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嘶吼:“证明你这几日!从未出过天海三清!!!”
见段绝尘不语,垂着眸不知如何辩解,林晚江心一横还是开了口。
“我可证明!阿尘这几日,皆......皆在我房里......”
话一出口,众人皆愣怔。
见玉清风望着他,林晚江忙道:“江儿受了重伤,这几日皆是阿尘在照顾。”
玉清风闻言,一颗心终于放下,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尚想不透彻。
秦若依浑身一震,恍惚间终于落了泪。
她还能说什么?她说什么皆无用!
林晚江,玉清风,晏关山,乃至整个天海三清,皆包庇魔族!
回眸望向伊恒,这人是她兄长挚友,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等了半晌,伊恒忽然上前,一把扯破段绝尘的衣袖。
兹拉一声,血气弥漫。
少年手臂上的伤,赫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伊恒眸间一冷,质问道:“你为何会受伤?”
秦苍视线极好,且可百步穿杨,他说伤了那人手臂,定不会看错。
刚来之时他便同晏关山说过,他同那魔族交过手,且伤了他的手臂。
未提及秦苍,而是说自己伤的。
晏关山见这伤,望向段绝尘,眸间也多了些审视。
少年沉默半晌,低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音量极低,闻得秦若依耳中,便为心虚。
拭去眼泪,怒道:“你胡说!分明是我......伊长老伤的!”
伊恒说过,不可提及秦苍,她险些忘了。
段绝尘继续沉默,林晚江只得开口:“是我伤的,受伤之时意识恍惚。”
玉清风闻言,看了眼林晚江却未开口,只想等这事过去,好生说教一番。
可秦若依却是一怔,猛然抬眸望向林晚江。
两行热泪潸然,哭着哭着便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见这姑娘状似疯魔,众人皆心有不忍。
世间已无紫竹门,秦若依父母双亡,孤苦无依。
晏关山叹了口气,尽量放缓语气:
“若依啊,往后你便住在暗香峰吧,叶长老会照看你。”
无关紫竹门同天海三清的恩怨,婚约一事确实是晏长安先对不住秦若依。
他作为晏长安的父亲,理应为秦若依这可怜女子,寻个安身之所。
且他还需找来楚正悠,看看这姑娘是否生了癔病?
笑声戛然而止,秦若依心如死灰,连伊恒都对她摇了摇头。
伊恒初闻此事,便心内存疑。
如今这伤都被解释清楚了,他也不信那魔族是段绝尘。
秦若依恍惚抬眸,一双杏眼暗淡无光。
还未应答晏关山的话,却走向了林晚江......
第106章 双双醉酒
见秦若依走来,林晚江神情戒备,却念着她一个小女子,并未唤出长生。
姑娘神情木讷,未瞧段绝尘一眼,只是靠近林晚江低语:“南疆尽头,生死阁。”
话音刚落,缓步迈出殿门,一步一步走下石阶,伊恒急忙跟上。
殿外日阳高照,秦若依始终行至阴影中,脚步迟缓眸间暗淡。
她知林晚江不明所以,但他早晚会知晓何意。
还需三月,玉清风必将生不如死,到时这腿伤根本不值一提。
若再挺一年仍不解毒,玉清风便会活活疼死。
思及此处,袖间滑落一枚丹药,指尖轻碾散作烟云。
此为解药,世间唯有一颗。
她本想曝光紫竹门便交于林晚江,但如今不必了。
欲要再寻,只能去南疆生死阁,以命为注。
一局定胜负,一局定生死。
她可不要玉清风的命,但她要林晚江去赌命,他二人生死由天。
至于段绝尘,待她有能力时,必将手刃。
秦若依身影渐远,主殿之内的几人却仍未走。
林晚江尚在琢磨这句话,闻得南疆二字,应是跟那毒有关。
思及此处,看了眼玉清风的腿。
他准备一会儿便告知一切,他师尊自会辨别真假。
殿内陷入沉寂,晏关山先开了口:“你们走吧。”
众人刚欲离开,晏关山又道:“师弟且留步。”
玉清风脚下一顿,低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林晚江应了一句,带着段绝尘走了出去,但未离开只是在院中等候。
盛景替二人斟了茶,便悄声离开,又关上了门扉。
玉清风始终站在那里,垂着眸不言语,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晏关山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师弟,过来坐。”
玉清风闻言,这才踉跄上前,缓缓坐了下去。
晏关山推了推茶盏,玉清风却未接,忽然开口:“掌门,清风对不住你。”
嗓音有些哑,鼻音浓重。
晏关山未接话,执着的推着茶盏,想要玉清风喝茶。
玉清风拗不过他,终是接过轻抿一口,忽听晏关山道:
“师弟受苦了,那孩子不知分寸。”
玉清风刚要接话,却被晏关山抬手打断:“师弟,且听我说。”
见玉清风点头,晏关山幽幽开了口:
“长安他娘死的早,我又对他太过严厉,这孩子打小便喜欢缠着你。”
“那时师兄还庆幸,师弟性情好不似我这粗人,长安至少还有人疼。”
忽而叹气,握了握拳:
“但师兄从未想过,长安竟对你生了这般心思。”
“师兄作为父亲,定然无法接受长安找了个男子。”
“若是旁人还好说,断了念想即可,但你却是我师弟。”
玉清风不语,将头垂得更低,眼眶有些酸涩,只得默默忍着。
忽闻一阵酒气,耳畔传来低语:“今日破个戒,陪师兄喝点。”
语必,一把扫下桌案之上的茶盏,换上了两只海碗。
茶盏落地即碎,刺耳的脆响,听的玉清风心尖发颤。
晏关山抱起酒坛,一人倒了一碗。
未等人开口,自己先干了一碗,喝的干净利落。
烈酒入喉,肺腑烧灼,脑中反而愈发清晰。
抬眸看向玉清风,鹰隼般的双眸,多了些柔和。
忽而一笑:“喝吧,今日师兄不罚。”
玉清风始终不语,突然端起酒碗,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他从不饮酒,也喝不了这烈酒,但这顿定要喝。
唇边渗出水迹,衣襟湿了大片,温润的双眼泛着红。
放下酒碗,玉清风忍住咳嗽,又主动倒了两碗。
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言语,转瞬间又喝了起来。
也不知在跟何人较劲,玉清风未停,喝的又急又凶。
青丝染上酒水,丝丝缕缕纠缠,紧贴双颊。
肺腑似烈火烧灼,却抵不过心内痛楚。
一坛酒转眼空了大半,可二人依旧无话。
刚欲继续喝,手腕却被人扯住,抬眸便见晏关山也红了眼眶。
忽闻低语:“师弟啊,师兄不怪你,是长安配不上你。”
嗓音沙哑,略带哭腔。
玉清风一愣,他第一次看到晏关山这般落寞。
忽而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醉眼微醺,又道:“若你心内也有他,师兄成全你们。”
“子嗣无需担心,我晏家没什么好的,也不必传承。”
“往后若师兄先去了,你二人护好山门即可。”
“若是腻了便寻个靠谱的徒弟,天海三清跟何人姓,师兄不在乎。”
嗓音愈发低沉,神情愈发憔悴,许是想念儿子了。
闻这番话,玉清风心内酸涩,热泪欲要夺眶。
思及半晌,低声道:“师兄,清风会将长安带回来,你信我。”
晏关山凄苦一笑,用力点着头:“信你!师兄信你!”
二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
又喝了一碗,玉清风脑中混沌,他还是问出了很久便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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