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江应了一句,急忙拉着段绝尘去往隔壁......
刚一入内,便觉炉火温暖,玉清风一袭莹白,正端坐在桌案旁。
师尊温和一笑:“快些关门,外头冷。”
林晚江坐于他身旁,看着桌案上洁白的粥水,笑着道:“有劳师尊了。”
前几日他们都吃不上早膳,因这二人青天白日也闭门不出。
林晚江知晓何意,也不会前来打扰,只是关起房门同段绝尘聊些荤话。
如今应是过了新鲜劲儿,这才开始过日子。
几人入了饭桌,各自拿起碗筷,就着腌菜喝起了粥水。
忆起段绝尘的话,林晚江看向晏长安,忽然打趣道:“听闻你出门买了烂腌菜!”
晏长安听这话,沉着脸答道:“我哪知好坏?定是那菜农骗我!还说这腌菜味越重越香!”
玉清风闻言,急忙笑着打圆场:“无事,下次便知晓了,你们快吃莫要凉了!”
段绝尘也接话道:“晚上我与师兄去打猎,明日可煮古董羹。”
玉清风闻言也想去,急忙道:“那为师跟长安也一起。”
师尊从未打过猎,也甚少在深冬出行,如今出了天海三清只觉何事皆新奇。
林晚江心内一喜,刚欲答应却听晏长安道:“不是说好去游湖吗?”
这附近便有一池湖水,正好可满足玉清风所愿。
林晚江闻言,疑惑问道:“如今深冬,湖水早已冻结成冰,如何游湖?”
晏长安神秘一笑:“待你们打猎归来,便知晓了!”
第204章 雪夜游湖
入夜,本说好去游湖,可晏长安迟迟不归,玉清风心生担忧。
今日用过早膳,这人便说附近有处山谷,因地势低洼湖水不易结冰,他需先去探探。
玉清风本想跟着去,谁知换衣的功夫,晏长安便没了踪影。
忽闻门扉敲响,外头传来林晚江的声音:“师尊!这附近有魔气!”
师兄刚与段绝尘打猎归来,一到小筑附近便察觉魔气,急忙来寻师尊。
玉清风心内一震,快步打开房门,又随手撤掉院中结界。
刹时浓重魔气迎面扑来,定是这附近藏着魔族,且人数众多。
“我们走!”
师尊话音刚落,一袭莹白跃身而起,追着魔气的源头渐行渐远......
*
行至小筑湖边,玉清风猛然止步,他见岸旁躺着一个身影。
玄衣墨发身量高壮,身下雪地绯红,血迹流入湖泊,瓦解冰霜暗流涌动。
“长安!!!”
玉清风低吼一声,瞬间跃至男人身旁,将昏迷的晏长安抱在怀里。
见此番,他还有何不懂?
定是晏长安又放了血,只因魔血滚烫可融化湖顶冰层。
怎奈此地湖泊广阔,他面上已不见血色,却只融了一小片湖水。
观之双腕血迹斑驳,玉清风急忙蕴出灵流为其止血。
见人迟迟不醒,玉清风眼眶泛红,他后怕至极。
若自己再晚一步,晏长安应会流干满身魔血,性命堪忧。
“长安......”
闻得耳畔轻唤,呢喃细语温柔,略带哽咽。
晏长安骤然清醒,入眼可见温润双眸,含着泪泛着红。
刚欲开口,便挨了一巴掌,耳畔又闻训斥:“晏长安!你又这般鲁莽?”
湖泊之大如何消融?纵使满身魔血,也不过水滴入海。
玉清风从未想过,晏长安能做出这般傻事,否则定不会让他出门。
忽闻晏长安慌张道:“玉哥哥,是长安错了,你别哭啊!”
嗓音沙哑,虚弱无力,可关切之意难改。
话音刚落,男人唇角溢出血迹,耳鼻眼眶鲜血直流。
玉清风眸间一震,顾不得魔血滚烫,急忙为晏长安擦拭。
谁知越擦越多,玉清风慌了神,却被握住了手。
晏长安闻得脚步,他急忙将头埋进玉清风胸口,低声说着:“玉哥哥,长安无事,应是那毒引起的。”
他二人早已说好,要瞒着林晚江与段绝尘,只因不想这三月,始终处于离别之愁。
“长安怎地了?”
闻得林晚江问起,玉清风急忙拭泪,抱的晏长安更紧。
回眸笑道:“长安放了血,应是有些头晕,你二人先回去吧。”
林晚江只觉怪异,忽然看向身侧湖泊,心内瞬间了然。
刚欲开口,却被段绝尘扯住,少年望着师兄摇头,低声说着:“我们先走吧。”
他不想打扰这二人,无关晏长安做了何事,玉清风都会教导。
师兄叹了口气,小声念叨:“傻小子......”
说罢,又嘱咐段绝尘布绝灵阵,遮挡这漫天魔气,二人转身离去。
闻得脚步渐远,晏长安这才抬眸,面上满是血污与泥浆。
憨傻一笑,虚弱的说着:“长安是邋遢小子,又把玉哥哥的衣裳弄脏了。”
玉清风下颌微颤,忽然将他抱住,眼下热泪汹涌。
哑声问道:“为何这般做?”
晏长安已毒发,身体不可同长日而语,且这毒虽被压制,但如此消耗魔血极易复发。
男人未接话,忽然反手抱住玉清风,红着眼眶却落不得泪。
半晌,颤声应答:“因你想游湖。”
玉清风心内一痛,低声训斥:“我想游湖,你便可不要命?”
晏长安忽然侧眸,轻吻他面颊,冰凉的手掌抚摸鬓发。
他傻笑道:“你之心愿比命重。”
此生能得玉哥哥,已是上天垂青,可他什么都给不了,护所爱无忧也做不到。
玉清风应为仙人,堕凡只为渡情劫,他为这劫三生有幸。
晏长安虽这般想,但何人为劫早已说不清,玉清风半晌无言。
忽然与之对视,玉清风勉强一笑:“我们回去吧。”
晏长安摇了摇头,他指向不远处,哑声道:“那处有竹船,虽简陋但也可游湖。”
此为他亲手所扎,本欲带着林晚江与段绝尘,但如今看来两人正好。
玉清风抬眸看去,竹青的小船正拴与岸旁,随着湖底暗潮摇摇晃晃。
晏长安又催促道:“我们快去吧!”
那船上还有惊喜,他已迫不及待。
玉清风拗不过他,只好将人扶起,缓步踏上小船。
湖泊未融太多,一叶孤舟飘得不远,只能在附近转悠。
行至湖中,晏长安忽然回身,笑着捧出一堆花灯。
托底为桃花形状,瞧着是朵粉嫩的三月桃,绯红的晕染层次递增。
晏长安蹭了蹭面上的血,小心翼翼的点燃一只,轻轻至于湖面上。
他笑道:“店家说,这东西叫长明灯,并非普通花灯,可永远亮着。”
玉清风红着眼眶,却被这话逗笑了,他知晏长安又被人骗了。
可他不愿拆穿,陪着这人一起点灯。
不消片刻,湖面亮起幽幽烛火,似银河入海星团锦簇。
昏黄光影,映照二人笑意温柔,玉清风开了口:“我小时怕黑,只敢走大路。”
“因那道路宽广,路有同门陪伴,两侧灯火通明。”
“小路崎岖悠长,夜深暗淡无光,行于此只觉心慌。”
晏长安笑道:“玉哥哥竟也怕黑?”
玉清风忽然抬手,捧住他的脸颊,眸间情意缱绻。
他继续说着:“因我怕黑,所以需寻盏灯。”
晏长安眸间轻颤,恍惚问道:“可寻到了?”
玉清风双眸含泪,哑声说着:“若灯火长明,清风此生,不行大路。”
晏长安细品此言,眸间忽而一震,欲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原是玉清风早已表明心迹,奈何他呆傻始终听不出弦外之音。
“长安......我心悦你......”
忽闻一声耳语,唇瓣触到柔软,玉清风缓缓阖眼,两行热泪潸然。
腰侧环上一双手臂,一吻缠绵渐深,心悦之言似呓语,说几遍也无法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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