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在新队友面前笑出声来。
“为什么和贝尔摩德一个反应啊!”鹤见稚久不满的坐回去,他掷地有声的说道,就差拍桌子抗议了:“能喝,虽然不是日本酒也不是西方酒但至少也是酒!而且这个代号里明明也带了酒字,我这是在合理讨论!”
安室透艰难的把笑声咽下去。
秉承了鹤见稚久对好友萩原研二的救命之恩,总不好让鹤见稚久真的这么取名下去,安室透拐弯抹角的劝说:“不……,这件事真的不能听贝尔摩德的。”
“因为琴酒知道之后可能会把枪口顶在你脑袋上。”
不然以后别的势力调查黑衣组织的时候,会发现在一众狂拽酷炫的上品酒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风完全不同的名字,这种感觉就好像从高档迪厅唱K又无缝切换到村口吹唢呐一样。
突然幻视黑衣组织变成了水泥自带村口集合的爱葬家族。
只能说鹤见稚久是自由的。
安室透无法理解鹤见稚久的脑回路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代号,再不济简单常见一点的果酒梅子酒,啤酒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洋气一点二锅头老白干,为什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啊!
被带偏脑回路的安室透突然想到了更奇怪的酒,比如以前去神社会听说巫女口嚼酒什么的。
想到黑色组织里说不定会出现喜酒或者口嚼酒这种代号成员的安室透不由自主眼神涣散。
……只能说鹤见稚久的涉猎还没有那么广吗?太逆天了。
万幸。万幸。
搬出琴酒之后,鹤见稚久感觉有被劝到,他摸摸下巴点点头:“有道理,那我再想想。”
安室透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好友的救命恩人会因为一件没有意义的小事出现被干掉的可能。
但是少年意犹未尽,狗狗祟祟探过头:“但是这个代号多喜庆啊,我想……”
安室透无情打断,一下子把探过来的脑袋推回去:“不,你不想。”
鹤见稚久焉巴了,老实地帮安室透收拾好了咖啡厅里最后的工作,跟着他去了安室透的安全屋。
在路上,安室透终于后知后觉的问及鹤见稚久为什么迟到了这么长时间的理由。
这何止是迟到,这简直就是差点没来。
安室透就差直接call琴酒问要他带的那个人是不是出事了。
被问及此事的时候,那个刚刚还端着安室透关门前最后给他打的一杯可乐。开心地沿着街边人行道白线走猫步的少年脚步一滞,差点就左脚绊右脚以头抢地。
好在他有着安室透都没反应过来的反射神经,摇晃两下就平衡了自己,平衡下来之后当即旋身回来面对安室透,倒着步子走的每一步依旧在线上,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差点摔倒的模样。
“我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啦哈哈哈……”
“就是,对一些事情有点迷茫,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鹤见稚久空余的那只手揪住心口的衣服,用到扯出长长的褶皱,他抿着的嘴唇几乎泛白,眼眸里的银灰色空泛到底,无论是正义也好邪恶也好,急需任何东西来填满。
他已经在行动了,可是他还没有想好他将要前往的目的地,应该做什么为什么一往无前,这些他都还在独自思考。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向他伸出手,他都会奋不顾身的接下吧。
只不过短暂的空茫好像安室透的错觉一样,下一刻那个静步吓他的少年又兴高采烈地挥舞起手里的可乐:“不过我还没有调查到真相,所以只是找了个地方散散心。我跟你说,东京的游戏厅超赞的!”
欢快的,没有任何阴霾。
安室透却没有错过这段瞬息的独白,他只是按在心里没有说出口,转而提醒道:“小心一点,你的可乐要洒了。”
对自己自信心满满的鹤见稚久依旧高高扬起拿着可乐的那只手,兴高采烈地要继续分享今日奇遇。
“不会!安室先生,我接得可稳——”
‘啪叽’
并没有稳住呢:)
将肥宅快乐水贡献给大地之后,鹤见稚久再才是老老实实地的焉巴了下来,跟在安室透身后一言不发的趋步前进,在进入安室透的安全屋之后获得了一块榻榻米的位置安置自己的美梦。
…
某处不为人知的地下通道。
管道滴落的水声滴答,落进地上蓄起的水洼里;头顶灯泡吊绳摇晃,微弱荧光照拂走廊,往前展目一看,黑暗在尽头,似乎深不见底。
这里除了老鼠之外,就连流浪汉也不会来这样阴冷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正适合给一些隐匿在暗处的人提供庇身之所。
在两侧无数的门中其中的一扇里,有着漆黑却有电脑屏幕散发黯淡光芒的一间。
一名带着毛茸白色垂耳帽的青年蜷缩在椅子上,他咬着大拇指指甲,浑身裹在斗篷里,一片漆黑的环境下视线紧紧盯着显示屏不放。
直到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似乎和黑暗沾不上边的少年,他这才展颜笑起来。
“……找到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说是不是酒吧!
第112章 理想者的本我(3)
鹤见稚久是自由的小精灵,所以他免费了!
能一觉睡到大天亮都醒不过来那种!
安室透从起床到洗漱,从买菜到做好早饭,他都顺手给新队友带回了洗漱用具放他脑袋边上的榻榻米上了,还没见这家伙睡醒。
鹤见稚久的睡相从四仰八叉到抱着枕头cos树袋熊,安逸得打雷也无动于衷。
安室透:这家伙真的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吗……
警惕性也太差了吧!
不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安室透到隔间拨通了好友萩原的电话。
当年爆炸案结束之后的一部分事情他们几个没有参与更多,由于小鹤见父母身份的特殊性他也被保护得很好,只有萩原和松田因为这份恩情会见几面。
如果昨天这孩子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萩原,说不定会一眼就识破公安的身份。
安室透抿唇,垂着头一手撑在墙上,听着耳边电话正在拨通的嘟嘟声。
他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鹤见稚久……到底记不记得七年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降谷零。
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好友熟悉的问候:“怎么一大早的就打电话来,早上好。”
与此同时,隔间门外也传来了欢快地敲门声。
“安室先生早上好!”
安室透握着手机的手掌一紧。
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他只能匆匆和萩原研二说了声“下次打给你”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门应对外面的鹤见稚久。
小少年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耷拉着满头灰发向他问厕所在哪里。
至少在确认对方身份之前,鹤见稚久还是黑衣组织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员。
被指挥着去盥洗室的少年含着一口泡沫鼓鼓囊囊地问正在摆放早饭的安室透:“安室先生刚才是在打电话吗?”
安室透放下筷子的手一顿,心里警惕心骤起。
他的声音有那么大吗?
“是啊,怎么了?”
“我听见啦,——啊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是这个房子的隔音比较差,所以就听见了一点点。”
刷完牙的鹤见稚久用毛巾对自己的脸一顿狂揉乱搓,算是洗了个脸。按照房子主人的指示放好洗漱用品的小少年来到了早餐前,继续自己还没说完的话。
“我只是好奇,互道早安为什么也要打电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鹤见稚久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看向安室透的表情也微妙起来,发出看热闹的声音:“哦~我明白了!”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件事我会保密的!”
安室透扶额。
糟了,这才是带这孩子的第一天他就想把鹤见稚久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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