。”
“我知长安入了魔界,可我不敢去寻他。”
“那孩子恨我,恨我从未关心他,恨我总是冷言冷语。”
“可我不敢放纵他,我怕他将来同巫卿一般,冷血无情。”
嗓音愈发颤抖,终是落泪了。
玉清风眸间轻颤,合上书本坐到了晏关山身旁。
拍了拍背脊,柔声安抚:
“师兄无需担心,长安向来懂事乖巧,他像极了兄嫂,终会懂得大义。”
“清风定会将他带回,往后由我看着,师兄且放心。”
晏关山缓缓抬眸,用力擦了擦眼角,哑声问道:“师弟心内,可有他?”
玉清风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他道:“清风此生,非长安不要。”
晏关山闻言,心内百感交集却笑了起来。
不住低喃道:“那傻小子有福气,真有福气。”
又聊了半晌,二人酒气渐消。
晏关山终于想到重点,他忙道:“师弟切记,无论能否寻到长安,三年内都要归来。”
玉清风一怔,听他又道:“虽不知为何,但你醒来之时,便同青华莲结了死契。”
“师弟定知何为死契,青囊峰内有古籍。”
玉清风喉结微动,沉吟半晌,低声道:“师兄不知,为何会结死契?”
晏关山摇了摇头,他道:“此事颇多蹊跷,师兄也想不透彻。”
忽而望着他,沉声道:“师兄也知死契为何意,但从未对师弟动过心思。”
“若魔族再次来袭,师兄即便牺牲自己,也不会牺牲你们任何一个。”
“碎片要寻,师弟的死契也要解,再之后便由师兄同它结死契。”
玉清风心内一震,恍惚间终是落了泪。
他非君子,他为小人,不明真相之时,便妄自猜忌。
见玉清风哭的毫无征兆,晏关山慌了神,匆忙扯起衣摆替他胡乱擦着。
嘴上劝道:“师弟莫要担心,长安定会无事。”
“巫卿虽冷血,但至少是长安的舅舅,不会伤害至亲。”
玉清风闻言,只是说道:“师兄,清风对不住你。”
许多事,皆对不住。
晏关山只是笑着,又拍了拍玉清风的肩,心觉气氛沉闷,便打趣道:
“这往后,师兄得如何唤你?是继续唤师弟?还是唤儿媳?”
玉清风被问的语塞,忙道:“师......师兄说什么呢?”
“清风先......先走了......”
话音刚落,殿内传出爽朗笑声。
同门情意犹在,一场误会终过去......
第107章 师尊中毒
直到晌午,玉清风终于出了主殿。
林晚江仍在门旁守着,还劝走了段绝尘回房休息。
嗅到一阵酒气,急忙上前,眸间不悦:“师尊饮酒了?”
玉清风听到声响,看向林晚江温和一笑:“喝了一点。”
可不止一点。
思及此处,林晚江急忙蹲下,去查看玉清风的左腿。
好在无事,纱带也未渗血。
松了口气,林晚江道:“师尊,江儿有事要说。”
玉清风不解,却也笑着点头,瞧着心情极好。
二人行至青囊峰,林晚江入了房内,轻声关上门扉。
未等玉清风坐下,直接开了口:“师尊,秦若依说紫竹门内有妖邪。”
玉清风一愣,蹙眉问道:“何方妖邪?”
林晚江也坐了下去,将秦若依所说一一告知。
玉清风静静听了半晌,此话虽惊世骇俗,可他隐有耳闻。
怎奈只是捕风捉影,无人相信。
沉吟半晌,玉清风淡道:“待伊长老归来,为师亲自去问问。”
“若那妖族尚在,我们不可动他,想法子送他回妖界即可。”
他猜测,伊恒应是帮紫竹门处理了后事。
若伊恒不知此事,他便要亲自去看看,在为紫竹门做场法式。
至于那蛟龙,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他向来不信这个。
只念万物有灵,众生平等。
且妖族也非伤天害理,至少比魔族要安生许多。
若那蛟龙未死,送他回妖界,也算行善积德。
此事已说完,林晚江又说起了另一件。
话到末尾,又去看玉清风的腿,心内焦急。
“师尊,您忍着点,看看这筋脉究竟是断了,还是闭塞?”
语必,指尖蕴出灵流,注入左腿筋脉,着重徘徊在脚裸之处。
玉清风被弄的有些疼,却未阻止林晚江。
恍惚闭眼,细细感受,试图从这痛楚中,查明真相。
不消片刻,玉清风疼出了一身冷汗,依旧一言不发。
林晚江不敢太过用力,小心翼翼的试探,怎奈越探越心惊。
若他不知此事,定然察觉不到细微区别。
便如楚正悠所说,筋脉断了。
但细查,却能感到阻碍,灵流始终通不过去。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灵流戛然而止。
玉清风一抬眸,眼尾都红了,哑声道:“无事,不必探了。”
他已疼的受不住,却不想林晚江担心。
若这林晚江继续,他定会叫出声来。
但这疼也令他清醒,并非筋脉断了,而是筋脉闭塞。
且这毒一直在扩散,已从脚裸到了小腿之处。
林晚江见他这幅样子,忙问道:“师尊可有定论?”
玉清风刚要答话,却听林晚江又道:
“若是中毒,江儿这就去南疆,去生死阁求药!”
玉清风眸间一震,缓了口气:“真的无事,只是断了。”
林晚江不知生死阁,他却知。
那地方是赌命的。
谁知这番话,根本骗不过林晚江。
刚那一眼他便断定,玉清风定是说了谎。
林晚江又道:“师尊中了毒,徒儿自当为师尊求药。”
见玉清风又要开口,林晚江忽然起身,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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