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把推开房门,夏夜暖风迎门而入,愈发灼热。
望着远去的背影,林晚江拾起未破碎的茶盏,只是说道:
“还挺结实的。”
*
一连几日,林晚江照常早修,遇到段绝尘也只是笑着问好。
那人也算老实,没有再主动招惹一下。
又到晌午,林晚江用过午膳,便回房为三日后的试炼做准备。
他们青囊峰不主剑修,趁手的东西也是各式符文。
他房里这东西最多,除了自己练手的,便是玉清风送来的成品。
这一次,他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好在他记得那试炼路线。
只要带他们绕路走,段绝尘便不会中情毒,至此斩断孽缘。
若依旧同前世那般,他到也不怕,反正身旁有个晏长安。
到时合力将他打晕,亦或是绑起来,去勾栏寻几个姑娘。
也算他林晚江大发善心,让他这师弟怀中温香软玉,难忘温柔乡。
林晚江冷笑,随即收拾好行囊。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少年嗓音清亮。
“大师兄,今日青囊峰休沐,我们下山吧!”
林晚江一开门,便见晏长安身着便装,藏青的窄袖长袍,利落清爽。
“行啊,正好去山下喝几杯,等我片刻。”
林晚江笑着接话,随即准备换件衣裳。
同为男子,晏长安也无需避嫌。
他刚要进去,胳膊突然被人扯住。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关上,段绝尘转身,淡道:
“我们在这等吧,师兄很快就好了。”
晏长安一愣:“段师弟也要去?”
段绝尘点了点头,轻声道:
“反正闲来无事,有何不可?”
第12章 对酒当歌
不消片刻,林晚江推开房门,一打眼便瞧见了段绝尘。
他正穿着一袭莹白长衫,衣袂随着微风浮动,好似那周身散着仙气。
三千墨发散落,上头扎了个发髻,别着一只素净的白玉钗。
他正站于院中的花树下,抬手便摘下一朵凤凰花。
听到声响,段绝尘回眸,琥珀般的眸子被日阳映的熠熠生辉。
微风拂过,卷起散落的花瓣。
那少年好似踏着火海,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师兄......”
一声轻语落下,林晚江的鬓发,便多了一朵绽放的凤凰花。
如玉般的面庞,被那绯红衬的愈发娇艳。
段绝尘神情专注,望着望着,便移不开眼。
林晚江怔了半晌,忽然抬手摘下那花。
指尖一松,花瓣落地,撵上一脚化作尘泥。
“无聊。”
朱唇轻启,眸间寡淡,依旧是那冷言冷语。
段绝尘垂眸,望着那残破的花瓣,也不知在想什么。
晏长安从远处走来,瞧见林晚江便唤了一句。
“大师兄,我们快走吧!”
林晚江闻言,瞧都没瞧段绝尘一眼,转身朝着晏长安而去。
“这是去哪了?”
明明说好等他一会儿,谁知门外的却是段绝尘。
晏长安笑道:“方才盛长老路过,同他闲谈几句。”
林晚江一听,便知晏长安在说那百事峰长老盛景。
这百事峰管百事,三日后的弟子试炼,也是由盛景一手安排。
林晚江想了想,忽然问道:“可有说试炼地点?”
若他的记忆没错,试炼之地应是这附近阴气最重的雾幽山。
每个队伍都会随即分配一条山路,身上皆带着记灵符。
若是运气不好,途中会遇到些难对付的邪祟,但分数也会给的更多。
待三日之后,全员回归天海三清,除邪最多者方可夺得桂冠。
前世他与段绝尘,误入那山中的慌村,二人险些丧命于此。
最后虽逃了出来,但至此一步错步步错,直到再无回头路。
晏长安想了想,笑着道:“是那雾幽山,长老们也会随行。”
林晚江闻言,缓缓吐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
果真同前世一般。
好在那路线他还记得,而那荒村他想忘也忘不掉了。
*
三人入了天清镇,已尽黄昏。
夕阳西下,街道两旁依旧热闹非凡。
林晚江同晏长安并肩而行,段绝尘便默默跟在林晚江身后。
行了一路,段绝尘始终沉默,林晚江到是同晏长安有说有笑。
入了酒馆,叫了几碟小菜,问段绝尘吃什么皆是随意。
林晚江索性当他不存在,唤来小二要了几坛子烈酒烧刀。
前世他便好酒,谁知被那畜生软禁了一年,连这酒味都忘了。
“师兄,今个咱还回去吗?”
晏长安为林晚江倒了一碗,瞧着旁边那几坛子,心里还有些发憷。
林晚江酒量极好,往往喝起来便没完没了。
他到是千杯不醉,可苦了身旁的作陪。
林晚江想了想,只是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提起这伤,晏长安眸间一暗,低声道:
“都愈合了,玉长老昨日帮我疗伤了,不然今日我也不敢饮酒。”
林晚江侧眸瞧了眼段绝尘:“你呢?”
段绝尘闻言,忽然漏出一抹浅笑:
“好多了,师尊也帮阿尘疗伤了。”
林晚江嗯了一声,对着晏长安道:
“即便愈合了,也不可多喝,莫要勉强。”
说罢,他撩起衣袖,端起那酒碗一饮而尽。
段绝尘侧眸看他,欲要伸手阻拦,却放了下去。
烈酒入喉,肺腑融入暖意,炎炎夏日愈发灼热。
林晚江扶额擦汗,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这滋味甚好,解得万般忧愁。
“那便喝个尽兴,反正明日无早修,住在外头也可。”
晏长安笑道,随即端起酒碗,陪着林晚江喝了起来。
“师兄,少喝些。”
段绝尘的声音响起,林晚江侧眸看他,随即瞧了瞧他的空酒碗。
“怎地不喝?”他问了一句,面上依旧冷淡。
段绝尘不语,他酒量不好。
林晚江冷笑,为段绝尘也倒了一碗,他道:
“阿尘为男儿,若这酒都不会喝,不若去做个姑娘家。”
前世的段绝尘甚少饮酒,不知的都以为他不好这个。
但他却知这人酒量不好,往往醉酒都会闹些笑话。
就像他二人大婚之夜,这人便喝的醉了。
本就是那畜生心性,也彻底化作了牲口。
晏长安不知这话深意,只以为林晚江在打趣。
他拍了拍段绝尘的肩,劝道:“段师弟,今个咱住外头。”
“即便你醉了,我和师兄也会将你抬回房里。”
说罢,他爽朗一笑,对着林晚江举杯致意。
林晚江点头,二人对饮。
又是一碗下肚,林晚江喝的痛快,索性举起酒坛,便要直接灌。
段绝尘暗暗握拳,忽然夺过那酒坛。
他低声道:“少喝些。”
林晚江心觉奇怪,这人怕是有病,自己不喝还要扫兴。
他冷淡道:“若阿尘觉得无趣,趁着天色尚早,便回去吧。”
段绝尘皱了皱眉,忽然打开酒坛,当着林晚江的面猛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烈酒入喉,好似烈火灼了五脏。
段绝尘不断咳嗽,却依旧抱着那酒坛。
晏长安急忙道:“莫要勉强,段师弟吃菜便好。”
段绝尘没有接话,只是望着林晚江。
那眼尾泛着红,浓密的长睫也蕴着水汽。
未等林晚江开口,段绝尘捧起酒坛,望着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他不善饮酒,喝着喝着便湿了衣襟。
但他怕林晚江撵他走,还是将那一坛烈酒灌了下去。
一声脆响惊起,酒坛落地,锋利的瓷片四散,惹的旁人不断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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