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雨(25)
他心念一动,扫纪真宜一眼,状似无意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豆腐?”
“因为你每次都只吃四块豆腐啊。”
谢桥看他良久,薄唇抿了抿,又不自在地错过脸去,“你经常看我吃饭啊?”
“是啊,你敢吃得那么可爱,不敢让我看啊?是不是玩不起?”纪真宜又笑起来,声音都放了软,“小桥还要不要买彩票啊?我今天早上说开玩笑其实是想赖账呢,月底了嘛,我口袋里就剩两层布了。”他装得呜呼哀哉煞有其事,“我现在知道错了,小桥可是双黄蛋圣手,搞不好一下中个五千万呢。小桥原谅我目光短浅,我们去买彩票好不好?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哪还能买彩票呢?小桥知道吗?”
谢桥的视线投到旁边偶有几辆车经过的空寥的街上,极力掩饰,总算还是没忍住笑了,匆匆一抹,笑醉春风。看向纪真宜时又不苟言笑,强装着高高在上的矜持傲气,“先欠着。”
“好,小桥放心,我的两块钱随时准备着!”纪真宜推着他往前走,“走吧走吧,回家了,这里可太冷了。”
谢桥心里蔫了吧唧的小人被他哄得直冒小花。
慢慢来吧,这才是他决定追纪真宜的第一天,哪能那么幸运马上就在一起了呢?
他跟自己说,谢桥,你不要偷懒,只想着一蹴而就啊。
谢桥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太吃纪真宜那一套了,不管是一罐牛奶一包栗子,还是一盒红豆米糕一个吻,事实证明,纪真宜要哄他太容易了。
可是。
真想天天生气,让纪真宜天天哄他。
第二十章 (下)自学的
谢桥洗完澡,祝琇莹已经睡了,他擦着头发走到纪真宜房门口。
纪真宜头发吹得半干,毛毛躁躁像朵蒲公英一样蓬蓬的乱翘着,正盘腿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和董元柏连麦打手游,“你们宿舍这么晚还不睡啊?别人不嫌你吵?”
“你好意思说,来这么晚,我现在躲在厕所舍命陪君子呢,冻死爸爸了。”
纪真宜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平常不也这个点?今天我可连夜宵都没吃。”
谢桥蹙起眉,每天回家看着困恹恹的,竟然还有精神和人打游戏?
谢桥走过去,明知故问,“你在干什么?”
战况胶着,纪真宜忙得甚至没时间看他,“打游戏。”
谢桥坐在他床沿,探头看了看他手机屏幕,“我也想玩。”
纪真宜惊异地看他一眼,“你会玩吗?”
上次瘦猴问他谢桥会不会玩游戏,他虽然随口胡诌说会玩,但其实他心里觉得谢桥这么正经的人,该是不会花无谓的时间在游戏上的。
谢桥没玩过这款手游,但看纪真宜操作觉得也不如何难,“会。”
纪真宜又埋头打游戏去了,“好好好,明天带你玩。”
谢桥看他盯着手机屏幕心无旁骛和人连麦笑闹的样子,又有些不忿,凑过去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纪真宜眼珠圆溜溜的,“嘶——干嘛?”
谢桥不管不顾地亲他。
于是,抖抖索索靠着厕所隔间门冷得夹腿站着的董元柏一头雾水地听纪真宜在那,“等一下,别闹,痒,真的,啊——”
谢桥在他沾着湿气的侧颈浅浅咬了一口,纪真宜努力往后仰,支起胳膊肘勉强把他隔开,对着耳机的麦说,“我下了我下了,不玩了,你别待在厕所了,早睡。”
他刚退出来,谢桥就亲过来了,直接压着亲过来的,纪真宜被他扑到床上。谢桥刚刷完牙,口里还股清新微辣的薄荷味,颗颗牙齿都干净,勾缠的舌在两张仿佛胶合的薄唇间隐隐显现,水声啧啧。
谢桥的吻太缠人,一但亲上就轻易不松,湿热的长吻让纪真宜舌根发酸,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滴。他喉头难耐地动了动,伸手抵在谢桥肩上,竭力把舌头从谢桥嘴里拽回来,谢桥不悦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嘶——怎么又咬人!”
谢桥看着他,不讲话。
纪真宜坐起身,十分自作聪明地捋了捋,“哦,怪不得今天去接我呢,原来是想打炮啊。”他笑着,手伸到下边隔着裤子摸谢桥隆起的腿间,很阔气,“好吧,看在你去接我的份上,让你爽。”
谢桥权衡半秒,“那我明天还去接你。”
一石二鸟,既能亲热还能顺理成章去画室接人。
纪真宜有点为难,“明天也想做啊?”
“有点。”谢桥略一思量,“我天天去接你。”
纪真宜脸都苦了,“你天天这样,我肾哪受得住啊!”
谢桥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摸摸他后腰,隔空鼓励了一下他的肾。手贴着就不收回来了,另一只手环过去,圈住纪真宜的腰,他用一双注满星斗的眼睛注视着他,眉峰如山峦挺秀,“好吗?”
妈的,真帅。
纪真宜眼珠往旁边溜,很有原则,“我们好好道理,别用脸谈判行吗?”
谢桥用脸跟他讲道理。
纪真宜的原则垂死挣扎,“小桥,我们不能玩物丧志……”
“小桥你学坏了。”
“别这样,高三了高三了!”
他到最后把眼睛都闭住了。
谢桥看他紧紧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样子,很轻地笑了一声,身体慢慢朝他倾过去,嘴唇贴在他耳边,说出来的话黏黏糊糊像在舔他耳窝,“我想,好吗?”
“我给你削炭笔。”
“好吗?”
纪真宜半边身子都让他讲酥了。
妈的,到底谁教他的?
他对自己十分恨铁不成钢地睁开眼,对上谢桥璨若寒星的眼睛,差点又溺进去,“看你今天表现了。”
谢桥得逞地重新吻住他,这次学乖了,含着嘴唇啜吸一会儿就放开,过一会儿又去吃他舌头。纪真宜从善如流地把他裤子里藏着的性器拎出来,握在手心不紧不慢地上下滑动,懈怠地迎合谢桥已经克制许多却仍然黏糊糊的亲吻。
“小桥是不是长高了?”纪真宜上下撸着谢桥的阴茎,在接吻的间隙说话,“之前我还能到你鼻子那,现在都只到嘴这了。”
谢桥嫌他接吻不专心,又把他舌头吸进自己嘴里,舔他的牙齿。纪真宜被亲得眼神迷蒙,唇上沾满水光,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站着亲嘴脖子都得酸。”
谢桥撩进他衣服里,掌心在他光裸单薄的后背游走着,密密麻麻从他下巴吻到耳畔,声线低沉饱满,“抱起来亲。”
纪真宜扬起头,方便他亲到脖子,掂掂手里那根东西,“这根也大不少,这么大,以后就不给你含了。”
也就一个多月没做,能大到哪去?
纪真宜以身试法,差点被插裂的穴口告诉他确实大了不少,谢桥躺在床上,拧着纪真宜两颗被玩得深红充血的乳头,看他谨慎又胆虚地坐下来。
纪真宜岔着腿,扶着谢桥暴涨的性器慢慢插进自己身体里,一直插到底,只觉得屁股被一根火粗狰狞的东西撑得满满当当。他微微仰起头,蹙着眉小声哼吟起来,像埋怨,“小桥,你涨死我了。”
他怀疑自己肠子里那些弯曲皱褶都被这根大东西撑平了,好久没弄过,体内异物的侵入感格外鲜明,肠壁涨得火辣辣的,适应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动一下。
谢桥等得有些急了,他被紧缩的内襞嘬得蠢蠢欲动,试探性的绷着腰往上顶了几下,纪真宜在小小的惊呼中立马被颠了起来,“别动别动,我自己来。”
他勉力支起两条腿,提着腰打转似的小幅度摆动臀胯,让那根肉棒在他穴里缓缓搅动。突然提着屁股,只含半根,自虐似的一鼓作气坐下去,只这一下正中穴心。
纪真宜手撑在谢桥腹部,仰着脖子浑身剧烈颤抖,这一下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又痛又爽,头皮发麻,穴肉绞得谢桥直吸气。却也让纪真宜吃到了甜头,勤快地撅着屁股,含着那个东西起起落落,起先还慢,越来越快,最开始的惧怕成了数十倍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