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需要再杀了另一位王锁十束多多良,赤王的力量必然暴走,一旦周防尊会扰乱社会秩序,青王宗像礼司必定会极力阻止,到时候两王相争,他无色之王就可以渔翁得利。
而在这之前,他可以篡夺白银之王的力量——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鹤见稚久,如果不是鹤见稚久,他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但是再去杀了鹤见稚久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下手,那个家伙直接藏进了赤王的氏族里,好不容易骗出来居然还没能杀死。
无色表情阴狠地想着自己没能完成的杀戮,手拂过腰间,藏在外套下的枪给了他信心和安稳。
他准备第二次暗杀鹤见稚久。
亏他还以为鹤见稚久是个被理想蒙昧的人类,虽然篡夺不了思想,但是想着稍微用言语忽悠两句就能骗到手,谁曾想鹤见稚久疯起来甚至不惜——
“……”
无色之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在天台上对那个少年开枪之后,少年脸上的扭曲与欢愉,还有那一刻明亮到耀眼的目光,银灰色中如同宝石一般折射出无比的绚烂,好像在为对手短暂的胜利而庆贺。
那是个连恶意都相当纯粹的人。
不能让鹤见稚久活下去,否则别说自己的计划无法进行,就连自己的存在都有可能陷入绝望。
要杀了他,杀了鹤见稚久。
这么想着,无色拿出终端看了一眼地图,他的目标是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他准备去暗杀上次没死透的鹤见稚久。
他当然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吠舞罗对那片区域的管理很严格,但是不枉无色之王在那次之后仍然顺应计划将白银之王阿道夫·威兹曼的意识转移到了‘稗田透’身上,留给现在作为后手。
现在装载着白银之王阿道夫·威兹曼灵魂的‘稗田透’已经出现,吸引到了所有被卷入这件事的王权者的目光,在白银之王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会在鹤见稚久身上,医院那边防备寥寥,只要能潜入进去杀了鹤见稚久,他的计划还有继续行进的可能性。
作为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鹤见稚久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无色将终端揣回口袋里,看见苍白的手掌时多少有些嫌弃现在这个躯体的能力。
如果不是为了杀死鹤见稚久,他才不会用这样一个普通权外者的身体,区区权外者怎么能和他相中的白银之王比拟。
不过还有机会,不论是重新篡取白银之王,还是让赤王和青王内斗都还有机会。
只要能杀了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坠毁前最后一层保险’般的鹤见稚久。
正当无色盘算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在安静中极为响亮的京都腔:
“哎,注意力居然一点都不在警惕上——那边的先生,能帮我把我家小公主的珠子捡起来吗?就在你脚边,低头就可以看见。”
明明本体虚无缥缈,一直都在附着其他人的身体而活并不能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人类感觉的无色之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脏处更是不适地突跳,血液逆流带来的全然是惶恐和惊惧。
他不自觉顺着对方的话低下头,入目的是一颗小巧圆润的红色血珠。
无色向旁边退了一步,不想沾染上麻烦,可那颗珠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他往哪边躲就往哪里跟。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
无色之王僵硬的抬起头,转头看向了背后。
逆光的巷口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看起来温和稳重,看起来的第一印象是亲切和气,他指尖夹着一支烟,象征着‘暴力’的赤红色火焰刚刚在烟的顶端点燃,点燃后自如随着操纵者的意愿熄灭。
地上的红色血珠在无色转头的瞬间也往来的方向滚动,一直回到青年脚下。
“都弄脏了。”青年弯下腰捡起来,拿出纸巾认真的擦去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收进手心,准备带回去还给此次搜寻工作的最大功臣。
安娜也很担心,所以也在很努力的帮忙呢。
“你是……”
无色喉口咽咽,感觉心口像是有什么沉坠的东西堵得慌,在慌乱中,他好像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第三王权者盟臣,草薙出云,不巧也算是鹤见的半个监护人。”草薙出云嘴角带笑地自我介绍道。
无色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等着被吠舞罗抓去报仇吗?!
“这个反应,看起来都不需要安娜再来确认一遍了。”草薙出云也不管逃窜的目标,而是转过身笑着问向身后的人。
“王,要怎么处置?”
周防尊双手揣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越过他:“烧了。”
草薙出云耸了耸肩,无奈之下又有些意料之中。
无色之王仓惶逃窜。
在巷子尽头的转口处,眼见就要迎来光明的时候突然一只棒球棍横截而来,擦着无色之王的脸一下子拄到墙上,硬生生逼停了他。
“喂!”
八田美咲一只脚踩在滑板上,另一只手里握着终端,他划开屏幕,将除了白发少年稗田透的另一个线索照片怼到无色脸上。
“这个是你吧?”
那是录像机鹤见稚久录像机里的一个背影,还有一些零零碎碎截出来的线索,八田美咲将棒球棍扛到肩上,逐渐围过来的是镰本力夫等其他吠舞罗的成员。
八田美咲呼唤吠舞罗的同伴:“十束先生!他在这里!”
无色之王睁大眼睛后退两步,而背后也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此刻,吠舞罗借助着栉名安娜的力量搜寻到了无色之王的踪迹,而他身后逼近的,是第三王权者,象征着‘暴力’与‘热血’的赤之王周防尊。
现在似乎除了战斗之外无路可逃了。
能战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无色之王还不想死,他不仅不想死,更不想因为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而死。
但是——
“找到了啊。”
周防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而与慵懒沉稳相反的则是下一瞬间爆发出的火焰!
辉煌壮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骤然在头顶悬浮显现,如此恐怖的实力压迫下,再神经大条的生物也会下意识做出条件反射般的自保行为。
只是,问题似乎就出现在这里。
“嗯?”
…
Scepter 4对外监视王权者的仪器里显示了一项不可能:
“第七王权者——威兹曼偏差值达到阈值?!”
…
无色之王还是逃走了。
好不容易从赤王手里借着对方不知道自己夺舍能力而逃出生天的无色仓惶地在夜色下搜寻下一个夺舍的目标。
突然,他的脚步滞涩住了。
也许是容量不足的大脑被恐惧占据太多了,不知道从刚才的哪一秒开始,诡异的狐面凝滞不动,自己所拥有的第七王权能力骤然一空,连狼狈附身到最近的人身上去的机会都突然消失。
这不对劲。
就算是最强的白银之王都做不到消除其他王权者的能力,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家伙,那个被石板拒绝的家伙。
“呀,好久不见~!”
不远处的灯光下走出来一个人,笑嘻嘻地和他打起招呼来。
那个人宛如刚刚从地狱边沿爬回来的尸体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少年的血气方刚,嘴唇更是苍白得不像样,要说唯一还算有精神气的就是那双眼睛了。
那双熟悉得哪怕无色赢下一切都不会忘记的眼睛。
“不对,距离上次见面好像才过了几天……几天来着,哎嘿嘿,在病床上躺太久了都忘记几天是几号了。”那个人挠了挠头,为自己的发言失误有一点点羞赧。
他自个儿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着‘久的反义词好像是暂’,还颇为认可的点点头,然后才展开手面向刚刚从一个地狱里逃出生天的无色之王,欢笑着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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