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欲开口,肺腑之内灌入冰冷海水,胸腔痛到近乎炸裂。
唇瓣忽然触碰到柔软,肺腑之内渡入生气。
少年恍惚睁眼,对上了一双银白的桃眸,眼尾的冰晶沾水既融。
心内涌起狂喜,猛然将师兄抱住,近乎贪婪的深吻,难舍难离。
林晚江未抗拒,落着泪不断为他渡入生气,修长的手臂揽住少年后颈。
天光微亮,四方游鱼奔走,海面泛起涟漪,路过飞鸟成群。
海底深处,二人缠绵拥吻,此生再难分离......
第123章 被困魔界
月落星沉,苍茫瀚海泛起波光。
海浪不断翻滚,时而激进时而平缓。
尚有余温的沙粒,化作一道结界,遮挡乍现的朦胧春光。
两个身影相拥情动一吻,日出微光洒落,温暖昏黄。
林晚江动了情,再难自持。
鱼尾绕住少年周身,眼尾冰晶肆意滑落,再无顾忌。
他本想诈死,让这少年此生不见晚江。
但他看到段绝尘落海,心内死灰复燃。
忽吻一声呓语:“师兄,阿尘心悦你。”
林晚江眸间一震,抱的他更紧了些。
他已知晓,从少年甘愿殉情之际,他便知晓。
段绝尘不识水性,若他不救绝无生路。
若他去救,此生再难回头。
抬眸望向少年,见那双浅棕的眸子泛红,师兄低语:“我不逃了。”
前世求而不得今生应有尽有,心意已定天谴又如何?
这情劫他认了。
忽然被摸了下尾巴,林晚江浑身一震,刚欲起身却被段绝尘抱住了腰。
少年拭去眼泪,笑着道:“师兄为鲛族,阿尘也喜欢。”
他本想一直笑着,谁知又落了眼泪,心内阵阵抽痛。
忆起前世之景,师兄坠崖之后,银白的鱼尾血肉模糊,鳞片与碎骨四处飞溅。
师兄坠海不会死,但那海岸旁尸骨堆积如山,皆为他做的孽。
也是那时方知晓,师兄为鲛人,雌雄同体。
抱起骸骨,他疯魔般的念出咒决:
‘魂上施法系红线,愿君来世续前缘......’
一遍又一遍,试图系上他与林晚江的魂。
奈何那根无形的红线,一次又一次崩裂。
直到那时,他才真正明白。
师兄已心如死灰,他二人再无前缘......
“起来。”
一声低语打断思绪,林晚江甩了甩鱼尾,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少年。
他虽想通了,往后可试着接受段绝尘,但不代表可任由他放肆。
段绝尘不语也未起身,一直盯着身下的林晚江,视线游移间愈发大胆。
师兄的变化,他可感受的到,今夜只想趁热打铁。
忽而低语:“扰了师兄大婚,是阿尘不对。”
林晚江笑了笑,嘲讽道:“若你知错便不会学着深闺怨妇,一哭二闹三上吊。”
段绝尘毫不在意,垂眸又亲了师兄一口,笑道:“那阿尘还师兄一个洞房,何处都可!”
林晚江心内一跳,望着他低声问了句:“凭何?”
洞房之人也可随意调换?他可未听过这规矩。
段绝尘垂下眸,同师兄额头相抵,又说了一句:“因阿尘心悦师兄,此生不变。”
林晚江眸间一震,心跳愈发急促,念了两世的话如今却可轻易得来。
强行压制心绪,师兄淡道:“心悦我的人多了,你又算哪个?”
他虽为男子但生的好,多年来身旁从不缺追随者,各门各派皆有。
奈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少年附耳轻语:“我算,你心上人。”
突然被看穿心思,林晚江面上一红,鱼尾一甩将段绝尘掀翻在地。
他冷道:“外袍给我!”
如今已天亮他不可继续凉尾巴,但落水之际早已褪下了喜服,若此刻收起浑身不着寸屡。
这一下摔的结实,少年一阵头晕目眩,可唇角始终弯着弧度。
利落的褪下外袍,起身为师兄披在身上,自己只着中衣。
鱼尾化作修长双腿,皮肉细嫩肌肤白皙,只是足底烧痕不消。
段绝尘忘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握住纤细的脚裸。
未等人拒绝,在那疤痕处印下虔诚一吻,惹的林晚江浑身泛红。
少年低语:“师兄,阿尘想双修。”
本是试探性的话,谁知师兄沉默半晌,忽然点了点头。
有些别扭的道:“先......先回去看看,晚上住......住外头。”
话一出口颈项皆红透了,林晚江始终不敢抬眸。
他担心玉清风也担心阿乔,不知青囊峰内如何了,今日还需将一切说清楚。
他知师尊不会为难他二人,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而他也会为阿乔再寻个安身之所,不会不管不顾。
段绝尘笑着点头,忽然抬手摸上了林晚江的发。
师兄刚在水底之时,满头青丝皆化作了银白,如今出水面又成了黑发。
他心觉好奇舍不得停手,忽然寻到一枚银铃钗。
随意拨弄几下,小巧的银铃清脆悦耳,少年笑道:“师兄还是收下了。”
林晚江刚想讽刺几句,却见少年面色阴沉。
忽听他道:“阿乔是魔,是木槿阁里的红衣公子!”
是他愚笨竟才想清这点,难怪阿乔的眉眼和那双鱼发簪甚是眼熟。
只因前世他甚少关心魔将,连予蛟为鲛族之中少数可雌雄同体的也不知。
林晚江不知他所想,也不知青囊峰内发生了何事。
下意识维护同族,他问道:“可有证据?”
段绝尘望着他,反问道:“师兄可赠过那女人一枚木簪,镌刻双鱼纹?”
语气甚是不悦,林晚江听的出来,未答仅点了点头。
段绝尘又道:“晏师兄大婚前夜,袭击阿尘的红衣魔族,发上便插着一枝!”
林晚江浑身一震,瞬间唤出长生,二人匆忙归去……
*
人界秋日晴朗,而魔界依旧乌云密布。
玉清风幽幽转醒,眼前一片漆黑。
在路上时,他因过度挣扎被晏长安附了张沉眠符,依旧不知晓如何入魔界。
忽觉手腕酸胀,好似被人束缚在了床榻,双腿也无法动弹。
微一感受,双眸被锦缎遮挡,只闻窗外雨声,心烦意乱。
“长安.....”
轻声唤了句,无人应答,他应不在此处。
谁知过了半晌,忽听一声低语:“我在呢。”
玉清风浑身一震,这声音就在他身旁,可他却未察觉到一丝气息。
晏长安强了许多。
男人坐于榻旁,衣衫大敞漏出精壮的腹肌,腰上不见系带。
他一直望着玉清风,血红的双眸上下游移。
这人正被束缚,一袭莹白不染尘埃,青丝铺满半张床榻,发尾悬于榻旁。
一条玄黑的腰带遮住温润的眉眼,只漏出白玉般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下颌消瘦纤细。
见那白皙的双腕被勒出红痕,晏长安眸间幽暗,悄然松了些力道。
玉清风昏睡了许久,他便看了许久,早已沉寂的心湖,波涛汹涌。
忽而抬手捏起他的下颌,细细打量半晌。
玉清风感受到动作,因紧张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出。
忽听男人道:“原是本尊年少不识美人,如今一瞧玉仙师不过如此,平庸至极。”
这话违心,这张脸看的他心如擂鼓。
唯心内最好看的,百年未变。
但他偏生要这般说,心防铸起高墙,便不会再受情爱之苦。
玉清风背脊一僵,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下意识侧过脸不让人看。
他从未在意过这张皮囊,这话他也信了。
何为美人?他的江儿才是。
晏长安曾痴迷于他,应是双修上了瘾头。
颤声说着:“那......那便不看,不看便好。”
心内钝痛难忍,难言的自卑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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