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优秀的身体条件非常吸引我,但如果你没有足够强的科研能力,我也不会提出和你合作的。”
他认真地补充道:“我是无法接受别人在研究上拖我后腿的。”
秦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无语还是先开心。
在听到谢以津说出“吸引我”这三个字的时候,秦灿感觉喉咙深处莫名地干痒起来:“……这样啊。”
“今天我会教你如何给生殖细胞肿瘤拍图。”
谢以津将盖玻片仔细地覆盖在载玻片上,放到秦灿的手边:“你可以先去影像室把电脑开机,一会儿我准备完就会去找你,可以吗?”
秦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转身向影像室走去。
谢以津收拾了一下桌面,拿起整理好的玻片,也准备前往影像室。
经过装试剂的架子时,他听到郝七月和郝五周正在聊着什么。
郝七月:“我赌就是这次。”
郝五周:“我觉得这次真不好说,秦哥的性格……应该不太会和她独处的吧。”
郝七月:“但我觉得艾米是那种行动派欸,毕竟——”
郝七月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正好和谢以津对上视线,吓了一跳:“谢哥好!我们没有在摸鱼!我们只是在等试剂加热好!”
谢以津:“是加热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没有任何问题。”
郝七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还要再加热个五分钟,有点无聊,所以聊了一些秦哥的小八卦啦……就是随便聊聊,嘿嘿。”
其实要是换作实验室任何一个人经过,郝七月都会直接把他们聊的八卦内容毫不犹豫地分享出来。
但谢以津比较独特,郝七月以为这种与学术无关的话题谢以津是肯定不会感兴趣的,便努力收敛了一下。
谢以津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安静片刻,他却继续轻声追问道:“什么八卦?”
郝七月眼睛骤然一亮。
“嘿嘿,我们在打赌,艾米什么时候会和秦哥告白呢。”
这丫头平日里就是个话痨,八卦又是她最为擅长的领域,别人一问,她便控制不住地滔滔不绝起来:“我之前和她们Lab里的罗拉聊天,她说艾米一直想主动出击,只是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
“原本艾米是准备在上次她自己的生日派对之后告白的,结果那天下了暴雨,秦哥还突然回了实验室,没有找到很好的独处条件。”
郝七月说:“所以我们就在猜,她会不会在这次派对之后对秦哥出手呢。”
郝七月话还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谢哥,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郝七月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一些,小声地对谢以津说:“艾米她,可是对秦哥有意思好久了呢。”
作者有话说:
此刻影像室里的小秦开始狂打连环喷嚏。
第23章 腰
派对定在了周六晚上。
团建的娱乐方式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艾米最后将派对的地点选在了U大附近的保龄球馆。
虽说是以保龄球为主题的场馆,但英国人早已将“喝酒”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DNA之中。
场馆和酒吧是合二为一的,球道旁边就是吧台。灯光暧昧休闲,气氛很不错,来这里的人与其说是来运动的,不如说是打着运动的幌子换着花样来开派对的。
秦灿和郝氏兄妹前脚刚踏进了馆里,后脚就被麦克和艾米拉着进了卡座。
秦灿人缘向来好,半推半就地被推到卡座中间的地方,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别别别,今天乔安娜是主角,我们几个说什么都不能坐中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郝七月和郝五周就要去卡座的边缘处坐下,乔安娜却突然开口道:“今天我最大,听我的,坐过来一点。”
秦灿本科刚来实验室实习的时候,也是和现在郝氏兄妹差不多撞款的懵懂科研小学鸡一枚。
只不过那时候他没那么幸运,没能有个手把手带着他做实验学东西的师兄师姐,大部分都是自己摸索着过来的,当时身为实验室经理的乔安娜帮助了他很多,算是帮着秦灿真正迈进科研大门的那个人。
乔安娜这么一说,秦灿也不好再推托:“啊……那好吧。”
他这边刚迟疑地落了座,郝七月和郝五周就异口同声道:“啊乔安娜没事没事,秦哥一个人坐过去就好,我们坐边上就行,方便进出。”
秦灿:“……?”
这闹的是哪一出?
秦灿屁股还没坐热,就感觉身旁投下来一片阴影,抬起眼一看,是艾米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我刚才自作主张地给大家点了一些酒。”
对上秦灿的视线,艾米笑眯眯地开口道:“秦灿,给你点的是你之前常喝的那一款,没问题吧?”
秦灿:“啊,谢谢。”
秦灿看了一圈周围人,眼底含笑的乔安娜,神情蜜汁微妙的麦克,还有艾米实验室里那群一直在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小姐妹……
他更感觉哪里不对了。
人还没有到齐,他们坐着闲聊了一会儿。
“时间过得可真是够快啊。”
乔安娜笑着拍了拍秦灿的肩:“那时候你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问问题,现在的你都可以带两个学生了。”
秦灿叹气:“我好不容易半只脚踏进了科学世界的大门,眼看着要做出点成果给你炫耀了,你倒好,直接回家享福去了。”
乔安娜佯装生气:“说了多少遍我不是退休,我是要回我的农场继续我的田园事业去,到时候卖鸡蛋赚的钱,说不定都比我做manager这几年赚的还多呢。”
“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到时候可能去不了你们博士的答辩了。”她惋惜地开口道。
艾米自然地接过话:“放心吧乔安娜,到时候只要我们还没被学业压垮,倒贴钱买机票也会把你请回来听我们答辩的。”
“你们的实验进度我向来都放心,我知道你们没那么轻易被压垮的。”
乔安娜哈哈大笑,打趣道:“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几个的情感经历不会还是一片空白吧?”
秦灿:“……?”
不是,这话题未免转得太过突兀了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好啦乔安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艾米娇嗔着举起酒杯,“今天大家不多喝一点,可说不过去了啊。”
秦灿夹在这两人之间,逐渐坐立难安,越琢磨越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尝试着和远处的郝七月进行视线交流,用嘴型传达道:“救救我。”
郝七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灿身旁的艾米,一边疯狂摇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达了“秦哥我爱莫能助”的意思。
秦灿做了个“白眼狼”的嘴型。
郝七月装作看不见,拿起果盘里的西瓜继续往嘴巴里塞。
秦灿觉得自己再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多少要出点问题。
秦灿:“我可能要先去……”
正犹豫怎么找个合理的借口开溜时,秦灿抬起眼,就看见谢以津和洛嘉嘉一起出现在了球馆门口。
洛嘉嘉踩着小高跟,一袭红裙耀眼而明媚,而她身旁的谢以津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衫,低调而简约。
谢以津衣着色调的饱和度比洛嘉嘉的低了很多,他身后的墙上是一排排闪烁着的霓虹灯管,换任何人穿着这么素净的衣服,从踏进这家保龄球馆的第一秒起,应该就会直接被淹没在背景环境之中。
秦灿感觉这也是谢以津自己想要的效果。
然而事实是,谢以津干净低调的气质在喧闹的环境中反而变得突出,灯光将他的皮肤映衬得很白。
加上谢以津之前从未出现在这样的团建活动中,所以从他踏入球馆的第一秒开始,时间的流动在刹那间变得缓慢,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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