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要更刺激的。
察觉到谢以津的太久没有换气,呼吸凌乱到彻底失了节奏,秦灿才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这就是……恋爱后升级版的肢体接触方式之一,也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对前辈你做的事情。”
秦灿紧盯着谢以津的脸,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觉得怎么样?”
谢以津眼角的水光潋滟,他侧过脸,喘息着没有说话。
此刻的秦灿甚至不敢直视他这幅样子,也别过了脸,片刻后才干涩地开口道:“我不知道前辈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我只是——”
“…… 我还挺喜欢的。”
秦灿猛地一愣。
他转过脸看向谢以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什,什么?”
“这种伸舌头的亲吻,我没有经历过,所以刚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但是我感觉我很喜欢。”
他听到谢以津轻轻地说:“不过下次你摸我腰的时候,可以稍微提醒我一下,很痒,我刚才差点直接把你的手推开。”
秦灿盯着谢以津泛红的眼角,吐出一口气。
片刻后他抬起手,帮谢以津把额前微潮的发丝轻轻拨开:“但是之前你摸我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有提前通知过啊。”
谢以津皱起眉,意识到自己确实无法反驳秦灿的话。
他们的呼吸声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道哪一方要更急促一些。
“我在雨天会给别人带来很多的负担,我也不习惯和别人进行太过近距离的社交,所以我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
谢以津盯着秦灿的眼睛:“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和任何人形成一段过于亲密的关系,因为这对别人并不公平。”
秦灿的喉结一动。
谢以津的眼睫翕动,盯着秦灿的脸继续看了一会,须臾后开口道:“但是我的心又在告诉我,如果是和你的话,我想要去试试。”
秦灿的身子蓦然一僵。
他盯着谢以津的脸:“那就一起试试,好不好?”
“我们可以把恋爱……当作是一个课题。”秦灿说,“实验计划由你和我共同撰写,每个实验咱们都亲手来做,也许结果会证明我们并不合适,但它或许还会证实我们可以走得很远,”
“但不论结果是否符合我们的初始猜想,只有切实地去做一次,才不会后悔。”秦灿轻声问,“不是吗?”
谢以津望着秦灿的脸,点了点头。
“不过恋爱和感情是主观的事情,按理来说是无法用实验来验证的。”
半晌后谢以津开口纠正道:“而且没有任何数据支撑的实验,最终结果的误差应该会非常大。”
秦灿:“……”
谢以津:“但是可以一试。”
谢以津很明显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那个吻中,呼吸急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手指却停留在秦灿的下腹部,缓慢划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秦灿的嘴巴张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谢以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一样,突然抬起眸看向自己。
谢以津:“那么现在,我想要测试一下我方才想到的第一个假说。”
“……啊?”
“再吻我一遍吧。”
“什,什么?”
见秦灿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谢以津歪了一下头,又用脚轻轻地碰了一下秦灿的小腿。
但是这次他踢完后,却并没有直接将腿放下,而是顺势又微微抬起了一些,用脚在秦灿的膝盖后方勾了一下!
秦灿的身子前倾,踉跄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谢以津身体的两侧,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
他听到谢以津说:“再教我一遍,你刚刚那样的接吻方式。”
秦灿感觉自己的呼吸又一次变得灼热起来:“前辈你——”
“而且在我学会之后,我想要再主动对你做一遍,看看不同的主导方发起的接吻过程是否会存在感知上的差异。”
谢以津注视着秦灿的双眼,轻声问:“你……愿意陪我试试吗?”
第50章 隐形眼镜
此刻的秦灿非常没有实感。
初谈恋爱的年轻人确实总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此刻秦灿感到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恍惚与割裂。
因为昨晚勾着他的脖子,面色潮红地问他“我到底应该先用舌头先舔一下你的嘴唇,还是撬开你的牙齿呢?”的人,此刻正面色沉静地坐在会议室内,对着大屏幕中展示的结论图表进行细节上提问。
今天的组会是由郝氏兄妹进行汇报。
郝五周对着谢以津指出的图表看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小细节上的标注错误:“不好意思谢哥,会议结束后我就立刻去修改。”
谢以津颔首:“没关系,我没有什么问题了,辛苦。”
乔纳森也点了点头:“先散会吧,已经下午了。七月和五周你们俩再过来一下,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郝七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向秦灿求助:“救救我秦哥……”
秦灿叹息:“没事,我守着你俩呢。”
对于秦灿、谢以津和洛嘉嘉这种已经可以独立进行课题的学生,乔纳森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经常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work-life balance 才是最重要的”。
但对于年纪轻轻刚刚迈入科研大门的郝氏兄妹,乔纳森反倒会严格一些,希望可以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才会在组会后向他们提了很多问题。
这一段时间,秦灿和谢以津的合作课题进行得非常顺利,兄妹俩各种功课和实验都做得都非常用心,几个问题都回答得很不错。
乔纳森还算满意,半个小时后挥了挥手,放他们走了。
秦灿走出会议室,先去谢以津的办公室和工位找了一下,发现谢以津并不在。
他又去了趟茶水间,看到里面也没有人,于是打开了微信,戳了戳谢以津的头像。
【can】:“你还在实验室吗?”
秦灿盯着备注栏里的“前辈”二字出了会儿神。
其实两人正式确定关系之后,秦灿不是没有想过换个备注称呼。
一开始他会叫谢以津前辈,而不是选择传统实验室里常用的“师兄”叫法,是因为他们虽同属一个导师,但谢以津刚来的时候,秦灿已经师从乔纳森一年,“师兄弟”用来描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准确。
可是中国人骨子里的礼仪习惯在,加上谢以津当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秦灿总觉得直呼他的名字不太礼貌。
于是“前辈”两个字叫着叫着,竟然逐渐变得顺口起来。
实验室里的外国人都是直呼谢以津的名字或者单字的姓氏“Xie”,郝七月和郝五周也是一口一个“谢哥”。
所以目前在实验室里,“前辈”两个字,确实是秦灿对谢以津一个人的专属称呼。
这么用着也挺好的。秦灿想。
出神时,谢以津已经回复了他的消息。
【前辈】:“我下午有一些事要办,会议结束之后就走了。”
秦灿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有人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啊?
他下意识地开始打字,想要问问谢以津去办的是什么事,但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犹豫了一下,最后把是把打好的字全部删掉了。
谢以津之前一直是独来独往的状态,虽说现在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改变,但秦灿不想事事都刨根问底,显得自己控制欲太强。
……但又是真的很想知道谢以津正在做什么。
秦灿猛地意识到,恋爱上的决策……有时竟然比一些科研难题还要复杂不少。
【can】:“哦…… 这样啊。”
【前辈】:“对了,我给你做了一份午餐便当,放在了茶水间冰箱里的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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