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走他,舅舅帮你......”
少年吓了一跳,急忙左右去看,脑中又传来声音:
“舅舅不会害你,可不像你父亲......”
晏长安心内猛跳,终于意识到是何人讲话。
抚了抚心绪,低声问道:“你究竟为何人?”
巫卿低笑几声:“傻孩子,你母亲是我姐姐啊......”
未等少年发问,巫卿又道:
“若旁人被我缠上,只会以为是心魔......”
“但你不同,你是我魔族的孩子,自然能听到我所说......”
“若晏关山知晓我在你体内,定会大义灭亲......”
晏长安浑身一震,即刻反驳道:
“你胡说!他不会杀我!且我身有魔血,为何自己都不知!”
他不是傻的,也知魔族特性,魔血生来滚烫,体温常年灼热。
巫卿闻言,顿了半晌,嗓音忽而冰冷:
“你母亲生下你时,便封住了你的血脉,损耗修为且不可逆......”
“若非如此,即便开启那东西,她也不会落得魂飞魄散......”
晏长安不懂他所言,刚要发问,忽听门扉轻启。
抬眸便见玉清风站于门旁,望着他淡道:“长安,进来吧。”
话音刚落,晏长安急忙起身,跟着玉清风走了进去。
晏关山见他进来,随口说道:“婚事已安排妥当,下个月就给我老实成亲!”
晏长安眸间不悦,刚要拒绝,便被玉清风看了一眼。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看的少年心内寒凉。
勉强一笑,晏长安低声道:“长安,全听父亲安排。”
晏关山闻言甚是满意,忽然笑道:“你们可知?江儿也要成婚了?”
“他是比长安晚些,但也快了,及冠那日就办。”
“听闻那姑娘可不一般,是个鲛人。”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巨响,桌案的一角竟被玉清风生生捏碎。
碎石飞溅,割破玉清风掌心,房内刹时血腥弥漫。
晏关山吓了一跳,刚欲说什么,却听玉清风道:
“掌门,清风疲乏,刚站不住了。”
嗓音平静,细品便知颇多苦涩掺杂其中。
晏长安闻言,悄然上前扶住玉清风,面上笑意愈发凄凉。
晏关山吞了吞口水,摸不准玉清风是怎地了。
但他确实打扰了这人闭关养伤,还未把正事说清楚。
想了想,掏出林晚江的书信,放于软塌。
“那师兄便走了,长安你要好生照顾玉长老。”
晏关山说罢,对着玉清风笑了笑,快步出了院门。
闻得脚步渐远,少年仍不知如何开口。
望着那只滴血的手掌,眼眶又红了。
玉清风推开少年,忽然解开衣襟。
回眸揽住少年肩头,眸间冷淡:“继续吧。”
话音刚落,主动吻上那抹薄唇,这次连眼睛都忘了蒙......
*
一路车马疾行,第二日破晓便入了楚中。
元忆锦并非第一次来天海三清,却只记得楚中多美人。
撩开车帘看了又看,止不住的聒噪:
“想我元公子风流倜傥,怎奈英年早婚,真是愧对天下美人。”
慕千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一把合上车帘淡道:
“若元公子反悔,如今也来得及。”
元忆锦闻言,笑的狡黠,靠在少年身上,绕住他的发丝在掌中搓玩。
“怎地?吃醋了?”
慕千未接话,因窘迫面上有些泛红。
元忆锦心觉有趣,又道:“咱们拢共才睡了一次,哪来的情深意切?”
慕千一怔,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元忆锦笑道:
“那便天天睡,睡的多了,自然情浓。”
“床榻之上见真情,洞房花烛到天明。”
这般轻浮之言,听的慕千羞耻不已。
见他还要说,急忙捂住这人的嘴。
掌心触碰到柔软,慕千浑身一震,刚欲收手却被元忆锦握住了手腕。
男人缓缓起身,上挑的眉眼愈显风流。
轻吻少年指尖,忽而张口绕了绕。
元忆锦抬眸,蛊惑道:“你尚稚嫩,洞房那晚,我会教你些有趣的。”
被压了一次不算压,这般事情,他元忆锦只会越挫越勇。
待洞房花烛夜,他便教这少年做人,做他的人。
这边气氛暧昧,林晚江那头又是如坠冰窟。
他同段绝尘吻过之后,二人一路无话。
林晚江恨自己鬼迷心窍,而那少年像只偷了腥的猫。
一路上唇边始终挂着浅笑,即便是熟睡之时,也做了美梦。
许是怕挨打,破天荒的没再招惹林晚江。
只是拿出马车之内的画册,二人一人一本,就这般看了一路。
他的自是正经的,故意使坏给了林晚江不堪入目的。
见师兄脸色忽青忽白,心内早已乐开了花。
另一头,北冥闻和魏梓琪同看一本。
二人准确来说,皆是断袖无疑,可看起女子眼光各不相同。
“这个不好看,腰比你都粗,这个画师该被人打死。”
这话本是打趣,谁知魏梓琪一听便来了火气。
直接扔了画册,张口骂道:
“老子腰粗怎地了?吃你家粮了?”
“你不粗?屁股大的像盥盆!”
他骂的是这人的尾巴,但这话也成功激怒了北冥闻。
一把薅住魏梓琪的竖发,北冥闻冷道:
“你还真吃过我巫蛊峰的粮,给我吐出来!”
魏梓琪瞬间反击,北冥闻的发生来卷曲,一薅能薅一大把。
他骂道:“老子偏不吐,要吐也吐你嘴里!”
话音刚落,北冥闻忽然上前,吻了个结结实实。
头上猛的一痛,便被这人薅了起来。
魏梓琪刚要骂,却听北冥闻笑道:“吐啊,我等着呢。”
魏梓琪一怔,即刻骂道:“你有大病吧?说的我真想吐!”
这话听的他胃中翻滚,只觉这人喜好清奇。
谁知北冥闻又是一笑:“若真想吐,许是孕吐。”
“想生蛋说一声,你虽为男子,但只要我想便能办到。”
魏梓琪面上一红,抬起膝盖,对那高挺的鼻梁就是一下。
车厢之内刹时血腥弥漫,北冥闻疼的眉头紧蹙。
待他抬眸间,鼻血奔涌,眸底闪烁猩红。
“魏梓琪,你找死!”
嗓音暗哑,危险至极,已是暴怒边缘。
魏梓琪浑身一抖,再想逃也来不及了。
忽然被人抱住,二人跳出了马车。
闹出这般动静,众人皆伸头去看。
还未看清何人下了车,便闻一声低语:
“我......我们先行一步!”嗓音颤抖,惊慌失措。
魏梓琪话音刚落,一抹黛紫瞬间化作虚影,直奔天海三清......
*
临到入夜,赤手峰内一派喜气,晏关山带着各峰长老接连道贺。
因元家跟的人多,相互配合置办也极为快速。
程锦儿有交代,到了立马成婚,一刻都耽搁不得。
她心内担心元忆锦被送回来,快些套牢慕千这孩子,她也就放心了。
待一切整顿完毕,慕千同元忆锦皆穿一袭大红。
魏梓琪踉跄着出了门,若非北冥闻扶着,怕是站不直了。
今日他徒弟大婚,这人给了些薄面,还算没往死里折腾。
晏关山虽惊讶他二人同为男子,却也硬着头皮去主婚。
心内不断默念,晏长安和林晚江一切正常,很快也要娶妻生子了。
待程锦儿同元思锦匆匆赶到,观礼过后便是一场喜宴。
门内不得饮酒,唯独婚丧特例。
宴席之上筹光交错,晏关山也难得痛快饮酒。
慕千已对酒水有了阴影,好在元忆锦来者不拒,都给挡下了。
林晚江同段绝尘坐于一旁,抬眼便瞧见一金光闪闪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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